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的名字,叫做魏長生,”魏三朝著金秀深深看了一眼,拱手瀟灑離開,“日後希望能夠和您再見麵。”
深夜之中,突然出現的絕世笑容,真叫人突然驚呆了,金秀原本是糾結於各種關係各種算計之中,頭暈眼花氣悶的很,見到如此笑容,真真是神清氣爽,耳目一新,“真是魅惑啊,”金秀見到美人如斯,也不免有些意動,“如此笑容,將來說不得真的會傾倒天下。”
“恩?魏長生?”
以小搏大,以下犯上,似乎是不可能的事兒。
特彆是在大玄朝這個時代,階級與階級之間的差距,有權力之人,和無權力之人的差距,用一個詞“天壤之彆”來形容,是非常貼切的。
金秀這一次來定興縣,不是來求人的,而是要救人的,當然,如果僅僅是善保那十五頃土地被人看上,要搶奪了去,金秀也不會有什麼特彆的辦法,隻能是眼睜睜的看著這土地被人拿走,就是拿走了。
可根據著劉全打聽回來的意思,是被黃縣令親自安排人關起來的,而且其餘的人都說了不算數,劉全使了大力氣,問能不能先把人放出來,都說不能放,那些消息靈通的人也隻是敢告訴劉全,人無事,但決計也不敢傳遞什麼消息進去,也不敢從裡頭夾帶什麼出來。
這是最難以想象的,按照這些人要賺錢的套路,善保又不是十惡不赦的死罪,為什麼不敢傳遞消息?顯然是這一次的事兒,是有人預謀的。
金秀不確定如今的黃縣令,馬上的黃道台有沒有見過善保,知道不知道善保這個人,亦或者隻是有人來狐假虎威狗仗人勢的來想要達成什麼齷齪的目標,這都是必須要黃縣令來開口。
而且金秀還摸不到自己背著的這納蘭世家的名頭,到底還有沒有用處,金秀來問過納蘭信芳,是否知道黃縣令這人,信芳表示自己不知道,他當然不會在金秀麵前承認自己個不通這些家裡頭來往的事兒,隻是嘴硬:“阿瑪到處交往的,哪裡還有這些七品芝麻官的地方?這些人就算是上門來,也是一概不見的。”
納蘭信芳嘴硬,但是起碼可以知道一點,那就是這位黃縣令和納蘭迦不是親朋好友,不然的話,納蘭永寧不會不告訴金秀,若是在必要的時候去找故舊黃縣令就好,如果是輕而易舉的人情,為什麼金秀不用?自己又不傻。
為什麼納蘭永寧沒有說黃縣令的事兒,隻怕是真的和這邊的人不相熟,他也不知道定興縣這裡有一位黃縣令,不然也不會拿一份河間府知府的信來到這保定府了。
而且根據那一日黃縣令聽到自己是納蘭家的反應,不是有舊,隻怕是有仇,納蘭世家的名聲,在四九城,想要和那些六部堂官們打交道,用這個名號,是還有些力不從心,畢竟納蘭世家已經衰落許久,比起這些當紅的堂官自然是要聲勢差上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