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6 章(2 / 2)

她回到屋外,嗓子有點啞,“奶奶在睡覺,剛剛似乎做夢夢到雪鬆爺爺了。”

薑棠嗯了一聲,想要掛電話的時候,想了想又道,“這兩天你幫忙多看著點,有什麼事情就給我打電話。”

“好的。”

薑棠掛了電話,扭頭看向燕時,眼睛亮亮的,“那我們就明天再上去,今天晚上就住在市裡麵好了。”

“可以。”

雖然薑棠心裡挺著急的,可眼下著急也沒用。大晚上的若是要上山,指不定出點什麼問題。若是嚴重的話,人可能都沒了。燕時見他一會兒坐著一會兒躺著,像是渾身難受的樣子,扶了扶額,把人拎起來之後便帶著出門了。

夜晚的泉市看上去十分熱鬨,兩人住在市中心,周圍能吃能玩的地方又多,燕時便將薑棠帶去了。

吃飽喝足,薑棠整個人都顯得懶洋洋的,彆說是著急上山了,他這會兒連走路都不想走。趴在燕時的背上,他打了一個哈欠,小聲道:“剛才過來的時候我看到路邊有糖葫蘆賣,我想吃。”

燕時把他背起來,笑著回答:“我給你買。”

糖葫蘆有好幾個口味的,山楂、草莓、藍莓和葡萄。燕時偏頭看了眼猶豫不決的小男朋友,笑了笑對老板道:“每個口味的都拿一串吧。”

老板剛應了一聲好,薑棠就碰了碰燕時的臉,“我吃不了這麼多。”

“沒關係,你吃不下去的我幫你吃。”

“那你再給我拿一串草莓的。”

燕時:“……”

薑棠心滿意足地拎著一口袋的糖葫蘆回到了酒店,洗完澡就盤腿坐在床上哢擦哢擦咬山楂外麵的糖漿。等到燕時從浴室出來,薑棠吃糖葫蘆的動作一頓,屁滾尿流地從床上爬下來,一屁股坐在地板上衝他笑。

燕時的潔癖雖然沒以前那麼嚴重了,不過在床上吃東西,燕時可能也受不了。

男人見他心虛到極點的動作,微微挑了下眉,“我看到了。”

薑棠一本正經;“你看錯了。”

“是嗎?”燕時走到他身邊,伸手越過他的腦袋從床上拎了個糖葫蘆袋子下來,“那為什麼這個在床上?”

薑棠:“……這可能是個意外。”

薑棠做賊心虛,但是會□□。露出兩排小白牙衝燕時一笑,還主動將手裡的山楂糖葫蘆遞上去,“你嘗嘗,味道特彆好,像我一樣甜甜的。”

他很主動的咬了一個,想要證明糖葫蘆的味道是真的好。結果等到咬碎糖漿,山楂的酸味徹底滲進口腔和味蕾,刺激得薑棠整個人都抖了一下。

燕時沒忍住,笑出了聲。

薑棠:“………………”

在山楂這裡栽了跟頭,薑棠自然不願意再吃,然而遞給燕時後,燕時在薑棠直勾勾的目光下麵不改色地吃下一個山楂。一直等到燕時將核都吐了出來,薑棠才滿臉狐疑的問他:“不酸嗎?”

燕時:“不酸。”

薑棠:“……”那應該就隻有他剛才吃的這顆很酸,他之前吃掉了幾顆都帶著淡淡的甜味,味道還是相當不錯的。

薑棠還想從口袋裡再拿一根出來,然而袋子被男人放到遠處,等他一站起來就被燕時按在了床上,男人單膝跪在他的兩腿之間,姿態帶著濃濃的壓迫,俯身而下,“其實很酸,不過可以變得很甜。”

薑棠還沒回過神來,便被男人低頭吻住了。

他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這好像就是燕時所謂的變甜的方法。

第二天一早,薑棠心裡記著事情,一到時間立刻便從床上爬起來了。一邊穿衣服一邊催促燕時,“快點起床,咱們走了。”

燕時看他仿佛被燒到了尾巴的樣子,忍不住想笑。

兩人離開市中心前往吳寧村,很快便上了山。山上路不好走,兩人走得不快,等到徹底上山,已經兩個多小時過去了。薑棠眼神發虛的坐在大石頭上,突然感受到他和那兩個小道士之間的差距了。

他喘著氣看向燕時,和他相比,燕時簡直一點變化都沒有。山下什麼樣子,到如今上了山還是什麼樣子,連身上的襯衣都沒有半點褶皺。反觀他,整個人氣喘籲籲,像一顆蔫了的小白菜。

“你怎麼一點都不累?”

“我體力好。”燕時輕聲道,眉眼間染上淺淺的笑意,語氣顯得頗為意味深長,“這一點你不是應該最清楚嗎?”

薑棠:“……”也確、確實是這樣的。

休息了十分鐘左右,兩人又走了大概十分鐘,終於看到了兩個碩大的石像以及一扇已經掉了大半紅漆的木門。薑棠的眼睛瞬間被點亮,整個人像是被注入了活力似的,他拉著燕時的手,興衝衝道:“就是這裡,和我看到的簡直一模一樣。”

摸了摸薑棠的腦袋,燕時上前敲了敲門。

咚咚咚沉悶的聲音仿佛一滴墨,暈開後向四周擴散,高山雲巔上的道觀大門緩緩打開,一個腦袋從裡麵露了出來。十幾歲的男孩靈動的雙眼看向燕時,顯得有些羞澀和靦腆,他小聲問:“你好,請問你有什麼事情嗎?”

薑棠從燕時的身後也露出了一個腦袋,那小道士眨了眨眼睛,竟然意外地在薑棠的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好感就是在這一刻突然升起來,他將門的縫隙開得更大了一些,將大半身體都露了出來,“你好。”

薑棠彎起眼睛,“你好,很抱歉打擾到你們。但是我想找個人,我的卦盤告訴我他可能在你們這兒。”

小道士敏銳地察覺到薑棠這句話中的關鍵詞——卦盤。

這個哥哥和他是本家!

意識到這一點的小道士對薑棠好感愈深,好奇的問:“你們找誰啊?我們道觀一共就三個人。除了我和我師哥之外就剩下觀主了。不過觀主外出遊曆,一直不在道觀裡的。”

“就你們三個人?”薑棠愣了一下。

事實上薑棠之前問陳軒宇的時候,陳軒宇透露出來的意思大概也就是道觀沒幾個人。但薑棠以為這沒幾個人不可能隻有兩個人。顧雪鬆如今比劉奶奶的年紀還大上一點,估計身子骨也不零落不靈活,下山采購的事情鐵定輪不到他。

而吳寧村的村民對玄清觀又不了解,指不定就是忽視了他。

可現在……

薑棠覺得自己算得卦應當不會出錯,不死心的問了他一句:“那你們知道一個叫做顧雪鬆的人嗎?”

“顧雪鬆?雪鬆道長?”小道士眨了下眼睛,“雪鬆道長三年前就仙逝了。”

薑棠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