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 40 章(2 / 2)

謝乘月立刻顫抖著手將那小瓷瓶接在了掌心。

可揭開瓶蓋一看,謝乘月臉色瞬間變了。

“怎麼這麼少?”謝乘月看著瓶中淺淺一層藥粉,嗓音有些扭曲。

聞倦淡淡道:“這種藥物提煉不易,我這種高階魔修對魔氣控製自如,也不太用得上,身上就這麼多了。”

謝乘月猛地咬了唇。

聞倦見到謝乘月這個表情,目光動了動,忽然又取出一塊傳訊玉牌扔給了謝乘月。

謝乘月見到那塊專屬天魔宗的傳訊玉牌,臉色變了變,道:“你什麼意思?你想用這藥控製我?!”

“一滴心頭血而已,你以為值多少藥?”聞倦冷笑。

謝乘月整個人又開始顫抖。

“如果謝大公子日後想好了用什麼同我換這藥粉,儘可以用這傳訊聯係我。”

說完,聞倦也不等謝乘月發出任何質疑,便徑直破開了禁製,化光而去。

謝乘月本來心頭還驚疑不定,但見到聞倦這麼離開,他又有點慌了,連忙想要追出去,可偏偏就在這時,有熟悉的腳步聲傳來。

謝乘月心頭一跳,雖然不甘心,但這時他還要依仗薛聞纓等人,也隻能匆匆返了回來,然後迅速將那聞倦扔在地上的傳訊玉牌給收入了儲物戒指中。

洞外,靜靜看著這一幕的聞倦,唇邊悄然勾起一絲冷笑。

不出他所料,謝乘月果然上鉤了。

既然如此,那他就等著謝乘月這位光風霽月的謝家大公子身敗名裂的那一天。

思緒到此,聞倦目光動了動,卻又很快斂去了眼中的殺意,再無留戀的轉身離開了。

·

天命樹下

謝閒仍是靜靜躺在那,但看上去已經不如一開始那麼蒼白憔悴了。

謝乘月身上的奴契已解,謝閒身上的奴契便隻剩下單向的了,所以從那時開始,謝閒身上的血氣便不再流失,整個人的狀態逐漸好了起來。

粉色的生機瑩潤地布上了謝閒清麗的麵頰,原本蒼白的麵容上終於多了幾分血色,連那纖長的睫毛都仿佛愈發濃密了些。

天命樹見到這一幕,這時就搖晃著枝丫好奇地撓一下謝閒,又撓一下謝閒。

一旁的母獅鷲忍不住就低聲道:“你彆動他,玩醒了就沒得玩了。”

天命樹嚇了一跳,正想縮回枝丫,謝閒已經輕輕打了個噴嚏,有些遲鈍地睜開了眼。

天命樹:……

母獅鷲頓時就露出一臉‘我就知道會這樣’的表情。

而謝閒這時眼睫顫了顫,凝視了一會頭頂已經遍布繁星的天空,便揉了一下眼睛,輕聲道:“我睡了這麼久了?”

結果一張口,謝閒倒是被自己驟然變得沙啞無比的嗓音嚇著了。

母獅鷲的嗓音在這時略帶幸災樂禍地響起:“你可算醒了,你這次睡了三天三夜,差點沒把你家那口子嚇死。”

謝閒:……

隨即謝閒就掙紮著坐起身道:“那前輩呢?他去哪了?”

母獅鷲道:“天命樹放他出去找草藥了,應該很快回來。”

謝閒微微鬆了口氣,卻又有些疑惑地道:“我怎麼……會睡這麼久?”

母獅鷲沉默片刻,有點不好承認自己隻是一時口嗨,其實根本沒有三天三夜,一個晚上都沒過去。

不過很快它就道:“就是失血過多,沒什麼彆的問題,養養就好了。”

謝閒自然不會感覺不出母獅鷲的異樣,隻以為是聞倦瞞著他去做什麼危險的事了,遲疑了一下,他便掙紮著起身道:“我出去找前輩。”

母獅鷲嚇了一跳,隨即便道:“彆啊!你現在去豈不是擾亂了聞倦的計劃!”

謝閒:?!

謝閒臉色立刻就變了:“計劃?什麼計劃?”

母獅鷲見到自己說漏了嘴,簡直恨不得把自己的嘴巴縫上。

可看著謝閒焦急的神情,它也不敢再瞞——畢竟這是個病號,不好刺激人家。

所以遲疑了一下,母獅鷲就把聞倦去找謝乘月的事告訴謝閒了。

謝閒聽到聞倦去找謝乘月,心頭頓時微微一緊,恨不得立刻就去幫忙。

可他也還算理智,知道自己現在這個情況去了也隻是添麻煩,所以沉默了一下,謝閒隻能求助一般地看向了母獅鷲。

母獅鷲:?

“你看我做什麼?”母獅鷲頓時就警惕起來了。

謝閒抿唇,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正想拜托母獅鷲去找找聞倦,一個熟悉的嗓音就在他身後淡淡響起。

“不必求它,我回來了。”

謝閒心頭一震,猛地回過頭,便看到一襲黑衣的聞倦拎著幾株模樣晶瑩剔透的靈植靜靜站在天命樹的旁邊,眸中含著一絲淺淺的笑意,就這麼遠遠望著他。

謝閒本來還在焦急,還在擔憂,還是害怕謝乘月的主角光環會對聞倦產生什麼不利的影響。

但這些,在見到聞倦的那一瞬間都徹底煙消雲散了。

謝閒抿了一下唇,也顧不上彆的,兩步衝上前去便緊緊抱住了聞倦。

聞倦:……

過了半晌,聞倦嗅著麵前謝閒發間散發出的淡淡清香,心頭輕輕喟歎一聲,便不動聲色地扔下了手中的靈植,伸手環住了謝閒修長清瘦的腰肢,低聲道:“好了,我回來了,彆擔心了。”

謝閒一句話不說,隻是將額頭靜靜抵在聞倦肩頭,悶悶道:“嗯。”

聞倦心頭一股一股的溫柔暖意緩緩湧出,這時他輕輕拍了拍謝閒的脊背便低聲道:“謝乘月的心頭血我取回來了,趕快把奴契解了吧。”

謝閒怔了一下,一時間也不知道是喜悅還是感動。

但既然是要做正事,謝閒便默默鬆開了抱住聞倦的手,有些赧然的悄悄笑了一下,走到一旁坐下,解開了腰間的衣帶。

聞倦見狀便又恢複了正色,取出了謝乘月的心頭血,就開始給謝閒解契。

聞倦此刻心情不錯,本想趁著解契的時候,將自己對付謝乘月的那些細節講給謝閒聽,但凝視著謝閒白皙腰間的那塊奴契,聞倦又驟然意識到一件十分詭異的事。

為什麼謝閒的血可以解魔氣,但謝乘月對於魔氣的影響卻完全抵抗不了呢?

他們倆真的是雙胞胎麼?:,,.,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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