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模一樣的步驟,趙婉兒再次把光明私塾建起來了。
這是第三次了,趙婉兒真的是閉著眼睛都能決策了。
積攢錢財的速度也快了起來。
趙婉兒對胡蝶和黑亮心軟了,自然不忍他們在崁梁村,日日等著不會回來的女兒。
趙婉兒用手機撥通了隔壁村的電話號碼。
原主其實一直記得那個電話號碼,趙婉兒自然也知道,她之前就是不想打罷了。
電話嘟嘟兩聲,對麵出現一個陌生的男生。
趙婉兒好聲好氣得說,“你好,我找一下崁梁村的黑亮和胡蝶。”
“等一下,待會兒給你打回來。”
趙婉兒說好。
等了可能有半個小時,趙婉兒接到了電話。
“你好,誰啊。”是黑亮的聲音。
趙婉兒叫不出爹娘,隻軟聲說道:“我是婉兒。”
“婉兒。”黑亮的聲音帶著驚喜,“三年了,你這才往回打一個電話。”
趙婉兒聽出來了黑亮地埋怨之意,她甚至能聽見後麵,胡蝶隱隱的詢問聲。
趙婉兒說:“我之前找不到電話號碼了,最近才靠記憶把電話號碼試了出來。”
果然,黑亮不說了。
後來黑亮又說,提的果然是趙婉兒為什麼不回家,她是不是不想回崁梁村了,是不是嫌棄崁梁村了。
第一次,趙婉兒認為黑亮是個愚昧的男人,還是個野蠻專橫的父親,根本不會用心聽他的話。
經過第二次,趙婉兒隱約察覺到,黑亮並非她想的那麼不好相處。
細細摸索之下,趙婉兒自然聽出了黑亮責問語氣中的懼怕和強撐著氣勢下的小心翼翼。
大概是怕她拋棄崁梁村的拋棄他們這對父母吧。
所以才不顧一切地想把女兒捆在身邊。
想通之後,趙婉兒對黑亮也多了一份寬鬆容。
她斟酌著語氣,把第一次時給黑亮說得借口再說了一遍。
她還說了自己創業的事情,說自己已經掙到錢了,現在事業在關鍵時候,暫時不能回家。
不過可以給家裡寄錢寄東西了。
黑亮叫她不要鋪張浪費,說完大概是胡蝶催了,黑亮把電話給胡蝶了。
和胡蝶聊過,趙婉兒更覺心情舒暢幾分。
胡蝶在電話裡還是明裡暗裡地暗示她,彆回家,逃出崁梁村。
趙婉兒隻說,自己有錢有能力,崁梁村困不住她。
她還說,她不久後會回去改良崁梁村,讓胡蝶等著。
胡蝶卻因為趙婉兒的話,更憂心了。
因為黑亮哪裡難纏,趙婉兒怕他讓自己結婚,在正式行動前,依舊沒有回崁梁村。
不過,趙婉兒說到做到,她在打理光明私塾的時候每個月都給黑亮和胡蝶寄東西。
有些是錢,有些是衣物,還有吃的,用的,玩的。
這一寄就是四年。
趙婉兒花了更長的時間打理光明私塾,畢竟她不想讓崁梁村的人出來,她想把崁梁村發展起來,那很長一段時間裡,光明私塾都需要給崁梁村輸血。
趙婉兒的業務甚至擴展到了其他城市,成了數一數二的企業。
這天,趙婉兒正在看人事部的招聘資料。
她不會長期在光明私塾,需要逐漸培養起來人,在她回崁梁村的時候把控私塾的業務。
翻找間,趙婉兒突然看到一張眼熟的臉。
戴著眼睛,文質彬彬的樣子。
誰?
趙婉兒有點想不起來。
拿起資料一看,上麵有男人的籍貫。
和趙婉兒同一個城市,同一個鎮。
不過不是崁梁村的。
趙婉兒已經記起來了。
這不就是第一次時,她回崁梁村接胡蝶,後來幫她說話的人嗎?
趙婉兒當時說她室友會報警,樁子不向放人,還是這人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