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第 46 章(2 / 2)

“叫人通知庫房便是,此事不必再與我說。”

“還有一事……”

“何事?”

傅司南走到傅儘歡身後,伸出雙手,替他揉著肩膀:“兩年前,父親送給大哥一顆夜明珠,那珠子既不能吃也不能喝,我尋思著,留在大哥這裡也並無什麼大的用處,不如大哥一並賞了弟弟,給酒酒夜裡照明用。”

傅儘歡一怔。自從傅司南進門後,話裡話外,句句都不離溫酒酒三個字。

傅司南又道:“還有,我聽說大哥這裡藏了一顆紅寶石,有鵪鶉蛋那麼大,正巧給酒酒的做的鳳冠上缺了顆這麼大的珠子,大哥如此大方,定會成人之美的,對不對?”

傅儘歡:“…

…”

傅司南撓了撓頭。怪他平時一心撲在練武上,不比傅儘歡,喜歡收集那些個玩意兒。他想送點禮物給溫酒酒,想了半天,最後隻雕出一隻不值錢的木頭兔子。

這次是他與溫酒酒成婚,新婚之夜,他想送點像樣的禮物給溫酒酒,做他們之間的定情信物,思來想去,他什麼值錢的也沒有,才打起傅儘歡小金庫的主意。

傅儘歡打開抽屜,取出一隻盒子,遞給傅司南:“這是庫房的鑰匙,想要什麼,自己去取,拿完記得錄入在冊。”

“謝了,大哥。”傅司南笑吟吟地接過木盒子。

小桐捧著新沏的茶,走到傅司南身前:“二公子,您要的茶水。”

傅司南說得口乾舌燥,正巧渴了,他放下手中的木盒,伸手取茶盞,瞧見她袖口裡半露出一物,上麵隱約有個“酒”字,忍不住問道:“這是什麼?”

小桐眼底閃過一絲古怪的光芒,立時將同心結往袖子裡藏了藏,看向傅儘歡。

她是故意將同心結放在袖口位置的,恰好讓傅司南瞧見一個“酒”字,傅司南心裡眼裡都是溫酒酒,酒這個字,逃不過他的眼睛。

“大哥,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傅司南隻是性子直了些,並不遲鈍,小桐暗示得那麼明顯,他當然看得出來有貓膩。

“你先冷靜下來。”傅儘歡皺了皺眉頭。

“大哥不說,你說。”傅司南見傅儘歡不答,瞪向小桐,眼角登時堆起三分煞氣。

小桐垂下腦袋,戰戰兢兢道:“二公子,奴婢、奴婢……”

“東西給我。”傅司南聽她支支吾吾半天,就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不耐煩地朝她伸出手。

小桐從袖口摸出同心結,瑟瑟發抖遞予傅司南:“這東西是奴婢在姑娘的屋子裡發現的……”

傅司南一眼就瞧見了同心結上的“嵐”和“酒”字。

同心結,永結同心,上麵又繡了穆雲嵐和溫酒酒的名字,就算是個傻子,也能看得出來這代表著什麼。

傅司南猛地合起手掌,用力攥著同心結,力道之大,幾乎將其碾為齏粉。他麵色陰沉地問道:“你剛才說,這是在哪裡發現的?”

“姑、姑娘的屋裡。”

傅司南冷笑一聲,拂袖轉身,頭也不回

地走了出去。

“司南。”傅儘歡的聲音從身後遠遠飄來。

溫酒酒剛回到留仙居,一隻黑白相間的兔子從草叢裡鑽了出來,一蹦一跳,蹭到她腳邊。

這兔子在她這裡養了一段時日,已經養熟了,跟小狗似的,會自動來找她玩。

溫酒酒蹲下身,將它抱在懷中,揉了揉它的肚皮:“二蛋應該餓了。”

“二蛋?這名字真有趣。”蘇野伸手捏著它的兩隻長耳朵。

兔子不喜歡蘇野的碰觸,往溫酒酒的懷中鑽去。蘇野偏偏與它較勁上了,捏著它的耳朵不放。

他平時總是陰鬱深沉的,唯獨與兔子較勁時,眼睛裡泛著幾分少年時期獨有的天真爛漫。

溫酒酒瞧他已經習慣身體裡的跗骨釘,至少表麵上,不似昨日表現得那麼痛苦了,稍稍放心。

跗骨釘的存在,的確一夜之間奪走了屬於少年的朝氣,他現在動作遲緩僵硬,連抓隻兔子都費勁。

溫酒酒將兔子塞進他懷中:“我去拿點胡蘿卜給它吃。”

剛轉身,瞧見傅司南疾步從院外走來。

溫酒酒見他神色陰寒,滿身殺氣,心頭騰起不好的預感,尚未來得及想好應對之策,傅司南已經行至她身前,二話不說,彎身一把將她抱起,扛在肩頭,抬步就走。

溫酒酒隻覺一陣天旋地轉,乾坤就顛倒了過來,她被傅司南緊緊箍著雙腿,攔腰置於肩頭,腦袋向下的姿勢,難受得她想吐。

“二公子,二公子,你這是做什麼?”溫酒酒驚惶地喊道。

傅司南置若未聞,快步走著。

“你、你放我下來!”溫酒酒舉起拳頭捶打著他,用力地掙紮著。

這樣不受控製整顆腦袋充血的姿勢,牽起她心底最深的恐懼,掙紮和抵抗都是出自本能的。

蘇野看出不對勁,攔在傅司南麵前:“你想帶她去哪裡!”

傅司南陰著臉,抬起一腳,踹在少年的心口。少年的身體如斷了線的風箏飛了出去,“砰”的一聲砸落在地麵上,口中嘔出一口血。

再無人阻攔,傅司南暢通無阻地扛著溫酒酒,踏出了留仙居。

蘇野摔得七葷八素,渾身似被重物碾壓而過,半天動彈不得,隻得用手憤恨地錘著地麵,眼底充滿怒火,咬牙切齒地罵著:“傅司南,你這個混蛋!”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吟遊詩人妮娜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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