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1 / 2)

小環走到一旁的藥櫃前,打開其中一個抽屜,取出一隻紅檀木盒。

盒中放置著一套針具,有粗有細,有長有短。這套銀針是傅儘歡特意叫人打造的,他在醫術上有所涉獵,銀針打造出來,就是為了練那套銀針封穴封鎖記憶的手法。

小環將盒子擱在石床旁邊的桌子上,又取出一根蠟燭點燃。蠟燭一是為了照明,二是給銀針消毒。

小環點完蠟燭,端來一盆清水,捧到傅儘歡跟前。

傅儘歡在水盆中淨了水,用帕子擦乾淨手上的水珠,指尖拂過盒內的銀針,取出一根尾指長的銀針,將針尖放在燭火上炙烤。

他的動作慢條斯理的,稱得上優雅,指尖拈著一抹寒光,叫人看著心頭堆滿寒意。

那被綁縛的女子見他取出銀針,臉上露出驚惶之色,掙紮得更為厲害了。

小環不等傅儘歡吩咐,走上前,伸出雙手,固定住女子的腦袋。

傅儘歡將銀針烤了一會兒,行至女子的頭部,修長的手指撫著她的頭皮,找準了穴位,撚著銀針,一點點將銀針刺入穴位中。

大概是刺穴過於痛苦,那女子縱使被固定著,掙紮不了,也是拚了命地掙動著手腳。

不過才一針下去,她便瞳孔放大,臉色慘白,渾身出了一層冷汗,被堵住的喉間發出細碎的嗚咽聲。

傅儘歡恍若沒有聽見,麵無表情地取出第二針。

第二針下去,女子掙紮的幅度小了許多,不知是習慣痛楚,還是沒有力氣掙紮了。

接著是第三針。

第三針入腦後,女子閉上眼睛,陷入了昏迷中。

傅儘歡重新淨了手。

小環用手指探了探女子的鼻息,對傅儘歡道:“啟稟大公子,還活著。”

傅儘歡用布巾一點一點拭去指尖的水珠,聞言,淡漠地看了那昏睡過去的女子一眼。女子麵上如同覆著一層白霜,眉目間依稀殘留著幾分痛苦之色。

自始至終,他的眼神未曾有過一絲波動。

用銀針刺入腦後的穴道,封住記憶的方法是傅儘歡從古書上看到的,銀針封穴的手法要求極高,若是不小心,刺偏了穴位,輕則精神失常,重則一命嗚呼。

小環方才表麵鎮定,實際內心捏了一把冷汗。女子雖然沒有死去,但效果如何,還需等她醒來方知。

昨日從演武台回來後,傅儘歡命小環尋一個與溫酒酒各方麵都相近的女子,準備在她身上實施銀針鎖穴的手法。

他不確定銀針鎖穴的效果,事先找一個替身試驗,是可以理解的。溫酒酒畢竟不同於普通俘虜,她的純陰體質是修煉無極神功的關鍵,容不得有一點閃失。

小環不知為何傅儘歡突然要做這樣的試驗,她大抵能猜得出來,這銀針鎖穴的手法,最終是要用在溫酒酒身上的。

銀針鎖穴,可以封鎖一個人的記憶,自打傅儘歡學了這套銀針封穴的手法,一直沒有用過。

溫酒酒入島這麼久,從第一天到島上,就是特殊的存在,其他俘虜都必須進的青雀堂,她一次也沒有進過。

無論是傅儘歡還是傅司南,都對她很是縱容,前段時間傅司南還為她摔斷了腿,昨日又在演武場上與傅儘歡起了爭執。

小環估摸著,溫酒酒有此一劫,多半是因昨日演武場上雙生子那場爭執而起。

傅儘歡原本帶著鞭子,氣勢洶洶地去了溫酒酒的住處,溫酒酒卻逢凶化吉,並未挨這頓鞭子,反而還得了學琴的機會。

隻是從今日來看,溫酒酒這劫並未躲過,等待她的是比挨一頓鞭笞更為可怕的懲罰。

溫酒酒用過午膳,回了自己的春華院,準備好所需的物品,坐在窗前,一直等到天黑。

暮色逐漸沉了下來,離鐵先生叛變的時間越來越接近,溫酒酒在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