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想看變魔術嗎?”
岑溪的話讓幾個小孩都露出了興奮的眼神。
“想!”兩個不怕生的男孩大聲回答。
岑溪笑著對靦腆不語、遊離在集體外的小粉紅柔聲說:“小妹妹,我能請你做我的小助手嗎?”
小粉紅害羞地看了岑念一眼,得到一個鼓勵的眼神,她猶豫了一下,鼓起勇氣點點頭。
“你的絲巾真好看,我想暫時借用一下,你介意我把它取下來嗎?”岑溪笑道。
得到同意後,他才輕柔地解下了小粉紅脖子上印著小豬佩奇的粉色絲巾。
“小助手二號,來。”他笑著看向岑念。
岑念不知所以,走過去後,岑溪把絲巾戴上她的脖子,又細心地幫她把頭發給撈了出來。
“看好囉,一條十分可愛但絕對普通的絲巾。”
岑溪笑著把戴好的絲巾展示給小孩們看,接著,他拉住絲巾垂下的兩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扯了下來。
“啊!”
孩子們剛剛發出驚呼,絲巾就到了他的手上,當然,岑念的腦袋也好好地留在脖子上。
岑念摸了摸脖子,從剛剛他係絲巾的力度上來說,她好像猜到了這個魔術的真相。
不過,這些就不必告訴激動的孩子們了。
“哇!哥哥好厲害啊!”
“怎麼做到的?教我教我!”
岑溪轉瞬就被孩子們圍住了,他就像一個敬業的偶像,孜孜不倦地回應著粉絲的“安可”要求,直到一個調皮的小男孩用上雙手,“破解”了這個小戲法。
知道原理後,幾個小孩立即自己玩了起來,不合群的小粉紅也因為是絲巾的主人,自然而然地融入了這場同齡人的遊戲。
岑溪轉頭看向岑念的時候,發現她也在看他,目光深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想什麼呢?”
岑念剛剛一直在看他,他還沒有發現的時候就在看他。
麵對這些懷著各種重病的孩子,岑溪那拒絕和人肢體接觸的問題似乎不治而愈,他耐心溫柔地和孩子們說話,任由他們依靠著他,講解魔術的時候,工整優美的眼眸中湛湛生輝,讓人移不開目光。
她在想,他真好。
世界上大概沒有第二個比他更好的人了。
岑念迎著他的目光笑了起來,說:“……不告訴你。”
岑溪啞然失笑:“念念……”
“什麼?”
她話音未落,他已經從手中變出一隻白色薔薇。
“告訴我?”他笑著說。
岑念馬上朝桌上花瓶裡的白薔薇看去,他什麼時候藏到袖子裡去的?
“告訴我,嗯?”他說。
聽到這聲上挑的“嗯?”岑念不知為何心頭一跳。
“不告訴。”
患有慢性竇性心律不齊的少女拿走岑溪手中的白薔薇,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大活動室。
她怕走得慢了,就會被發現臉頰發熱的事實。
一名剛從餐廳走出的義工見了岑念,一臉喜悅地叫道:“念念,你來得正好,我把橙子切出來了,你來嘗一塊。”
岑念走過去嘗了一塊,酸酸甜甜的橙汁爆在口中,岑念忽然感到左麵的後槽牙一陣酸疼。
“怎麼樣?”義工問。
“……酸。”
“啊?”義工連忙嘗了一塊,疑惑地看向岑念:“不酸呀?”
岑念卻已經捂著臉頰走開了。
岑念走出大門,站在院子裡曬了會太陽,覺得心律不齊和牙疼的問題都被冬日和煦的陽光緩解了。
鄭知正帶著一群孩子在玩老鷹抓小雞,她招招手,讓岑念代替她和孩子們玩一會。
看著岑念當母雞的時候,鄭知再次感歎了少女的美貌。
真是神仙似的人,要不是她真的認識,鄭知這輩子都不相信有美麗、聰慧、善良、出身豪門——到岑念這種地步的人存在。
她似乎每一個地方都是完美的,至少,鄭知還沒發現她有什麼不完美的地方。
鄭知拿出手機刷微博,在首頁又一次刷到了昨天就看過的同城熱門。
少女和哥哥在夜市逛街,分食同一串糖葫蘆的照片被傳到網絡,引發一眾顏控的1551。
鄭知昨天已經看過爆料內容,今天她又看了看新出現的網友評論。
說得最多的,還是:
“啊啊啊我可以!哥哥妹妹我都可以!”
其他的評論則大多是在感歎兩兄妹感情深厚,作為同父異母來說,十分不易。
鄭知以前不知道岑念這個哥哥的來曆,可是如今網上已經被八得差不多了——
岑溪,國內地產大鱷岑筠連唯一的兒子,母親是上京老牌醫藥世家林家的千金,岑溪小時候起就是彆人家的孩子,他在國內接受啟蒙教育,初中時留學英國,讀書時代頻繁跳級,14歲就在溫切斯特公學畢業,15歲入讀牛津大學,又在22歲那年完成了博士學業。
鄭知當初看到他金光閃閃的履曆時一直咋舌,人家22歲就成了牛津博士,她也快22了,卻還在為讀研的事情奔波,人比人,真是……也氣不死人,畢竟太優秀了,優秀出了距離感,像在看天上的人物一樣,反而毫無感覺了。
鄭知關了手機看向正在陪小孩子遊戲的岑念。
就像岑念一樣,都是天上的人物。
鄭知休息好了,又上去把當老母雞的岑念換了下來:“你哥哥還在裡麵一個人吧,你去看看他需不需要幫助,啊——對了,剛剛你們彈琴的時候我忍不住拍了視頻,一會我發給你……”
她瞅著岑念臉色,後知後覺地有些擔心她會不會不高興自己偷拍他們。
“我覺得你們彈的太好了才會忍不住拍的,要是不方便,我現在就刪了。”
“沒關係。”岑念說完,又補充一句:“視頻發我。”
鄭知高興起來:“好,沒問題。”
她把視頻發給岑念後,又去當了老母雞,岑念在門口看了一會,正打算走進大廳,岑溪走了出來。
岑念問:“你怎麼出來了?”
“你一直不回來,我也待不住。”
岑念有些迷惑,她似乎沒出來多久?
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岑溪說:“念念,今晚我就要去英國出差了,我想多看看你。”
岑念一聽,彆的想法都拋開了,她問:“去多久?”
“最快也要一周的時間。”
一周,真長啊,她想。
她想讓他快點回來,理智按捺住了這句話的出口。
“知道了。”她說。
“我不在的時候,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他說。
“知道了。”
“我把房間鑰匙留給你,想看什麼書就自己去拿。”
“知道了。”
“……等我回來。”他摸了摸她的頭。
這次她答得很明確。
“好。”,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