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心煨俠骨·九(1 / 2)

洛飛羽有點哭笑不得。

伊王世子可真會挑人,一上來就調戲了真·江湖**oss, 敬他是條漢子!

洛飛羽早知無花趕來洛陽的事, 他在洛陽期間也不是沒同無花聯係過,隻是那時他尚在獄中, 多說多錯,無花智商過硬,萬一言語間被他聽出什麼來,平白惹他懷疑,所以洛飛羽每每淺談即止,裝作在外浪得沒邊、公務繁忙的樣子。

他卻不知, 他不與無花通訊,無花反倒認為洛陽城的情況不對。

他隱約猜到洛飛羽大約是被禁足了,但緣由不好開口, 才故意不同他聯係, 這雖沒完全猜中真實情況, 卻也相去不遠。

洛飛羽說他有官職在身,無花料到他不會被關太久,因此他隻快馬加鞭往洛陽城趕, 也並不多問。

洛飛羽早幾天就估摸著無花快到了, 不過來的早不如來得巧, 無花一進城就撞上了伊王世子,真不知是伊王世子倒黴還是無花倒黴。

他清了清嗓子,故作詫異挑了挑眉,對伊王世子道:“呀, 原來是世子在此,下官失禮了。”

伊王世子看見他就覺得好事又要涼,但他對軍娘卻還是色心不死,垂涎有加。尤其洛飛羽脫了常服換上紅衣銀甲之後,颯爽更勝先前,英姿勃發,伊王世子的眼珠子都恨不得黏到他身上去。

雖心裡憋悶,他卻還是對洛飛羽搖著折扇笑道:“將軍與我不必如此生分,有將軍在這裡,再好看的和尚我也瞧不進去了。”

洛飛羽身邊的指揮僉事麵露不悅,伊王世子公然對洛飛羽言語輕佻,擺明了是在給人難堪,“世子身份尊貴,豈能知法犯法,言行逾矩!”

伊王世子當即變臉怒道:“你算什麼東西!我同你家將軍說話,輪得到你來接?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犯事了?”

洛飛羽拉住了僉事,同伊王世子扯開話題:“不知世子在這城門口作甚?未得聖上詔令,您和王爺若私自出城,可是叫我們這些人為難啊。”按當朝例律,藩王無故出城,地方官須立即上奏,且有關官員要全部從重杖責,文官直至罷官,武官降級調邊疆。

洛飛羽這樣問他,也可算是例行公事。

伊王世子哼道:“我不過剛好路過此地,沒打算出城,李將軍大可放心,也不必向上麵報備此事多此一舉。”

他瞥了無花一眼,恬不知恥道:“我同這位小師父一見如故,特邀他到王府一坐,將軍不會連這等閒事也要管吧?”

洛飛羽在心裡給他點了一排蠟燭,忍笑扭過頭問無花:“當真如此?”

無花還未開口,伊王世子先搶在他前頭道:“小師父想仔細了,是不是這回事。李將軍初來上任,還不清楚河南府的勢力,難免有些莽撞,她老這麼風風火火的,做官如何做得長久。小師父深明大義,必能同她說明白。”

無花淡定“哦”了一聲,就像完全沒聽到伊王世子在說什麼似的,徑自對洛飛羽道:“不是。”

“……”伊王世子隻覺現在連個外地的和尚都敢不把他放眼裡了!

都說出家人慈悲為懷,怎麼這和尚一點都不擔心他一怒之下把李凰竹連他一起殺了?這和尚都不會因為自己牽連了李凰竹而愧疚嗎??

他嘴角抽了抽,笑容猙獰:“小禿驢,你怎麼睜著眼睛說瞎話?”

無花淡然回道:“阿彌陀佛,睜著眼睛說瞎話的不是施主你嗎?”

伊王世子立刻翻臉,指著無花的腦袋怒道:“大膽和尚!竟敢當街挑釁誹謗皇親!將他捉起來杖責三十!”

他眼底有一絲得意,因為放在往常,隻要一聽要被打,表麵再有骨氣的人也會馬上跪地向他求饒。

他已在等著看這氣場比他還要高高在上的禿驢跪下求他的樣子。

洛飛羽禦馬立在原地,隻饒有興趣瞧了瞧他們。

他身邊下人麵麵相覷,洛飛羽餘威仍在,有他在這站著,就算伊王世子下了吩咐,他們動起手來也有幾分猶豫。

伊王世子一耳刮抽在離他最近的那人臉上,罵道:“才幾天你們就不認得洛陽城誰是主子了是吧!”

下人們哪邊都不敢得罪,遂硬著頭皮摩拳擦掌朝無花圍過去。

無花不動聲色看了眼洛飛羽,禪杖“當”地一聲往地麵一立,渾厚的內勁以他為圓心蕩開,頃刻就震飛了那些武功平平的嘍囉。

伊王世子臉色驟變,他又驚又畏,喝道:“放、放肆!明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