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按兵不動(1 / 2)

正廳恰巧一曲舞畢。

錢掌櫃的怒喝就這麼不加掩飾地,被眾人聽個真切。

各位掌櫃不禁好奇轉頭,想看個究竟。

「這是怎麼了?怎麼好端端地吵了起來?」

與花媽媽閒聊的陸挽瀾也一臉驚訝地問,不待遲錚出來稟報,便知會梨影:

「不如就先查到這,讓他們出來回話吧。」

梨影剛傳了話。

錢掌櫃便快速走到陸挽瀾麵前,又重重跪在陸挽瀾腳踏前:「家主!~求家主治老朽的罪吧。」

言語中的懇切委屈,完全沒有了他方才怒喝中的狠戾。

陸挽瀾忙指使天福樓掌櫃將扶他起身,亦是認真詢問:「錢掌櫃這是怎麼了?」

不待對方回複,陸勉亦捧著寫有查出問題的宣紙出來,交給陸挽瀾。

任由錢掌櫃如何與其他老掌櫃抱屈,也未停止自己的質問:

「錢掌櫃既說我空口無憑,不如在家主和各位掌櫃麵前,將軍鹽推遲押運的來龍去脈說個清楚,以證清白。」

「好!那老朽就與你分說分說!」

錢掌櫃拂袖冷哼,抬手指著漕運總號掌櫃陸大壯:

「漕運總號的陸掌櫃可以作證。打從五月起,運河上就常有嶺南的水匪出沒,這些賊寇專挑押運軍備的漕船燒殺搶掠,彆說是運丁水手,就連漕軍也死傷慘重,運河沿岸的百姓更是不堪其擾!朝廷派兵剿匪多次無果,推遲押運軍鹽也是無奈之舉。」

陸挽瀾細細看完宣紙上的字跡,也看向陸大壯問:「可有此事?」

漕運總號掌櫃陸大壯沒敢多言,隻起身回了四字:「確實如此。」

錢掌櫃腰杆更直,猛然轉頭又看向陸勉:

「我說這話,陸掌櫃應該最清楚不過。彼時你還在淮安掌著綢緞莊的分號,水匪沿運河到了淮安,連剛到碼頭的五百匹季絹和紈素,也搶了個乾淨!因這幾百匹絹,是你為了省時背著四爺,跟往西南邊境運軍糧的漕船拚了位。故而這虧空你沒敢跟四爺說,還是自掏腰包填上的,老朽可有說錯?」

「確有其事。」陸勉自認行得端正,可此事到底不合規矩,故而回話的語氣也軟了下來。

【鑒於大環境如此,

可這完全是兩碼事。

張口又欲再辯:「可當時還有一隊從西南邊境來的井鹽......」

隻不過話說到此處,卻被陸挽瀾抬手打斷。

陸勉心中疑惑。

自己明明在上麵寫著:在與陸家推遲押運軍鹽的同時,還有一批從西南邊境來的井鹽,與軍備拚了陸家的漕船北上,其餘押運軍備的漕船均被洗劫一空,偏這艘漕船沒事,難道不是蹊蹺?

可家主製止,他也不敢再說。

錢掌櫃此時更是抓緊有利時機,看向家主陸挽瀾的同時,不忘向東北方高高拱手:

「若不是大爺從遼東派兵救眾人於危難,恐怕輪不到陸掌櫃今日站在這裡,汙蔑老朽!」

諸位掌櫃不知他二人方才到底說了什麼。

隻聽話裡話外,都是軍鹽、漕船的事兒,不知道怎的又提起了大爺,更是摸不著頭腦。

唯有陸挽瀾一人,收了陸勉呈上的宣紙後,默默看著錢掌櫃表演。

見家主關切看著自己,錢掌櫃更是捶胸頓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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