他聽大夫說,孕婦總愛胡思亂想。所以在趙婉兒孕期裡,樓閔總是變著法的告訴趙婉兒,他會給她一個身份,會對她好。
趙婉兒怎會不明白?正想隨了樓閔心意回房時,她覺得腿間一股熱流滑過。雖然沒生過孩子,但她問過穩婆,對自己的情況也有了解。
反手握緊樓閔,趙婉兒有點緊張,“阿閔,我羊水破了,快生了。”
樓閔先是慌張,接著又迅速鎮定下來。叫來丫鬟小廝護著趙婉兒回房,又去請了早安排在清風院的穩婆,通知了鎮國公夫婦。做完一切後,他坐在產房外,心裡才湧現出了一種慌張與後怕感。
趙婉兒才開了三指,距離生產尚早。穩婆經驗老到,吩咐丫鬟去廚房叫了些吃食,防止趙婉兒生到中途脫力。
下身傳來一陣一陣的痛意,但尚在忍受範圍內。趙婉兒忍著痛,苦著臉吃完了剛端來的一碗糖水蛋。
守在床邊的穩婆讚賞地點頭。她接生過不少權貴家的夫人,好說歹說,告訴她們不要大喊大叫,泄了力不好生產。結果,那些夫人,怕痛的,剛開兩指開始叫喊,心機深的,見夫君在外麵,更是從頭叫到尾,生怕婆家人不知道她生育有功。鬨到最後,往往是產婦脫力,孩子半天生不下來,既苦了孕婦,也苦了她們穩婆。
趙婉兒體質不錯,加上孕期養得好,她自己也注意孩子個頭,沒把胎兒養太大。要不是穩婆看得出她這是頭胎,她都要懷疑這趙婉兒是不是經過生產的婦人了,生產過程太順利了。
鎮國公夫婦從主院趕到清風院的功夫,趙婉兒的宮口就已經開到七指了,再等會兒孩子就能出來了。當然疼痛感也更難以忍受。
能熬到現在不出聲,穩婆對趙婉兒已是刮目相看。她知道現在有多疼,故拿出了早就做好的白布,遞給趙婉兒示意她含著,免得她咬傷自己。
結果趙婉兒拒絕了。她臉色發白,額頭冷汗涔涔。和在靈界的日子比起來,這點痛簡直不值一提。
趙婉兒認為自己能忍,穩婆也隨她去了。
又過了半個多時辰,宮口終於開到十指。穩婆教導著趙婉兒如何用力,同時告訴她,能見著胎兒的頭了。
趙婉兒覺得耳邊一片蜂鳴聲,隻憑著本能隨著穩婆的話用力。模糊間她聽穩婆說,能看見身子了,腿快出來了,出來了!
覺得肚子裡一空,像是卸去重擔,趙婉兒失去焦距的眼神看向床邊,“孩子出來了?”
穩婆眉開眼笑,用備好的繈褓把孩子抱來,“出來了,恭喜夫人,是個小公子。”男孩子啊,權貴人家最喜歡了,她又能得一大筆賞錢了。
趙婉兒眼前有些模糊,她好像看到了隻腦袋尖尖,臉皮皺得跟老頭子一樣,渾身發紅的小猴子。
“真醜。”睡過去前,趙婉兒輕聲說了一句。,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