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鬱症報告。
安愷之從沒想過,趙婉兒會有抑鬱症。
可看過陳啟給的其他文件,安愷之又覺得,似乎趙婉兒有抑鬱症,也不是那麼意外。
他不覺得這些話語有殺傷力,可對趙婉兒而言,那些說不定就是誅心之語。
郝峰起身,罵罵咧咧地,“那陳啟發什麼瘋,狂犬病嗎,亂咬人。”
吐槽完陳啟,郝峰又開始吐槽安愷之,“愷之,不是兄弟說你,有見兄弟挨打還站一邊的?”
“你倒是幫幫我。”
安愷之聽著郝峰的聲音心煩。
他又想起郝峰以前罵趙婉兒,那一句又一句的肥婆,刺耳得很。
“安愷之。”郝峰見安愷之不回,更氣了。
“彆說了。”安愷之心煩意亂。
郝峰仍不住口。
“我說你彆說了。”安愷之拍桌而起。
郝峰終於住嘴了。
他其實也挺怕安愷之的,“不說就不說。”
“你現在出去。”安愷之閉著眼睛,指了指門口。
郝峰乖乖離開。
“最近幾天你先彆來公司了。”安愷之心灰意冷,他怕自己看見郝峰,忍不住像陳啟一樣,上去打人。
在辦公司坐了很久,安愷之拿著手機,始終沒打出那個電話。
陳啟把心理檢測報告拿來了,這說明趙婉兒現在已經化成人形了。
這個電話,打,還是不打?
這頭陳啟回了彆墅,給趙婉兒看郝峰鼻青臉腫的照片,希望趙婉兒開心些。
“你以後彆打人。”趙婉兒憂心地看向陳啟,“萬一把自己弄傷了怎麼辦?”
陳啟還以為趙婉兒是心善,結果趙婉兒冒出這樣一句話。
這可把他高興壞了,“那我以後找其他人幫我打?
”陳啟試探道。
趙婉兒沒搖頭。
彆人欺負了自己,自然該欺負回去。
也是原主的人設立在哪裡,不然就郝峰那個嘴賤的,趙婉兒自己都一巴掌給他呼過去了。
陪完陳啟,趙婉兒又吃了些小零食,吃了夜宵,準備休息了。
不知道今晚能不能等到安愷之的電話。
淩晨一點鐘,趙婉兒還沒睡。
安愷之這個憨貨還真不打電話?
翻來覆去之時,手機響了。
趙婉兒看著來電人,等手機響了有半分鐘,終於接了電話。
“趙婉兒。”那邊傳來安愷之喑啞的聲音。
“嗯。”
“對不起。”
趙婉兒沒說話,從床邊拿了糖水。
這是陳啟準備的,說多吃一點甜的,爭取快點胖起來。
“真的對不起,我沒想過,那些會對你造成那麼大的傷害。”安愷之言辭懇切。
半晌後,趙婉兒終於開了尊口,“沒關係。”
手機那頭,安愷之長舒一口氣。
不管是真沒關係,還是假沒關係,借助這句話,安愷之總算有了理由約趙婉兒出來見麵。
“明天我可以去看你嗎?”
趙婉兒思考後,覺得鋪墊得差不多了,任務也該結束了,於是鬆了口。
她和安愷之約在了明天下午,就在陳啟的彆墅。
已經入冬了,彆墅裡的花花草草都枯萎了。
趙婉兒來這裡的時候還是夏天,一算,半年了。
時間不算長,事情倒挺多的。
“趙婉兒。”坐在花園裡的趙婉兒裹得厚厚的,聽到了安愷之的聲音。
“為什麼不在屋子裡。”安愷之感受著四麵吹來的冷風,有些心疼坐在寒風中的趙婉兒。
趙婉兒喝了口熱茶,扯起嘴角,“我是植物,喜歡陽光,和風,細雨,同樣不厭惡寒風。坐屋子裡,對
我來說太悶了。”
騙人的呢,那種植物喜歡寒風和深冬的。趙婉兒是故意這麼說的。
誰叫燕回當初說她搶靠牆那邊的床位呢?
安愷之想到了之前燕回說的,趙婉兒把她趕到靠窗的床位上,有陽光和微風的床位。
他沒有懷疑趙婉兒,畢竟已經有陳啟之前的調查報告了,燕回確實做了對不起趙婉兒的事。
“你現在打算怎麼辦呢?”安愷之陪趙婉兒坐在了花園的亭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