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第 57 章(1 / 2)

溫酒酒洗過熱水澡,拿起傅儘歡叫小桐平時備在留仙居的藥物,給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跡上了藥。

傅儘歡武功高強,又身中藥物,下手沒輕沒重的,雖然並未吃什麼虧,到底還是吃了些苦頭,這些痕跡沒有個幾日,是消不下去了。

溫酒酒慶幸,幸虧隻是做戲,要是真槍實彈來一回,她不得廢了。

抹了藥,溫酒酒做出一副強打起精神的樣子,去了一趟紅塵渡。

她得去澄清一件事,要不然她在傅儘歡那裡的人設就崩了。

剛和傅儘歡約定好,縱然心慕於他,也會安分守己做傅司南的妻子,強行凹了一回委委屈屈苦情小白蓮的形象,可不能這麼快就被打臉。

這種饞人家身子給人下藥,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心機綠茶,不是她的人設,她必須掰回來。

小桐的這口鍋她絕對不能背。

溫酒酒裹著新換的衣裳,也不施粉黛,蒼白著臉色,步履蹣跚地走到紅塵渡的門口。

她一是過來說兩句話,把小桐這個罪魁禍首扔出去,二是來探聽一下傅司南是怎麼為她討回公道的。

還未踏進紅塵渡,傅司南和傅儘歡大打出手的消息就傳開了,傅儘歡還受了重傷。

溫酒酒在紅塵渡外徘徊,本想尋著個相熟的傳話,正巧碰見小環回來,就抓住她,楚楚可憐地將自己準備好的一肚子話,叫小環原封不動轉達給傅儘歡。

小環聽不懂,傅儘歡一定能聽懂。

說完這些話,她回了留仙居,感覺到幾分困乏,便裹著被子躺下了。

睡到半夜,溫酒酒忽覺身後有動靜,猛地坐起身來,冷聲喝道:“誰!”

簾外一道身影僵住,過了一會兒,傅司南的聲音響起:“是我,酒酒。”

他傷了傅儘歡後,一時不知所措,跑了出去,被冷風吹了一遭,逐漸冷靜下來。他悄悄返回紅塵渡,聽說傅儘歡的傷勢已經穩定,不危及性命,鬆了口氣,又擔心溫酒酒受了重創,出什麼問題,就偷偷摸摸溜進留仙居,想要瞧瞧她。

若是換作溫酒酒初上島那會兒的傅司南,溫酒酒受此折辱,傅司南壓根不會考慮到她的感受,隻會嫉妒得發狂,壓著她,仔仔細細

將她的身體檢查一遍,再身體力行地抹掉傅儘歡留下的痕跡。

學會了愛人的傅司南,再也不比從前莽撞,反而心疼起溫酒酒,他心知溫酒酒受了這樣的打擊,必定是傷心至極,將她抱回來後,他半句不提她遭受的折辱,這會兒折回來看她,想到她好不容易睡著,便輕手輕腳,不想將她吵醒。

他想著隻看她一眼,確定她安好無恙,他就可放心地離去。誰料溫酒酒跟著他們兄弟二人習武,這些日子大有長進,居然察覺出他的腳步聲。也怪他大意,心裡隻想著溫酒酒,沒有看清腳下的路,險些絆了一腳。

正是天色將亮未亮之時,屋裡極黑,看不出清楚。

溫酒酒撩開簾子,溫溫軟軟的聲音喚道:“二哥哥。”

她心裡不由得驚疑,昨日傅司南並未答應她的請求,她的心都涼了半截,都這般了,傅司南還不肯帶她離開,證明傅司南身上已毫無希望。此時傅司南偷偷折返回來,實在叫她摸不清楚他的心思。

“是我,酒酒。”傅司南往前走了一步,“我來看看你。”

溫酒酒嗅到他身上的腥氣:“你受傷了。”

“不是我,是大哥。”傅司南在床前站定,凝成一團黑影,看不真切。

“你傷了他?”溫酒酒故作震驚。傅儘歡受傷的事,她早聽說了,她還知道他傷得不輕。

“是,我傷了他,誰讓他待你如此。酒酒,我……”傅司南聲音一頓,臉色微變,“有人來了。”

他縱身掠起,跳上房梁。

來人並未刻意隱藏腳步聲,溫酒酒也聽見了,她躺倒回床上。

“嘎吱”一聲,屋門被人推開,接著,走進來一人。那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拂開珠簾,停在溫酒酒的床前。

溫酒酒鼻端嗅到濃烈的藥味,藥味裹挾著腥氣。

來人受了傷,怪不得他的腳步略顯沉重,受了重傷還能行動自如的,屈指可數,溫酒酒一下子明白過來,來的是傅儘歡。

“酒酒。”傅儘歡輕聲開口。

溫酒酒的身體顫了一下。她背對著傅司南躺著,沒有動作,也不回應。

傅儘歡知道她醒著,她不應他,他半點不惱。

被他推開的屋門,瀉進來一絲天光,微涼的夜風從門口拂進,

帶著清晨獨有的氣息。垂下來的簾子,在微風的吹拂下,晃動著,隱隱露出溫酒酒的輪廓。

“昨日那般粗暴對你,我很抱歉。”傅儘歡的聲音再次響起,竟是開口道歉,“你不必自裁,也無需落發,我會承擔起我的責任,你隻當……是我在提前行使夫君的權力。”

他不記得細節,隻模糊記得自己很粗暴,封印在心底的猛獸,沒了禁錮,吞噬著他的理智,誘使他瘋狂地欺負著溫酒酒。

他還記得,溫酒酒哭得很慘。她必定是很難受,才會哭得那般淒慘,

他既決定娶溫酒酒,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應該來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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