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第 77 章(1 / 2)

左護法笑吟吟地衝傅儘歡拱了拱手後,看著癱坐在椅子上的葉蝶衣,溫聲道:“葉大小姐,抱歉,攪了你的好姻緣。”

葉蝶衣瞪大著眼睛,一動不動。

葉老莊主氣得麵色鐵青:“你們……你們……怎麼做到……”

“怎麼做到在井裡下毒的,對吧?”魑魅魍魎中的胖長老笑嗬嗬地接了葉老莊主的話,唇邊的兩撇小胡子得意地動來動去,“為了防止有人在井裡動手腳,你在每一口水井旁都派了人看守,可惜啊可惜。”

“可惜什麼?”

“是人嘛,總有打瞌睡犯困的時候,葉老莊主行事嚴謹,可惜禦下不行,這偌大的蝴蝶山莊,除了葉老莊主,都是些懶骨頭,指望他們能成什麼事。”

葉老莊主氣得白眼一翻,差點暈厥過去。

左護法看完了戲,轉過身來,唇角揚起一抹弧度,對著台下的人道:“在下就不自我介紹了,想必各位應該還記得在下,那麼在下宣布,從現在開始,比武的規則改了,你們可隨意挑戰我們七人中的任何一人,隻要得勝,便可離開蝴蝶山莊。如若輸了,就給家中寫一封信,用掌門印來贖人,各位意下如何?”

眾江湖子弟皆是麵色一變,他們就算是家中再寶貝的苗子,家裡人也不可能為了他們,心甘情願向魔教奉上掌門印的。看來彆無他法,唯有拚死一搏了。

“卑鄙無恥,我們手腳無力,縱使能上得了台,你們也是勝之不武。”有人咬牙罵道。

“高長老會給你們一粒解藥,此解藥可管一刻鐘的時間,一刻鐘的時間內打贏我們其中一人,你們就自由了。”左護法道。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他們似乎也沒有其他選擇了,拚一把還能活,不拚的話,就隻能等死了。

比武依舊繼續著,隻不過換了個形式。

溫酒酒躺在地上,看著頭頂的樹影,心想,那些茶水她一點兒都沒碰,也中招了,他們的藥應該是半夜才下的。

人可以幾天不吃飯,這炎炎夏日的,一口水都不能少。為了防止中招,她渴到了現在,早知如此,方才還不如多喝幾口水。隻盼著傅儘歡專心乾事業,千萬彆把心思往她這兒放。

惜注定事與願違。

那些人見左右護法和四大長老都對傅儘歡畢恭畢敬的,猜測他才是最厲害的,誰也不敢冒險挑戰他,這導致傅儘歡很無聊,傅儘歡一無聊,就想起了那兩個背叛他偷跑出島的倒黴蛋。

小環撐開一把青竹傘,罩在傅儘歡的頭頂。傅儘歡緩緩下了高台,行至傅司南身前。

傅司南渾身乏力,軟倒在座椅上,麵色極為難看:“傅儘歡,有什麼事,你儘管衝我來,莫傷害酒酒,是我逼著她出島的,要罰,罰我好了。”

“罰,當然要罰。不過,我現在沒空搭理你。”傅儘歡站在傘下,冷冷笑著,“來人,將傅司南押下去。”

兩名侍衛上前,一左一右抓著傅司南的胳膊,押著他離開。

傅司南掙紮著,半分沒掙動,他的聲音越來越遠:“傅儘歡,彆碰酒酒,算我求你,你要我答應你什麼都行……”

傅儘歡半蹲下來,幽冷的目光凝在溫酒酒的麵頰上,似是感歎,又似是在嘲笑:“我這個弟弟什麼都好,就是容易相信騙子。”

溫酒酒的雙唇抖了抖,喉嚨像是被棉花堵住,沒發出一點聲音。

她從前對傅儘歡遊刃有餘,是因她能跑能跳,遇事不對,賣萌撒嬌,撒潑打滾,樣樣在行,現在的她渾身動彈不得,隻有任人宰割的份。

傅儘歡站起身來:“將她扶起,喂點水。”

溫酒酒雙唇乾裂,顯然是缺水所致。小環將傘遞給初一,親力親為將溫酒酒扶起,放在椅子上,端起茶盞,喂她喝水。

溫酒酒閉緊雙唇。

小環為難地看向傅儘歡。

傅儘歡抬手,小環將杯盞遞給他。傅儘歡握著杯子抵到溫酒酒唇邊,溫酒酒緊緊咬著雙唇,不肯張開。

“怕我下毒?”傅儘歡了然,揚手將杯中茶水潑了出去,“不喝,就渴著吧。”

溫酒酒覺得自己應該開口求饒的,至少說兩句軟話,能少吃點苦頭,可不知為何,偏偏泛起了倔勁兒,一句話也沒說。

她這樣不對。

她向來是能屈能伸的。傅儘歡是**oss,和他倔強,是以卵擊石,原書的酒酒已經用生命證明了這個道理。

溫酒酒想了一會兒,又想通了。如果奴顏婢膝,能讓自己好過點,乾嘛跟自己

過不去。

“大公子,我渴了。”溫酒酒小聲道。

與其渴著被傅儘歡折磨,不如先潤潤嗓子,也許待會兒叫起來慘一點,再痛哭流涕一番,傅儘歡解氣了,今日就不找她的麻煩。

流淚也是需要消耗水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