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 7 章(1 / 2)

青雀堂是什麼地方,傅司南心裡很清楚,再那些進了青雀堂的,出來後都是一副死氣沉沉的模樣。眼前的溫酒酒還鮮活著,若是進了那鬼地方,變成了一具木偶,卻是沒意思了。

“我看我們的小禮物挺懂規矩的,就不必進青雀堂再學什麼規矩了。大哥,你說呢?”傅司南轉頭看傅儘歡。

傅司南這句話簡直正中溫酒酒的下懷,她將目光轉向傅儘歡,一副惶惶然的模樣。

傅儘歡瞧了他們二人一眼,他與傅司南雖是雙生子,但傅司南叫他一聲大哥,他自是處處寵著護著這個弟弟。

“也不必事事都照著規矩,她既是父親送給我們的禮物,理當特殊些。”傅儘歡道。

“既然二位公子都這樣說了,自是有該破例的道理,妾身先行告退。日後若有需要之處,兩位公子儘管差人來說一句便是。”魅姬微微欠身,衝擋在溫酒酒麵前的兩名侍女揮了揮手,侍女們緊隨她其後,離開了演武場。

看著魅姬的背影,溫酒酒深深地舒了一口氣,青雀堂這關算是過了,隻要日後她不觸這兩位boss的逆鱗,青雀堂的劇情應當不會再輕易觸發。

“日頭也烈了,大哥,咱們先去用膳吧。”傅司南將彎刀插回刀鞘,展開雙臂地伸了個懶腰。

“報——”一名黑衣侍衛狂奔而來,掠過溫酒酒的身邊,跪在傅儘歡與傅司南身前。

跟著黑衣侍衛來的,還有兩名普通的侍衛,侍衛手中押著一名中年男子,那男子身著灰衣,頭發散亂,身上遍布血痕,顯然剛剛經曆過一場激烈的打鬥,被島上的侍衛擒住了。

“啟稟大公子、二公子,方才屬下巡邏時,發現此人鬼鬼祟祟,盤問之下才知他身上藏著非常厲害的暗器,竟是混入島上的刺客。”說話的黑衣侍衛名叫飛鷹,是島上的護衛統領,傅儘歡的心腹。

傅儘歡抬起眸子,冷冰冰地瞧了那刺客一眼。

刺客雙臂被反扭在身後,胸前插著幾根銀針,應該是被銀針封住了內力。他雙目圓瞪,惡狠狠地看著傅儘歡,怒道:“傅南霜呢?叫他出來見老子,當了這麼多年的縮頭烏龜,怎麼,是沒臉見人了嗎?!”

“該死,竟敢侮辱父親。”傅司南臉色陰沉地抽出彎刀。

傅儘歡抬手,製止了傅司南的動作,父親被辱罵,他表現得淡定多了,隻是漠然問道:“你找傅南霜做什麼?”

“十八年前,他殺我妻子,今日我是來找他血債血償的。”那刺客瞪著雙生子二人,發現他們二人生得一模一樣,認出他們就是傅南霜傳說中的兒子,眼中透出恨意,“你們是他的兒子,這筆血債你們來償也是一樣!”

說著,他身上的衣服突然爆裂開來,渾身內力暴漲,震出封穴的銀針,打了飛鷹一掌,從飛鷹手中搶走一把刀,朝著傅儘歡劈去。

“大公子!”飛鷹麵色一變。

傅儘歡見那淩厲刀撲麵而來,絲毫不見慌張,隻見他後退一步,擋在傅司南與溫酒酒身前,眼中堆著冰雪,揮出袖子。

自他袖中飛出一把銀光,那銀光細如牛毛,鋒寒無比,衝著刺客的麵門而去。

男人臉色一變,連忙以刀身擋住身上要害,隻聽得“叮叮叮”數聲,銀光儘數擊中刀身。

男人的身體晃了一晃,侍衛趁機朝他攻過來,男人肩頭中了一針,似有鈍麻之感,隻是一個晃神,手裡的刀被擊落,再次落入侍衛手中。

飛鷹抹著額頭上的汗,跪在傅儘歡麵前:“屬下失職,險令大公子受傷,還請大公子責罰。”

刺客口中藏著藥丸,他方才咬破藥丸,以藥力激發內力,瞬間增漲內力,險些傷到傅儘歡,多虧傅儘歡精於暗器,逼退了他。

傅儘歡冷冷地看了飛鷹一眼:“起來。”

沒叫他進刑堂,便是寬恕了他這次的罪過。飛鷹鬆口氣,站起身來,低聲問:“多謝大公子手下留情。大公子,刺客如何處置?”

溫酒酒注意到,飛鷹一直請示的是傅儘歡,從頭到尾沒問過傅司南的意見。伏魔島雖說表麵上有兩位主子,真正掌握大權拿主意的卻是傅儘歡。

傅儘歡的目光再次落在刺客的身上。

男人眼神凶狠,咬牙切齒地罵著:“今日落在你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手中,是程某學藝不精,要殺要剮,老子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

傅儘歡道:“你與父親有仇,就殺他的兒子報仇,若我與你有仇,是不是也可以殺了你的兒子泄憤?”

男人登時暴怒,臉色青白交加,掙動著:“你、你敢動我兒,老子跟你拚了!”

“也有句話叫做‘冤冤相報何時了’,我不殺你兒子,今日與你做個決斷。”傅儘歡走到兵器架前,取出一張弓,一支箭,他將箭搭在弦上,指向男人,“如果你能跑得過我這支箭,我就派人送你出島。”

男人顯然不信有這等好事:“你真的能放過我?”

“等你跑贏了我這支箭再說。”

男人感覺到肩頭的鈍麻已經消失,渾身充滿力氣,他曾於箭雨中活下來,萬劍穿心都躲過了,還怕一支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