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麥哥視角番外(2 / 2)

她沒有身份、沒有過去,伴隨著伯莎·梅森下葬,走出桑菲爾德莊園的她可以是任何人。因此當邁克羅夫特考慮針對真理學會進行下一次收網的時候,他找上了她。

登特上校一直想去利物浦,派個間諜跟過去,再合適不過。

但見到伯莎後,邁克羅夫特的想法就發生了改變。

倒不是因為她長得過分美麗——誇張到了登特上校轉述案件時,還要提一嘴這位“馬普爾小姐”格外漂亮,而是因為這位女士極其大膽,明知道邁克羅夫特拿著她的把柄還敢拒絕他的提議,她願意繼續當他的“情人”,且把目光轉到了白教堂區。

好啊,她有她的野心,而邁克羅夫特從不放過任何利益,能雙贏最好不過。再者一位倫敦的幫派頭目可要比一位女臥底要有用的多。

邁克羅夫特也確實需要一位“情人”。

起初他就是這麼看待伯莎的,她幾度撩撥他,向他示好,自信於自己的容貌和美麗——這點邁克羅夫特倒是不否認。邁克羅夫特認為她從他身上想要的,是實打實“情人”這個位置,也許還可以再親近一點,比如說合法的婚姻事實,再比如說真實的床()笫()之()歡。

男女之間能做的交易不過如此了,千百年來,尋常人總是喜歡用肉()體關係乃至婚姻協定來鞏固聯結。

但幾個回合的你來我往下來,他反而產生了困惑。

親密是真實的,撩撥是真實的,可一來這絲毫沒有影響到二人在公事上的合作,二來邁克羅夫特·福爾摩斯能明顯感覺到,她其實不是很在乎自己如何反應。

邁克羅夫特以為這是一場交鋒,但伯莎卻隻是在遊戲。

困惑產生好奇,而好奇則是吸引的開端,一旦開了這個頭,無數的問題接踵而至——

伯莎·梅森發瘋十年,她為何會在關鍵時刻清醒過來?

哪裡來的膽識、哪裡來的心機,哪裡來的狂妄和放肆讓她能自詡與邁克羅夫特·福爾摩斯並肩而立,因為將其納入棋局和甩自己臉色?

越是想不通,越是願意去想,這世間沒有什麼比謎團更能吸引福爾摩斯的注意了。

而伯莎本身又是一位相當優秀的合作對象。邁克羅夫特不是沒與其他女士們產生過交集,但沒有一位像伯莎一樣,和她相處很多時候甚至不需要真正意義上的交流,一個動作,一個眼神,簡單的一句話,她就能明白邁克羅夫特想要表達的一切。

邁克羅夫特本就是個注重效率的人,這樣的相處模式讓他很舒心。

但這不意味著泰晤士夫人是位溫順且穩定的合作對象,她就像是一團火,用處極大,卻不為人所控。這讓總是喜歡掌控事務的邁克羅夫特心生惱火,而後即使是他也明白事態朝著出人意料的事情發展過去——

他欲圖控製,可她逃出牢籠,決計不會再次蟄伏。

接踵而來的是一場極其漫長的拉鋸戰,在這方麵伯莎是個很可怕的對手,她利用他們的默契,他們的合作,他們的每一次身體接觸和虛與委蛇,她甚至能夠利用自己對邁克羅夫特的感情和欲()望,赤()裸()裸的誘餌擺在眼前——看啊,她就在原地等你,為何不上前?

但邁克羅夫特始終明白,火是不可能為人操縱的。

越是明白,胸腔內醞釀著關乎於掌控和征服的欲()望越是蓬勃。

……

在“史密斯夫婦”溫馨的宅子裡,邁克羅夫特幾度沒控製住。

但他還是忍耐下來,自詡做的很好——她想要尊重,他給她了;她不甘於成為棋子,他委()身奉陪。甚至是在一切真相大白後,她向他展示渴望,他理所當然地接納。

邁克羅夫特本以為這是一個進入新階段的開端,卻沒料到這險些成為了二人的結束。

之後伯莎給邁克羅夫特甩了六個月的臉色。

連歇洛克都難得將視線從冒險和案件轉移過來,不怎麼委婉地詢問過此事。這期間邁克羅夫特試探過幾次,見伯莎遲遲不肯讓步,就保持著最為基本的單方麵聯絡。

他也需要時間來思考。

思考她為什麼轉頭就走,以及他究竟想要怎麼樣的下一步。

最終邁克羅夫特還是找到了答案。

如伯莎所言,一句話的解釋足以,她不會不接受,可他偏偏沒有給她。他自詡給了尊重和陪伴,但無非是邁克羅夫特高高在上、屈尊紆貴的設想罷了,伯莎·梅森可以借假死逃脫出羅切斯特認定“安全”的閣樓,為了自由她不惜放棄自己的身份,又怎麼會接受另外一個男人不加同意賦予的安排?

終究是邁克羅夫特自以為可以用穩妥的方式圈住那團火焰,卻被火焰燎到了衣角,而後一發不可收拾。

好在伯莎並非真的不講道理。

她不聯係,是因為沒有必要,而邁克羅夫特擁有相當程度的自信,他總能等到“有必要”的一天。雖則意大利人給他帶來了很大程度的冒犯,但某種程度上,還得感謝那個陰騭殘忍的黑幫頭目給了邁克羅夫特這個機會。

怎樣的下一步?

即使邁克羅夫特·福爾摩斯不如他的胞弟那般不屑一顧,可他同樣不曾料到,自己會將訂婚戒指交付到一位女士手上。

但這條路倘若事事逃不出掌控,那麼他掌控一切,又有什麼意思?

邁克羅夫特馴服不了這團火,但他可以用另外一種方式將其留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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