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納蘭世家在京師算是不出名也不當紅了,可在地方上,或者是這些小官上,不可能沒有效果,君不見那侯豔年聽到自己說是納蘭氏,就要貼上來奉承打交道打點關係了?納蘭氏就是沒落的貴族世家,對著最上層的人自然沒什麼用,但是對著下麵的這些,還是有些用處的。
但那黃縣令如此反應,絕對是不正常的,是敵非友,或者說是不會提供什麼幫助。
若是這樣的情況下,金秀貿然登門拜訪求黃縣令放了善保,若是不理睬也還罷了,若是因為金秀出自納蘭家,他和納蘭家有仇有牽扯,反而要陷害於善保,這就是畫虎不成反類犬,更是把這個事兒辦砸了。
這話被納蘭信芳聽見,又是跳起來了,他雖然對著自己父親畏懼害怕,還帶著因為父親對自己誌向的鄙夷和打壓很是忿恨,但是聽到有人瞧不起納蘭家,他真是生氣了,“我就不信了,”納蘭信芳拍著桌子,臉上是因為宿醉而露出的差氣色一下子就通紅起來,顯得紅潤有光澤,“這芝麻大的小官,也敢瞧不起我們納蘭家嗎?”
“明個我就叫好朋友,就是那個通政司家的老五,”納蘭信芳氣的差點身子都抖起來了,“告訴他阿瑪去,什麼樣就把這個不敬我們家的人給辦了才好!”
金秀原本還在想彆的事兒,過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納蘭信芳還在絮絮叨叨說著話兒,“等會,”金秀忙問道,“你認識誰?”
“什麼通政司的?”
“我認識的小五,”納蘭信芳回道,“他家阿瑪是通政司的官兒,這也就不是在京師之中,不然的話,我不用求阿瑪,隻管是去找小五,就讓他阿瑪出現,下個嗬斥這個黃老瞎子的條子過來,也就把事兒辦成了!”
罵人的話倒是學得快,一下子把侯豔年的招牌罵聲給學去了,金秀失笑,“人家是通政司的官兒,如何能夠下嗬斥的條子?下了來,人家也是不聽的,”金秀搖搖頭,隨即突然想到了什麼,臉上的笑容漸漸的消失了,變成了嚴肅的神色,“你有認識的好友的父親,在通政司。是不是?”
納蘭信芳見到金秀臉上浮現出嚴肅的神色,不覺有些奇怪,“是,算是我額娘娘家的遠親,小五他阿瑪是通政司裡頭的一個小官,”他見到金秀似乎對著小五的阿瑪很是重視,又怕自己個說大話被金秀鄙視,於是忙解釋,“不是什麼大官兒,也就是遞遞外頭送進去的折子罷了。排不上大用場,”他很怕金秀把這個什麼小五的阿瑪當做今日這事兒的救命稻草,到時候若是辦不成,還要再來怪罪自己,所以還趕緊著說清楚,“就是這麼一回事。”納蘭信芳摸摸鼻子,尷尬的嬉笑,“剛才原是我說大話了。”
“不,”金秀起身在室內踱步,低著頭沉思,秋高氣爽,天氣晴好,太陽也大,陽光雖然強烈,卻不是很熱,金秀轉過身子來,臉上晴朗一片,“這位小五的阿瑪,隻怕是真的還有些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