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俠虐戀文中的炮灰(二十一)捉蟲(1 / 2)

太一宗發生的動亂遠在千萬裡之遙的穆眠是毫不知情, 而且此刻她的處境十分不好, 也無暇他顧。

幽靜的寒冰世界內,穆眠保持著奔跑的姿勢一動不動的僵立在原地。

冰寒之氣透過皮膚深入骨髓, 然後探進靈魂。身體先是劇痛,漸漸地連疼痛都感受不到變得麻木起來。窒息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穆眠頭昏腦漲,想要掙紮,但身體卻僵硬不能動彈。

五感被封,靈魂的感知被無限放大,此刻,她好像成了兩個人, 一個隨著身體沉淪,根本不能思考;

另一個卻是無比沉著泠靜的的觀察四周,如同局外人一般分析著此刻的處境:

詭異的冰寒之氣、不見蹤影的火麒麟、身體不能動彈、靈力不能使用、冰塊封住口鼻導致缺氧...這一切無不昭示著她確實陷入了絕境, 什麼手段都使不出來。

唯一能動用的隻有靈魂之力,也就是神魂的力量,但是穆眠卻沒有掌握神魂力量的使用方法, 隻是相當於多出的一雙“眼睛”一般,用來觀察周圍環境跟察看修為。

所以有神魂之力也無濟於事。

除非...

有強大的外力來解救她, 不然隻能慢慢等死。

可是, 有這等實力的修士又憑什麼冒著生命危險來救自己呢?

乾元修真界實力為尊、利益至上,修士以飛升仙界為目標,感情淡薄,崇尚的是各家自掃門前雪, 輕易不肯交付真心。

雖然穆眠這一世身家背景不俗,親爹更是正道魁首太一宗的掌門,多得是想要依附之輩,但想要不付出代價,隻是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讓彆人來救她,恐怕不太可能。

即便有那古道熱腸之士或者被利益打動的修士來救,但適逢血月淩空之夜,北原城又地處偏遠,距太一宗十幾萬裡之遙,時間上也來不及。而且觀那黑衣人的一言一行,恐怕此地魔族早有布置,可這麼多年以來宗內卻無人注意,就足以說明問題。如此天時地利人和皆不占的情況下,短時間內期望有人發現異常並趕來相救根本就不現實。

事實也正如穆眠所猜測的那樣,因為血月淩空提前,太一宗本就沒有提前做好布置,應對有些倉促,頗有些手忙腳亂;又因為天璣峰妖獸暴動,雖然宗門反應及時,但是又要處理妖獸又要檢修陣法,很是花了一番工夫,對其他方麵的關注自然就少了。

等到行易真君處理完宗內事務,想起自己家閨女還在外曆練,發出的傳訊飛劍也無人回應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招來宗務殿的執事弟子,吩咐他將善功堂劉長老請來。

宗務殿善功堂,主要負責發布任務、弟子接取任務、結算善功,劉長老是善功堂的掌事長老,主持善功堂一切事物。有關弟子外出執行任務的去向,問他最合適不過了。

那弟子不敢怠慢,連忙領命前去。

不多時,一位須發皆白、身形富態的老者就來到了行易真君麵前。

劉長老修為在金丹後期,多年前與人爭鬥時傷了經脈,留下暗傷導致修為不得寸進。眼看著仙途無望又壽元將近,這才求了善功堂的差事,給自己小輩積攢一些資源和人脈,同時也是希望宗門看在他多年勤勉忠心的份上,顧念幾分香火情,對家中小輩多照拂一二。

在太一宗,如劉長老之類的修士不少,他們不入宗門傳承序列,修為普遍在元嬰以下,這輩子除非有大機緣,否則基本與大道無望。

雖說修士求長生大道,但古往今來,得成大道的又有幾人?更彆說自上古仙魔大戰之後,乾元修真界靈氣大不如從前,能得道飛升者無不是驚才絕豔之輩,氣運、資質、機緣、毅力缺一不可。

從來都是鶴立雞群者少,泯然眾人者多,這些修士修為難進、仙途無望,又不願在仙路之上蹉跎歲月,就轉而在其他方麵汲汲營營。或是鑽研修真四藝,或是熱衷於爭權奪利,或是扶持家族後輩留下香火傳承...

太一宗門內,各峰執事長老、管事教習大多由這類修士擔任,雖稱不上宗門高層,但也是難得的實權人物。

作為善功堂的執事長老,劉長老手底下有七八個管事,上百名執事弟子,把持著善功堂大小事務,平日裡很是威風。而且善功堂的油水不少,劉長老也是機緣巧合,走通了某位峰主的門路這才拿下這個位置。靠著在善功堂收點好處孝敬,劉長老這些年頗攢下了不少家資,腰都肥了幾圈。

聽到掌門傳喚,還在美滋滋喝著茶、逗弄靈寵的劉長老就是心下就是一咯噔,難道是他這些年來收好處被掌門發現了?還是陷害那些沒給孝敬的弟子去做危險任務的事兒被告發了?

心中驚疑不定,但麵上不露分毫,他佯裝淡定起身,笑嗬嗬的跟著前來傳話的弟子來到宗務殿正堂。一路上他心虛忐忑,唯恐掌門真君是要清算自己,想著是不是先主動交代爭取寬大處理,但是想想又覺得不甘心,這麼多年撈得好處全都交上去,真是肉疼的緊呀!

隻是還沒等劉長老想出萬全之策,宗務殿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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