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心煨俠骨·九(2 / 2)

無花縱身一躍,將他從馬上拎小雞似的揪了下來,優雅微笑道:“明知什麼?”

“明、明……”伊王世子汗流浹背,這形勢轉得太快,以至於他根本還不清楚自己正在麵臨怎樣的危險,氣急敗壞罵著:“混賬!你今日若敢動我——”

無花又吟了聲佛號,一記剛猛的少林神拳痛擊在他肚子上,洛飛羽聽著聲音都覺得牙倒,默默又在心裡替伊王世子念了安息吧。

伊王世子這下是真疼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了。

無花麵若春風道:“施主不講出來,貧僧怎麼知道你想說什麼?”

伊王世子顫抖著伸出手指,先是指著無花,隨即又指向洛飛羽,嘴皮子剛動兩下,洛飛羽立即裝作接收到他的“求救”的樣子,瞪大了眼睛“嘿”了一聲:“無禮和尚!怎能當街與皇室宗親如此親近,這不合規矩!二柱,請他去我們城管大隊喝茶!”

他手下那士卒得令,上前對無花抱了抱拳,客氣笑著:“小師父,同我們走一趟吧。”

伊王世子好半晌才緩過勁兒來,氣道:“李將軍!你沒看到他分明是在當街毆打本世子嗎!”還請這和尚喝茶!呸!

雖然明知李凰竹他們這群人所謂的“喝茶”就是帶回去拘管,但伊王世子聽著這話,還是覺得直想吐血。

無花鉗著他後頸的手爪一鬆,滿臉寫著無辜純良:“毆打一詞怎可輕言,施主千金之軀,不知傷在了何處?但凡施主身上能瞧出半點淤傷,貧僧都願意擔責。”

以無花的功力,收拾個嬌生慣養的世子還不綽綽有餘,他用的是隔山打牛的勁道,這一拳下去,彆說淤青,連半點痕跡都瞧不出來。而且人的腹部最為柔軟,疼自然是疼得鑽心,但要說把柄,那絕對乾淨利索,不留後患。

洛飛羽深知無花的根性,所以才不提毆打二字,隻做出為難的樣子,對伊王世子道:“世子若真傷著了,那可是大事!不過這大庭廣眾的,又是冬天,您當街脫衣是不是有些不妥……”

伊王世子腦子總算轉過點彎兒來了,瞪著洛飛羽道:“你們兩個一唱一和的,莫不是早就——”

“二柱!皮癢了還是怎麼著?乾杵著當木樁給人操呢?”洛飛羽就是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搶白道。

二柱火速給無花比了個請的手勢,無花提起禪杖,老老實實跟著洛飛羽走人。

伊王世子牙都快咬碎,大聲問道:“本世子讓你跟我回府你就不乾!她要請你去喝茶你就跟她走!還說不是個淫僧!”

洛飛羽回頭衝他一笑:“這位小師父同我一見如故,他既然情願到我府上一坐,世子何必妨礙我們執法?不過您放心,他進了我們城管大隊的大門,我們一定好好‘招待’,給您討回公道。”

伊王世子才不相信洛飛羽嘴裡的那種“好好招待”會是他想要的那種“好好招待”,但她話說到這個份上,他若再糾纏交代“招待”之法,反而失了皇族風度。

他揉著肚子,抬腳踹在身邊的侍從身上:“有沒有眼色!還不快來扶嘶……哎呦……扶本世子回王府治傷!”

等著瞧,他父親定會為他討回公道!李凰竹這洛陽城的臭看門狗早晚有一天落在他手上,供他玩弄淫樂!

仆從們這才架著哼哼唧唧的伊王世子走了。

洛飛羽這邊隻裝作不認得無花,帶他到衛司內。路上,他邊行邊偷偷從馬上俯身下來,湊在無花耳邊,故意吹了口氣招他回頭:

“我說同小和尚一見如故,小和尚居然也不反駁,莫不是真對本將軍一見鐘情了?”

無花側目瞥他:“是啊。”

洛飛羽眯眼做出有些生氣的樣子。

無花低笑一聲,手猛然伸出將洛飛羽的脖子一勾,大大方方親了上去。

洛飛羽猝不及防瞪大了眼睛,交了解控才掙脫他,直起上身微紅著臉警惕看了一圈跟在身邊的士兵。

軍爺們個個或扭著腦袋向反方向、或乾脆抬頭看天,嘴裡吹著口哨;二柱和僉事一左一右,齊齊向洛飛羽比了握拳的手勢:頭兒,大膽上!

洛飛羽:“……”他怎麼總養一群識時務過頭的玩意兒。

無花輕輕舔了舔嘴唇,端莊笑道:“洛五歲,自己找醋吃開心嗎?”

洛飛羽知道自己定是一早就被隊友藍點出賣,玩兒心頓時轉化為求生欲:“開心,撩情緣一時爽,一直撩一直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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