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梔將黎芳扶起,卻在見到陸言墨的時候直接跌坐在沙發上。
“他,他!梔梔,快走,快走,不要讓他抓到你,梔梔快走!”黎芳一個勁地讓泠梔走,自己護在了泠梔的身前。
她知道一切,因為陸言墨不止一次過來告訴她泠梔的狀況,不是什麼好話,而是泠梔怎麼入獄,在入獄的時候哭喊得多傷心,多希望她這個母親去救她,還有泠梔在監獄裡過的有多苦,包括他派人去取泠梔的腎和泠梔被丟到男子監獄他都告訴黎芳了,為的就是要讓黎芳沒日沒夜的痛苦。
見到陸言墨,黎芳條件反射般的恐懼,想到的不是自己躲避,而是要讓泠梔逃跑。
陸言墨,這個狠心的惡魔終於也會有心虛愧對的一麵。
“彆怕彆怕,彆怕……”
泠梔生硬地安慰黎芳,這在陸言墨看來,是說不上的冷漠疏離。
泠梔看向陸言墨的時候,眼神仿佛鋒利的刀子,立刻就能刺穿陸言墨。
陸言墨將泠梔的冷漠看在眼裡,也自知在這裡隻會讓泠梔更恨,便招了保姆一起出去。
黎芳受了很多刺激,至今還沒崩潰已然是個奇跡了,泠梔沒敢告訴她太多,隻是和她一起說一些過去的趣事,讓她寬心些。
陸言墨帶著保姆站在門外,點了根煙,煩擾上心頭,還是卡著門縫聽裡麵的動靜,保姆抱著哭鬨的孫子在旁邊候著,小孫子的吵鬨聲吵到陸言墨了,陸言墨眉頭微皺,不善地瞥了眼那個熊孩子。
熊孩子不以為然,哭鬨得更大聲,“奶奶,他凶我,他想打我!”
熊孩子多半還以為這次他的奶奶會大罵陸言墨來為他出氣,卻不想他的奶奶這次沉默了。
“小石乖,這位叔叔怎麼會凶你呢?他可是大好人,乖啊,不哭了。”
熊孩子不依不饒,“他就是凶我,奶奶,你讓他滾出我們家的房子,讓他滾,小石不要見到他。”
保姆立刻捂著熊孩子的嘴,然後對陸言墨歉意地笑著,“小孩子不懂事,陸總彆和他計較啊。”
陸言墨根本就不想理會這種熊孩子,繼續側耳聽裡麵的動靜。
熊孩子一口咬在保姆的虎口,發出刺耳的尖叫來表示他的不滿。
陸言墨眉頭皺得更緊了,反手就給熊孩子一耳光,他是一個殘忍到連親生孩子說殺就能殺的人,更彆說是彆家孩子惹到他了。
熊孩子根本沒想到自己會被打,腦瓜子嗡嗡的,不知是被打的還是被嚇得,隻敢憋著哭聲。
保姆就更彆說了,更不敢得罪陸言墨這尊大佛。
等陸言墨抽完三根煙,泠梔從裡麵出來了,她將黎芳哄睡著了,黎芳短時間受到了太多精神刺激,泠梔怕她撐不住,便留了點精神力,安撫著她的情緒。
“你滾吧。”泠梔指的自然是保姆。
“你是個什麼東西?敢讓我滾?”保姆破口大罵,她平時倚老賣老慣了,看到這麼個不知嘴臉的小jian人張口就讓她滾,她哪吞得下這口氣。
泠梔關上門,不讓聲音飄進去。
“不想滾?那就進監獄吧,虐待,再加上貪汙的生活費,多蹲幾年,重新做人。”
泠梔看到黎芳身上被虐待的痕跡時,心裡頭這股子氣早忍不住了,雖然她沒有原主那樣的親情,但她看不慣這種欺淩,原本她是怕嚇到黎芳,準備回去再處理這事的,不過這保姆顯然想早點滾進監獄。
“什麼虐待?我不知道,沒有證據你亂說什麼?”保姆絲毫不心虛,多半是個常說謊話的主。
陸言墨不耐煩了,打電話讓助理過來處理,就按泠梔的意思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