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族人的話後,趙婉兒死死盯住蘭瑾,道:“到了就好。”
趙婉兒沒說話,蘭瑾和武明珠也不知說什麼,三人站在台上,一片尷尬的沉默。
時間沒過多久,趙家營地的傳送陣亮了起來——十長老回來了。
他環視四周,發現自家家主站在比武台上,看樣子,似乎在和另外兩個人對峙。
“十長老,東西可到了。”趙婉兒問道。
顧不上觀察情況,十長老回道;“到了。”
說完十長老上了比武台,走到蘭瑾麵前他還友好的笑了笑,接著把東西遞給了趙婉兒。
台下的趙家眾人看著十長老的行為,眼睛裡都要放刀子了。
十長老隻覺後背一涼。
“退婚,可以。”趙婉兒淡淡說道。
蘭瑾和武明珠眼裡放出光來。
唰的一聲,鞭子破空之聲傳來。
一根渾身漆黑,樸實無華的長鞭甩到了武明珠麵前。
“但把趙家的臉麵放在地上踩。”趙婉兒的聲音很冷,往下掉著冰碴子,“不可以。”
說完她手臂一使勁,鞭子如同一條靈活的蛇,繞過護著武明珠的蘭瑾,從她的左臉太陽穴往下,直接甩了上去。
皮肉綻開的聲音伴隨著武明珠的痛呼和蘭瑾的怒嗬。
一條蜈蚣般的疤痕在武明珠臉上浮現,從太陽穴蜿蜒而下,一直到了嘴角處,橫貫整個左臉。
她臉上的血一滴一滴往下落,如果不是疤痕過於猙獰,說不定還能有幾分淒豔。
武明珠捂住臉,眼中淚珠要落不落,“趙家主。”
蘭瑾也對趙婉兒怒目而視。
查看過,知道武明珠的臉能救回來,蘭瑾還沒有太
失態。
台下的人看著美人受難,又見趙婉兒手中提著黑鞭,囂張跋扈。
有那心軟的就說道,“趙家主未免太狠了些,男人,那個沒個三妻四妾。”
趙婉兒耳聰目明,自然聽見了。
她一雙美目環視下方,一字一頓道:“趙家,沒有。”
氣勢十足,台下的竊竊私語都不自覺停了。
“武明珠?”趙婉兒又把目光集中到了那對“苦情鴛鴦”上。
武明珠唯唯諾諾地應了一聲。
“這名字蘭瑾給你取的?”趙婉兒挑眉,說完她不待武明珠回答,就說道:“這名字倒取得貼切。”
“明珠,不值錢,沒用,徒留一副俗氣的外表,可供買賣,真真是取得好極了。”
一字一句,無不暗示武明珠的身世,貶低武明珠的個人價值。
“更重要的是,明珠怎與皓月爭輝,你說是吧,武姐姐。”趙婉兒問武姝。
武姝一點也沒打算給武明珠臉麵,道:“確實如此。”
這明珠是誰,皓月又是誰,顯而易見。
“我也大度,螻蟻偷食,權且放過你。”
趙婉兒假情假意地說著,至於是否是真的放過這個螻蟻,那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婚約我也願意解除,但是。”趙婉兒話風一轉,“蘭瑾在與我有婚約時勾搭上其他人,應按我趙家家規處理。”
趙婉兒手中的黑鞭隨風而動,有些擇人而噬的感覺。
蘭家主想說什麼,最後還是沒說。
“據我趙家家規第三百二十四條,夫妻之間,在外留情者,視情節大小,罰以三百至五百,打神鞭。”
黑鞭獵獵作響,被趙婉兒注入了靈力,露出了它作為趙家家規執行者的霸氣。
打神鞭,一鞭一鞭,都打在人的神魂上。
刺痛混著刀割的感受,落在神魂上,生不如死。
蘭瑾和趙婉兒一起長大,自然知道打神鞭是什麼,也熟悉它的威力。
可他沒見過。
今天他才知道,趙家的打神鞭長這樣,普普通通,毫無特點。
他試圖衝自己的父親求助,可是蘭家主卻閉上了眼。
“蘭瑾,作為蘭家少主,你不至於敢做不敢當吧。”
趙婉兒居高臨下。
激將法很老套,但很好用。
在趙婉兒說完之後,蘭瑾放開了虛弱的武明珠,走到趙婉兒麵前,語氣決然,“開始吧,多少鞭。”
“未成婚,所以懲罰減半,一百五十鞭。”
蘭家主舒了口氣——一百五十鞭,不傷根本,瑾兒還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