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反派二號(2 / 2)

卞得秀按照他的計劃跑到韓東誠的身邊,把韓東誠又引

回了燃著大火的宿舍樓裡。

他慢悠悠地跟了過去,跟在韓東誠身後不遠處,時不時地弄出點聲響,把人引進大火的包圍圈。然後突然靠近又遠離,奪走了韓東誠藏在口袋裡的錄像帶。

門板嘭的一聲砸到地上,引起一片火花,將他們分隔兩邊。燈泡爆炸產生的碎片,割傷了韓東誠的臉頰,留下一縷紅色血線。

韓東誠臉色蒼白,眼睛在火光的映照下亮得驚人,滿是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似乎已經猜到了他這麼做的原因。

他看著韓東誠因為劇烈運動缺氧,像隻乾旱脫水的魚一樣,大聲喘息著倒在地上。

嗬——嗬——嗬——的氣音十分動聽,成功打動了他,讓他臨時打消了現在殺掉韓東誠的念頭。

他慢慢地上揚嘴角,把手裡的刀子丟進前麵的火堆裡,微笑著祝韓東誠好運。

他笑著說,“非常期待我們的下次見麵。”

保育院的火災引起了很大的社會轟動,嚴富順每天都在忙著應付記者警察以及保險公司的工作人員,沒時間繼續教導雙胞胎兄弟,索性把他們交給他培養。

反正閒著也是無聊,他似笑非笑地答應下來,扭頭就把兩隻小狼崽調i教成了自己的手下。

當嚴富順結束忙碌,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發現這一點時,他們這個小團隊裡,彼此之間各自的地位已成定局。

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嚴富順都在忙著試探打壓他,試圖從他手裡奪回頭狼的位置。

臨近傍晚的天空很漂亮,顏色豔麗的晚霞層層疊在一起壓在天邊。

徐文祖抬頭看到現在的天空模樣,腳步停頓,轉身推開了旁邊書店的玻璃門。

他漫無目的地在裡麵閒逛一圈後,在一排排的精美卡片裡,仔細挑選出一張印有黃昏的明信片。

光禿禿的隻送一張明信片不太合適,他又買了兩隻筆和一個信封。

用筆在明信片的背麵勾勒出一個簡單的火柴人,寫上一句生日祝福,寄給韓東誠。

寄出信的這天,他剛和自己名義上的父親見過麵。

父親仍是記憶裡的那副儒雅溫潤模樣,看到他回家表現的很高興,笑著和他聊小時候的事情。

可惜父親的理智,隻維持到他提起母親之前。

笑容溫和的父親聽到他提起母親,頓時變了副麵孔,表情猙獰地破口大罵一些臟話,罵母親出軌。

又瘋瘋癲癲地笑著把他拉到臥室,讓他和已經被做成標本的母親打招呼。

徐文祖結完賬離開書店,經過電話亭時,慢悠悠地走進去撥打報警電話,匿名舉報有人殺人藏屍。

父親的事情提醒了他,韓東誠也會‘出軌’。

即便他們沒有正式確認關係,但韓東誠的嘴唇已經烙上了他的私有物印章。

他開始不由自主地頻繁出現在韓東誠周圍。

直到他察覺到,自己在韓東誠的身上投放了過多的精力。

但每次決定要及時止損地直接殺掉韓東誠時,又不太舍得這麼快結束,好貓難找。隻好培養些其它的愛好,轉移注意力。

嚴富順提出建議,說不如多收納一些新人培養,做瑣碎的打掃工作。

他看看正在搬運屍體的卞得鐘和卞得秀兄弟,覺得這個建議還算不錯,就答應了下來。

時間一點一點地從指縫間流逝,住處換了兩三次,明信片送出了一份又一份。

他樂此不疲地和韓東誠玩著追逐遊戲,偶爾抽出時間做些‘解體’‘組裝’‘重塑’之類,充滿藝術性質的工作。

嚴富順最近經常在他附近抱怨,說新人的品質不高,用起來不稱手。

他三言兩語地敷衍過去,把人趕走。嚴富順到了中年以後,變得越來越嘮叨,還喜歡上了唱歌和表演,心情好的時候總愛嚎上幾句,震耳又嚇人。

徐文祖回到房間打開台燈,斜靠著椅子,看著韓東誠手機上的通話賬單,不爽地抿直了嘴角。

韓東誠和那個精神病院的小護工之間,怎麼還有聯係?

不爽的情緒一直維持到淩晨,302舉辦的迎新儀式快要結束前。

嚴富順走到他身旁,忽然提起了韓東誠。嚴富順看著餐桌旁正在忙碌的302,感慨地說想念韓東誠,問他是時候把韓東誠帶回他們身邊了吧。

聽到這樣的話,他的不爽情緒頓時消散乾淨,心裡覺得她說的有道理,嘴巴卻不願意表現出來。

他輕蔑地把韓東誠比作菜肴,告訴嚴富順要留給調味料發酵的時間。

剛認識韓東誠的時候,他覺得韓東誠總是冷冷淡淡,

表情一成不變,整個人隻有一張臉能看,性格素的像杯沒有味道的白開水。

但隨著相處深入了解,忽然發現白開水隻是韓東誠用來迷惑陌生人的表象,裡麵還裹著一份香甜美味的誘人甜點。

這讓他無法不感到驚喜。

302的迎新儀式結束當晚,他開始為韓東誠的歡迎儀式製定計劃。

住處和衣服都需要提前準備,為公寓挑選合適的裝修風格的過程中,他意外遇到了一個有趣的人。

下午來嚴富順的考試院看房間的男人,是韓東誠的大學同學。

他在樓梯拐角看到那個男人的瞬間,就記起了他名字——尹宗佑。

他曾在韓東誠的身邊見過尹宗佑,甚至還因為他總繞著韓東誠轉悠,差點殺了他。

尹宗佑的變化很大,像是遭遇了很多挫折。大學時期總是自信飛揚的眉眼,現在充滿陰鬱戾氣,走路耷拉著肩膀,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徐文祖玩味地笑了一笑,他回到考試院問了嚴富順,確認尹宗佑要住進考試,臨時改變主意,決定讓韓東誠也看看尹宗佑現在的模樣。

考試院沒有動過手腳的房間不多,為了給韓東誠騰出房間,他耗了點時間清理不需要的廢物。

他滿懷期待地把韓東誠帶到自己身邊,結果韓東誠竟然幫著尹宗佑對付他。

他很生氣,卻又無奈地發現韓東誠和他的母親很像。

韓東誠做出了和母親一樣的選擇,要從他的身邊逃走。

他以為韓東誠收下車票,就是同意和他一起離開。

明明肮臟腐爛的過往,已經全部割舍掉,陪著死去的嚴富順他們留在了考試院。

時隔多年再次回到保育院,他的下巴輕輕抵著韓東誠的肩膀,把一直以來自己感覺到的東西,全部告訴韓東誠。

他的左手放在韓東誠的心口上方,最後一次感受來自他人的死亡。:,,.,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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