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風將陸家兄弟二人,是怎麼在豫王府蹲點,又是為何把花炮局庫房給點著了,以及後來發生的樁樁件件均稟報給蕭晏之。
見到王爺麵色晦暗,他便又後悔自己話多,正欲退下。可想來想去,還是補上了一句:
“王爺,那刺殺陸家兄弟的十二個黑衣人,已經被咱們的死士從案發現場活捉回來了,當真不用給順天府尹何希賢留下線索?”
蕭晏之輕抬眼皮:“不用。”
說完便放下帷幔,留唐風在外咂摸了下嘴巴,悠閒地開始駕車。
方才他沒有進豫王府,對府內發生的事一無所知,此時看見遲錚也如王爺那般渾身濕透,跟隻落湯雞一般,不禁打趣起她來:
“喲!遲妹子,豫王今兒辦詩會,輸了的該不會是要下湖撈魚吧?”
“.……”遲錚。
見遲錚冷著張臉,唐風又咧嘴嘿嘿一笑:“這麼說,你們家王妃肯定是沒少輸,連王爺都被連累撈魚了?”
“要說你們家王妃,可不如她這幾位哥哥,你是沒看見,那陸二爺平時看著跟個娘們似的,這關鍵時刻還真……哈哈,呃……”
一抹熟悉的冰冷,瞬間抵住脖頸,唐風條件反射一般閉上了嘴巴。
“再敢胡言亂語,小心你的舌頭!”
看著遲錚犀利的眼神,狠狠瞪向自己,唐風無奈點了點頭。
隨即開始腹誹:今天這都是怎麼了,個個都這麼凶悍?現在這方向看著像去宮裡頭啊,一身是水的,去那乾嘛?
一種強烈的好奇心瞬間湧上心頭。
正在此時,卻聽身後馬車內,忽地傳出“呲啦”一聲。
唐風猛然一驚,什麼情況?
還不等追問,馬車內的裂帛之聲更加急促,接二連三傳進耳中。
而後蕭晏之一聲:“彆怕,本王輕點兒。”
隨之而來的,便是陸挽瀾悶哼了一聲:“……疼……唔唔唔~”
唐風眉毛頓時豎起,嘴巴瞬間張得老大。
這、這……?!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一抹姨母笑隨即浮現在唐風嘴角,本想和遲錚八卦一番,可見她目不斜視好似什麼都沒聽到,便又回過頭來繼續駕車。
心裡頭小鹿瘋撞!
王爺不愧是王爺,原來喜歡這一口……
想不到,遲錚妹子也是個見多識廣的人呐,這種時候還能做到臉不紅心不跳!
嘖嘖嘖!真是我輩之楷模啊!
車內的陸挽瀾,衣衫零碎不堪地被蕭晏之擁在懷裡。想要大呼疼痛的唇畔,亦被他冰冷的薄唇緊緊封住,半點聲響也發不出來。
可此時的她,卻是一絲激情與浪漫也感受不到。
手臂上,被蕭晏之大手緊緊箍住的傷口,正發出蝕骨般的疼痛,讓陸挽瀾涕淚橫流。
僵持了足有一盞茶的時間,蕭晏之見她小臉兒已經煞白,渾身因疼痛而不停顫抖,便將已沾滿鮮血的手掌從陸挽瀾手臂移開。
豁然鬆開那柔軟的櫻唇,隻見陸挽瀾此時疼得倒吸冷氣,牙齒已是在顫抖著發出咯咯響聲。
蕭晏之本想抬手拂去她眼角掛著的淚珠,可無奈手上猩紅一片,情急之下便輕輕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