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一聽慌了,連忙向陸言墨求情。
陸言墨沒理保姆,目光對上泠梔冷漠的眸子,沒有心虛和慌張,反倒是不解。
“她是你親媽。”
泠梔道:“是啊,那你希望我怎麼做?哭一場來表達我的哀傷與思念嗎?”
泠梔知道,她表現得越在意黎芳,陸言墨就會越得意,因為他始終握著控製泠梔的命門,她不是原主,這不是她的命門。
“你是想說我鐵石心腸,連對自己親媽都這麼冷漠是嗎?”泠梔問道。
陸言墨無言以對,腦子裡再次浮現了往日種種,這些事情無不在提醒他,為什麼泠梔會變成這樣?是他。
“為什麼你就不能忘記過去,我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你忘記過去,我們重新開始不好嗎?”
[嘔,這個狗男人的下限無敵了。]
37不合時宜地吐槽。
啪~
泠梔甩了陸言墨一巴掌,陸言墨轉過臉來。
啪~
啪~
啪~
泠梔繼續打,直到陸言墨兩邊臉上能夠看見清楚的血痕,直到泠梔右手發麻她才停下。
保姆被嚇得不敢出氣。
“我為什麼要忘記?如果有一天,你經曆了我所經曆的,然後能夠輕輕鬆鬆地說一句忘記,興許我就會忘記了呢。”泠梔甩著打麻的手說道。
陸言墨被打得兩邊臉通紅,心底卻有些暢快,“梔梔,隻要你能開心,隻要有一天你能回到從前,打死我都可以。”
“打死你?太便宜你了,你以為你在贖罪嗎?”
“你不配。”
陸言墨不知道黎芳被虐待嗎?他不知道這個保姆不是好貨嗎?不,他都知道,但是他不阻止,多次的無視間接給了保姆默許的信號,所以保姆肆無忌憚,終歸陸言墨這個默許者比施暴者更可恨。
陸言墨這種畜生根本不配被原諒,他連贖罪的資格都沒有。
僅僅三個字,卻壓得一生自負的陸言墨抬不起頭來。
泠梔勒令保姆去收東西滾出黎芳的視線,保姆是不願意的,但當助理帶著人來把她強行帶走,她真的害怕了,她不要去坐牢,任憑她威脅辱罵還是求饒,泠梔都沒動過一點饒過她的心思。
她不是被陸言墨二十四小時監控,不是被人架刀在脖子上威脅她不給黎芳好日子過,她大可以有點良心,在陸言墨不來的時候稍稍對黎芳好一些,隻要她有一點點的善意,泠梔都不會直接把人送去監獄。
可是她沒有這麼做,黎芳於她而言,是一個出氣筒,是一張銀行卡,邊利用,邊打罵,實在惡心。
保姆被帶走,樓道間隻剩下泠梔和陸言墨,陸言墨腫著整張臉說道:“我讓人重新找了保姆過來,是我一個朋友家用了多年的人,一定不會再出現像這樣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