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第 82 章(2 / 2)

溫酒酒不好意思地說道:“路上跌了一跤,被荊棘劃破了臉頰。”

“快,讓我瞧瞧,這麼漂亮的臉蛋留了疤就可惜了。”孫青禾扯著她坐下,替她仔細清理了傷口,上了藥。

她是神醫,自然能看出傷口是匕首劃傷,還是荊棘刺破,她沒有點破,隻是偷偷看了穆雲嵐一眼。

孫青禾不但醫術高明,燒烤的手藝也是一絕,她隨身帶了好多瓶瓶罐罐,倒了些在烤肉上麵,瞬時肉香四溢,惹得人食指大動。

三人坐在火堆前吃著烤肉。

吃飽喝足,由穆雲嵐守夜,溫酒酒與孫青禾先休息。

畢竟是在山間,沒有高床軟枕,一夜睡得不大安穩。天色微微亮時,溫酒酒睜開眼睛,發現身上裹著穆雲嵐的外袍。

她轉頭看向不遠處,穆雲嵐雙目闔起,盤腿坐在潭邊,正在打坐。

溫酒酒將他的衣裳疊好,悄悄放在他身邊,走到潭水邊,洗了一把臉,頓覺清醒了不少。

孫青禾給她用的藥物效用奇佳,不過一夜的時間,臉頰上的傷疤愈合了起來,隻剩下淡淡的一道淺痕。照這樣的愈合速度,不出三日,傷疤便會完全不見蹤跡。

天色還早,溫酒酒離開水潭,打算先采點果子回來裹腹。

山林間物資豐富,又是秋初的季節,正是瓜果成熟的時候,有些酸澀難以下咽的果子,經過時間的沉澱,變得香甜起來。

溫酒酒走了一段路,見前方有一片葡萄樹,樹上碩果累累,密匝匝的,看起來像是附近人家特意栽種的。

她走上前,四周瞧了瞧,見無人看守,解下腰間的荷包,摸出一串銅錢掛在樹上,踮起腳尖,去摘頭頂又大又紅的那串。

那串稍微高了點,她踮起了腳尖也碰不到,正當她準備用上輕功,一條手臂從身後伸出,替她將葡萄摘了下來。

她意外地看著出現在自己身後的穆雲嵐。

穆雲嵐會一門龜息功,他要是刻意收斂自己的氣息和腳步聲,莫說溫酒酒,就連傅儘歡、傅司南這樣的高手,也未必能察覺到他的存在。

溫酒酒看書時,曾戲稱這門神功是隱身外掛。

“大師兄的龜息功是愈發得厲害了。”溫酒酒由衷地讚歎了一句,接了他遞過來的葡萄。

“想學?”穆雲嵐能察言觀色,幾乎溫酒酒一開口,他就猜出她的目的。

溫酒酒點頭,又把葡萄遞給他:“喏,我的學費。”

“這麼點怎麼夠?”穆雲嵐溫潤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戲謔之色,並未接她的葡萄。

“大師兄儘管開條件。”

“如果是彆人,多少我都不教,是小九的話,分文不取。不僅如此,我穆雲嵐所有,皆可歸你。”

溫酒酒呆了一瞬。

“小九,我待你的心意,你一向都很清楚。從前你年紀還小,我怕嚇著你,直到你送了我一枚同心結,我才知原來你我心意相通。”他微微地笑了起來,眸中光芒點點,“我不想再等下去了,待我將青禾送回醫仙穀,我就帶你回蒼穹派,請父親替我們做主,結為夫妻,可好?”

失去酒酒的數月,穆雲嵐走南闖北,曆經險阻,日日煎熬,唯恐酒酒已經糟了誰的毒手,再也見不到她。

失而複得的歡喜,叫他深刻地認識到自己的內心,孫青禾溫柔,葉蝶衣知分寸,風憐憐愛憎分明,她們都很好,但她們,都不是他的小九。

溫酒酒張了張口,一個“好”字愣是說不出口。喜歡穆雲嵐的,是酒酒,不是她。

她勉強露出一絲微笑:“婚姻大事,當由父母做主,小九無父無母,師父便是小九的再生父母,此事當先問過師父。”

穆雲嵐唇角彎了彎,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就依你所言。”

溫酒酒有些不大適應他的親近,剛想躲開,穆雲嵐道:“彆動。”

她捧著手裡的葡萄,一動不動,感覺到耳垂上似乎綴了什麼,涼涼的,有些沉甸甸的。

穆雲嵐收回手,瞧了瞧她,眼中露出滿意的神色,道:“走吧。”

溫酒酒跟著穆雲嵐回到水潭邊,趁著洗葡萄的功夫,她蹲在岸邊,照了照水麵,才發現兩邊的耳垂上多了一隻碧色的耳墜。

一滴盈盈碧綠,凝成水珠的模樣,再用銀色的細鏈墜下來,和她身上這套碧羅裙很是搭配。

可溫酒酒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

她這耳垂剛被傅儘歡折騰過,好不容易解下耳釘,現在又多了一對耳墜。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蔓蔓5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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