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再動我就親你了(1 / 2)

我養大佬那些年 珊瑚樹 19104 字 5個月前

李家溝的房子陰冷潮濕, 蘇田隻脫了外套,蓋著醫療隊的毛毯和羽絨服, 晚上還是冷得睡不著。

因為一直迷迷糊糊的,所以當窗戶被人推開, 冷風灌進來的時候她格外清醒。

她能清楚的感覺到有人從窗戶爬進來,屏住呼吸走到自己床邊。

蘇田閉著眼,默默計算最近的人趕到自己的屋子需要的時間。

然後, 她選擇了暫時放棄呼救。

男人喘著氣脫掉外衣, 壓了上來。

就在這一瞬間, 蘇田按下了手中的按鈕。

冷刃刺破薄毯,刺破男人的衣服, 深深的刺入男人肋骨之間。

慘叫幾乎是同時響了起來。

男人罵了一聲小賤人, 揮手就要打蘇田,蘇田手一轉,刀刃旋轉,疼得男人瞬間軟了,哀嚎一聲, 連忙後退, 從窗戶跳了出去。

鬱采聽見動靜,跳下床就衝了過來,一腳踹開門, 手電筒一照, 窗戶還在搖晃, 冷風嗚嗚的吹進來, 像鬼在哭。

扭頭,蘇田坐在床上,臉上表情冷靜得近乎麻木,白色的羽絨服上一片鮮紅。

鬱采腦子一懵,兩步衝到蘇田窗邊,拉開她身上的羽絨服和薄毯,手指僵硬的想要檢查她的身體。

有血……

蘇田拉住他冰涼堅硬的手指,緊著嗓子道:“我沒事。”

鬱采捏著帶血的羽絨服,道:“這個……”

蘇田抬起頭,露出掌心裡的直跳□□,道:“不是我的。這個……謝謝你。”

從村長家回來的路上,鬱采被這把刀給了她,說以防萬一,沒想到真的用上了。

蘇田有些淡漠的想著,用上一點都不奇怪,從她進村開始,就一直有視線若有若無的落在自己身上。

更何況,李家溝可是遠近聞名的“買媳婦兒村”。

這時其他人也全都跑了進來。

鬱采回頭,白啟元心裡咯噔一聲,剛想叫他,少年就站了起來,扔下一句:“替我看好甜甜。”就推開窗戶跳了出去,根本就不給任何人阻止的機會。

蘇田連忙下床,踩上鞋跑了出去。

這個瘋子,把她的□□拿走了。

白啟元幾個也趕緊跟上。

外麵很亮,雪地折射著月光,風如冰刀。

蘇田沿著腳印往前跑,剛出院牆就聽見不遠處傳來男人的慘呼。

白啟元喊了一聲“不好”,帶著一群男人飛快的越過蘇田,朝慘叫傳來的方向跑去。

蘇田是女孩子,雖然用儘了全身的力氣,但還是落到了後麵。

等她繞過院牆的時候,遠遠的看見少年把男人壓下身上,高高舉起了手中的□□,正準備往下刺。

白啟元幾個狂奔著跑過去,大聲喊著讓他住手,但是少年完全沒有聽見的樣子,刀鋒劃破月光,猛地朝男人的頭頂刺去。

一道銀光閃過,

“不可以!”白啟元心臟都快停了。

這可是故意殺人,這孩子刺下去,這輩子都毀了!

“鬱采!”

幾乎是同時,蘇田的喊聲劃破了夜空。

白啟元猛地閉上眼,不忍心看這孩子被徹底毀掉的這一幕。

風幾乎都靜止了。

等他睜開眼,驚訝的看到男人還活著。

□□深深的嵌入對方耳邊的雪地裡。

月光灑下來,被他壓下麵的男人赫然是李家溝的村長。

村長滿是溝壑的臉上因為驚恐而扭曲,眼睛瞪著大大的,蘇田幾乎能看到他眼裡如有實質的恐懼。

血從他身上蔓延,染紅了大片的雪;

淡黃色的液體從他身下蔓延,融化了大片的雪。

鬱采一手卡住他的喉嚨,一手握緊□□,靜在那裡。

白啟元帶著幾個技術員連滾帶爬的跑過去,把鬱采從男人身上拉開。

鬱采姿勢不變,黝黑的瞳孔盯著村長。

村長幾乎軟成了一灘爛泥,得救之後瘋狂的喘著氣,但是他絲毫沒有死裡逃生的喜悅,少年的眼神冷得可怕,他甚至覺得自己在對方眼裡已經成了一個死人了。

恐懼讓他說不出話來,喉嚨裡傳來詭異的咯咯聲。

白啟元把村長扔給其他人,去摳少年手裡的□□,怒道:“把刀給我!”

鬱采毫無反應。

白啟元更怒:“你想後半輩子都在監獄裡度過是不是?”

蘇田跑過去,跪坐在他麵前,輕輕喊他的名字。

少年的終於有了一點反應。

白啟元見蘇田過來,退後一步不再說話。

蘇田握住他的手。

男孩的手指冷硬,叫人幾乎分不清自己握著的到底是人的手指,還是冰冷的刀柄。

她柔聲道:“鬱采,把刀給我,好不好?”

少年抬起頭來,烏黑的瞳孔裡蒙上一層朦朧的光澤。

他的嗓音帶著委屈,道:“他欺負你。”

蘇田微笑,“那我們把他送到警察局好不好?我想讓他坐牢。”

鬱采抿唇看著她,固執得不肯放手。

蘇田打了個哆嗦,道:“我好冷啊,我們先回去好不好?”

少年固執的表情終於晃動一下,他慢慢的鬆開手,□□掉到雪地裡,白啟元眼疾手快,趕緊拿走。

鬱采的視線落到她腳上,她跑得太急,腳上隻有一隻鞋,另一隻隻穿了襪子,無遮無攔的踩在雪地上。

他喉頭動了一下。

蘇田注意到他的視線,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呀,不知道掉到哪兒了……”

話說了一半,突然頓住。

鬱采比她還慘,她還有一隻鞋,一隻襪子,他是赤著腳跑出來的,腳掌直接踩在雪地上,凍得通紅。

他的鞋不是跑丟的,而是出來的時候根本就沒穿。

少年毫無所覺,彎腰把蘇田抱起來,道:“你沒有鞋子,我抱你回去。”

蘇田微微掙紮,想要下來,“不遠,我還有襪子,你……”

“不許反對。”

少年冷著臉下了命令。

蘇田睜大眼:“……”

他低頭看她,霸道的宣告:“你敢拒絕我就親你。”

蘇田:“……!”

日哦,這個臭小子真的長能耐了。

鬱采抱著蘇田回去,走到半路看見她掉的鞋子,彎腰撿起來,手指勾著鞋帶,抱著她走回屋子。

到蘇田的房間門口,她道:“放我下……”

他目不斜視的走過,徑直走到自己房間門口,推開門進去,把蘇田放到自己床上。

蘇田:“……”

蘇田滾進尤帶餘溫的床鋪裡,有些懵。

明明都是漏風的房間,咯吱咯吱響的木板床,潮濕的被褥,但是他們出去這麼久了,鬱采的被窩竟然還是熱的。

男孩子火力這麼旺的嗎?

鬱采把她放在,站在床邊道:“你今晚睡這裡。”

她的床上都被血弄臟了。

蘇田眨眨眼,問:“那你呢?”

要睡她的屋子裡嗎?也不是不可以……

鬱采沒回答,轉身出了房門。

蘇田躺進被窩裡,舒服的歎了口氣。

有人暖被窩的感覺好……噗,她猛地坐起來,驚訝的看著鬱采抱著一床被子又走了進來。

蘇田:“我蓋一床被子就夠了。”

鬱采把被子放到床上,接著一屁股坐上去,嚴肅的糾正她的錯誤,“這是我蓋的。”

蘇田:“……”

鬱采沒再說話,拆了一包濕巾把腳擦乾淨,上床,淡定的躺進被窩裡,雙腿伸直,雙手置於小腹,閉眼,睡覺。

蘇田看了一會兒:“……”

少年一派自然,她也懶得多說,轉身也鑽進被窩裡。

幼稚鬼都不在乎,她在乎什麼?

嗬嗬。

過了一會兒,外麵傳來嘈雜的人聲,應該是白啟元他們回來了。

接著就聽見敲門聲響起,白啟元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鬱采,血已經止住了,明天警察局的人過來會把人帶走。蘇小姐沒事兒吧?”

蘇田:“我沒事,麻煩你……”

“我們要睡了,明天說。”鬱采突然出聲打斷了蘇田的話。

外麵陡然傳來一陣安靜,蘇田幾乎能想象到,大家一定驚訝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寂靜過後,又是微微的嘈雜,不過很快就又安靜下來,大家應該都睡了。

算了,她也睡。

蘇田轉身麵朝裡,背對著鬱采也睡了。

過了許久,躺得像在站軍姿一樣的少年終於輕輕的動了一下,蘇田沒反應,他又輕輕的動了一下,蘇田依舊沒反應,少年的膽子大了起來,悄悄的側過身,看著她的背影。

女孩柔順的長發散在枕頭上,香氣神秘又纏綿,他輕輕放湊過去,深吸口氣,幾乎要溺死在其中。

執起一縷發絲,輕輕的親了一下,在女孩溫暖的甜香中安心的睡去。

*

蘇田本以為李家溝的人會因為村長一事和他們起衝突,晚上睡覺都沒敢睡死,但是沒想到她竟然一夜睡到大天亮。

等她睜開眼的時候,詭異的覺得耳朵裡有些不舒服,伸手一摸,竟然是隔音耳塞。

她連忙摘了耳塞下床跑出去,還沒出門就聽見外麵警笛的呼嘯和人們的呻.吟。

正好一個研究員急匆匆的從外麵進來,蘇田連忙拉住問怎麼了。

研究員想起昨天發生的事難免有些幸災樂禍,道:“今天早飯過後,村長媳婦帶著一群過來,讓我們放了她男人……”

想起那個女人說的話,研究員不喜的撇撇嘴,她竟然說她男人來找蘇田是以為蘇田勾引了他。

吃完早飯,村長媳婦糾結了村子裡剩下的“德高望重”的族老們過來討說法。

鬱采讓他們有事直找警局,否則醫療隊就從李家溝離開。

李家溝裡那麼多條人命可都在醫療隊手裡捏著,大家怎麼敢讓他走?

但是刺傷村長,並且報警的事情怎麼辦?

最後他們說刺傷村長的事情不和大家計較了,但是不許報警,否則就讓醫療隊走不出這個村子。

當時情形已經十分緊張,一大群群民呼呼啦啦湧出來,有男有女,甚至還有十幾歲的半大孩子,個個手裡都拿著鋤頭等武器,大有如果醫療隊不答應,大戰就一觸即發的跡象。

然後,戲劇性的一幕突然來了。

先是抵抗力弱的老人,接著是婦女兒童,最後是青壯年,無一例外,全都倒了下來,吐得院子裡到處都是穢物。

研究員雖然極力控製,但是幸災樂禍還是從他話裡泄露了出來。

正好鬱采進來,研究員笑道:“我們剛打了急救電話,過一會兒人就該來了,我去看看還沒有沒有人需要處理。”

研究員說完撤退,把蘇田留給鬱采。

少年又戴上了帽子和口罩,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蘇田問:“又是投毒嗎?”

鬱采點頭:“這次是在西頭的井裡,除了幾個早飯吃得少的,基本上都中毒了。”

醫療隊吃的是自己帶的食物,根本就沒碰當地的水源,是以全都沒事。

蘇田:“我想去西頭的水井那裡看看。”

鬱采:“我陪你。”

雖然;李家溝的人幾乎全都中毒了,但是還有一些吃飯晚的女人和零星的男人幸免於難,說不定會有危險。

蘇田點頭。

兩人換好衣服,來到水井邊。

除了之前集體中毒的事情之後,村裡安排了人每天晚上在剩下的水井旁守夜,就怕萬一再有人投毒。

但是葉落跑出村子之後,雖然守夜的人還在,但是大家都放鬆了很多,尤其是現在天冷,誰不想躺在暖暖的被窩裡。

誰能想到,葉落竟然去而複返了。

水井很粗,井口直徑足足有一米多,周圍的砌著青石板路,小土包一樣微微鼓起,地麵上結了一層厚厚的冰,特彆的滑,稍不留神就會掉進井裡。

鬱采:“這是村裡唯一的水井了,如果有人下毒,一定是從這裡。”

蘇田問:“已經檢查過了嗎?”

鬱采:“還沒來得及。”

那些人病倒是剛才才發生的事情,醫療隊的人都忙著救人去了,還沒騰出人手過來處理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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