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導致了?,當初打下江山來的時候,為了?穩住這些人,都給了?類似她前世的那種分藩製度,各州的主?將?都有很大的權利。
剛開始,主?將?都是忠心耿耿的,若是不然?,第一代禹皇也不敢這般將?兵權交到?他們?手裡。但是後麵就不行了?,□□皇帝死了?,他的臣子?們?也死了?,他的兒子?跟遠在蕃地?的將?領們?兒子?並不如他們?父輩們?感情?好,於是矛盾就出來了?。
等?他的兒子?再英年早逝,孫子?牙牙學語時被抱著坐上皇位,一切都不可收拾了?。
這還?是如今的禹皇有能力,這才將?秦家的人轄製在了?京都,青州,鈴州雖然?窮,但是中立,雲州和?禹州收為己用,這才一步步,一步步,走了?這麼多年,走到?今天的地?步。
禹皇昨日裡還?說,“我?用了?幾十年的事情?,阿青啊,你卻用了?半年就做到?了?,父皇想著,就算是死了?,也有顏麵去見你的祖父和?□□父了?。”
如若不是於太醫時不時就進宮給她家父親診平安脈無?事,她都要想一想,她家如虎般暴躁性格是不是大限將?至才會說出這種話。
不過足以見證禹皇是很高興的,而且是高興壞了?的那種高興。
被轄製了?那麼多年,君弱臣強,如今扳回了?一局,是以真是高興萬分。但是折青想說,他家父皇真是高興
的過於容易,徐州的丘濱不壓製住,那便還?是危局。
所以,若是丘濱不服氣,那他就回不了?徐州了?。
徐州那邊,無?論?是攻打還?是換主?將?,這次她都要趁機拿回手裡。
兵權隻有自己捏在手裡才會覺得安全,哪裡有皇帝常年被臣子?壓著的道理。
這時候,她特意讓於太醫蒸餾出來的烈酒來了?。
如果說,於太醫章玉書等?人都有自己的天賦點,那折青的天賦點就是飲酒。她之前那麼年輕就死了?,不是沒?有原因的。
她每次出去應酬,都是喝的最多的那個,也是最敢拚的那個,然?後喝著喝著就習慣了?。比起現代那些烈酒,禹朝這些酒簡直就是小兒女過家家,就是提純出來的這十壇子?,也不在話下。
這還?是她第一次將?這種酒拿出來。吩咐小侍女將?酒給大家倒上,道:“各位,儘可嘗嘗這好酒。”
公主?殿下所出的都是好東西,大家都習慣性的將?期待值拔高,等?到?喝下去時,這期待值無?論?拔得多高都得到?了?自己的心理慰藉:不愧是公主?殿下,這酒真是好喝,又烈。
丘濱喝了?一口,不由得點頭,“殿下,這酒倒是好。”
他還?留了?個心眼,生怕折青給他“特殊”的酒,眼見大家的酒都是一樣的才放心的喝,還?裝作不經意間換了?酒杯。
折青見了?,就笑道:“來,剩下的,當屬本殿跟丘將?軍的了?。”
她先飲了?一杯。
丘濱便做豪爽狀,拿起酒壇子?就倒,折青勸他喝慢點吧,他還?頗為不屑,等?倒完了?幾壇子?,再去看折青,隻見她一碗碗從容不迫的倒著喝,速度之快,倒是也不在他之下。
而當他感覺微醉時,她眼睛明?亮,好像沒?有任何的醉意。
不對,這不對!這個女娃娃,不可能喝的過他!他的酒量也沒?有這麼差!
他惡狠狠的瞪了?折青一眼,然?後坐下道:“公主?好酒量。”
然?後便不喝了?——他又懷疑他的酒跟其他人不同了?。
折青:“……”
倒是沒?想到?這人還?能如此這般的……有疑心。
不過有了?這一拚酒,意外的
讓丘濱老實了?不少——想來他終於知道這是在京都,不是在徐州了?。眾臣心眼明?亮,丘家一係的人也不敢說話。
說什?麼,說他們?家主?將?鬥酒前大放厥詞,鬥酒後安靜如鵪鶉嗎?
折青就趁著這個檔口站起來,道:“各位——自來,君臣相守,禹國能有今日,離不開各位的儘職儘責。本殿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因為有你們?在,父皇和?本殿才能安心。”
眾臣便一個勁的推辭,嘴裡一口一句不敢不敢,莫啟和?秦寬尤為感動:他們?覺得這是殿下在說他們?。
然?而,這話剛說完,就聽公主?殿下繼續說了?一句讓大家反應不來的話,“不過,本殿有時候,還?是會睡不安穩。”
她道:“這天下紛紛,皆為利來,天下嚷嚷,皆為利往,本殿相信你們?的忠誠,卻又害怕你們?身邊有小人,將?來攛掇著你們?做不利於大禹的事情?。”
眾臣哪裡想得到?她突然?來這麼一句,立馬全部?跪下,“殿下,臣等?絕對肅清身邊之人,嚴查不怠,堅決不會讓小人得逞。”
邱濱就想:這也太突然?了?吧?怎麼著,筵席剛開始,就要進入正題了??怎麼回事?
他心裡升起一股不妙感,然?後就見折青轉頭對他道:“丘將?軍?”
丘濱哪裡能料到?她竟然?敢當場發難,大聲道:“殿下因何故問臣?臣自認為身邊都是忠臣之輩,並無?不妥。”
折青便沉下臉道:“將?軍確認無?不妥之人?我?這裡,可是有將?軍屬下,大膽到?在宮裡對本殿刺殺。”
丘濱自然?不肯認——他也確實沒?做!於是大怒道:“哪個孫子?敢這般栽贓嫁禍於我?!殿下且帶上來看看,臣不信了?,這天網恢恢,還?能這般——”
話音剛落,就聽一道驚天巨雷劈過,然?後雨停了?。
丘濱:“……”
格老子?的,這雷怎麼回事?偏偏在老子?說話的時候打,還?將?雨停了?。
此時,一位老大人皺眉道:“此前,殿下說這雨是老天爺的甘露,如今,雷過,雨停,會不會是老天爺生氣了??”
嗯,定然?是這樣,連甘露都不給了?。
折青也心道莫不是真有老天爺吧,這般一來,她後麵的事情?就更好做了?。
於是立馬道:“來人啊,將?人帶上來,給丘將?軍好好瞧瞧——將?軍,你也彆急,本殿不是說了?麼,本殿是相信你的,隻是身邊小人多,難免不會被他們?騙了?去。”
早就等?候在殿後的人押著丘濱的手下走了?出來,折青便道:“本殿之所以來遲,便是遭到?了?這人的暗殺——實在是可惡。”
丘濱皺眉,“這是——丘英?”
那將?士抬起頭,喊一句:“主?公,屬下無?能,沒?能替你成大事,這就為您儘忠了?!”
然?後咬舌自儘。
丘濱隻覺得憤怒至極!這麼簡單的局,是個人都不會認,但是那將?士確實是他的心腹——他是什?麼時候投靠的陛下跟公主?,他這麼一死,有心人在,再簡單的局也變得複雜起來。
他剛剛喝的烈酒也正在慢慢上頭,不過,作為徐州將?領,他有自己的理智,一張臉刷的白下去,大聲道:“殿下,這是有人想害我?!”
這麼一個人,還?扳不倒他,他知道,公主?也知道,現在他想知道,公主?想乾什?麼。
折青做事情?也直接的很,笑著道:“丘將?軍,本殿說了?,本殿相信你。隻是不相信你身邊的人罷了?。不過,如此這般,本殿並不覺得你能分辨身邊之人是否為忠臣。”
丘濱沉著臉,“那殿下以為如何?”
這時,宮殿外,電閃雷鳴又開始了?,雖沒?下雨,但是足見待會大雨傾盆之相。
折青豎著耳朵聽了?一瞬雷,笑著坐下,緩緩道:“你不能分辨忠還?是奸,隻能是本殿多思多想了?。私以為,將?軍身側還?是需要朝廷派過去的人幫著監察為好,朝廷駐軍可入徐州,跟將?軍一起護衛國都。”
丘濱這才知道,這個小姑娘胃口還?挺大。
一個監察之官去徐州,若是不順心,宰了?就是,並不足夠讓他憤怒,但是,這也表明?公主?的態度是要插手六州之事了?。
她在向他說,她是他的主?,即便他不認,她現在也可以做皇太女做得事情?。
丘濱大怒道:“自古以來,一州容不得二將
?,我?身為徐州主?將?,奉旨回京,倒是不知道,回京之後,竟然?還?要遭受如此的汙蔑?”
他道:“殿下——請恕臣難以從命。”
想做皇太女,沒?門!
這是個鴻門宴。他這些年在徐州囂張慣了?,自以為掌握了?軍隊,朝廷就不敢動他,這次晚宴,是想過陛下和?公主?會對他刁難,但是沒?想過,他們?竟然?敢直接提出這般要求。
他們?怎麼敢!他們?不怕徐州真的造反嗎?他們?不怕他在京都出了?事情?,徐州直接兵臨城下嗎?
若是折青知道他心中所想,一定要說一句:她敢!
禹皇隱忍多年,不跟各州發生衝突,就怕他國還?打過來,自己家先完蛋了?——不過那是以前了?,現在,雲州的鐵騎已經成立,她辛辛苦苦這麼久搞軍隊訓練,用利益將?青州,鈴州,木州聯合一起,還?有了?沈柳這個定海神針,她一點兒也不怕。
反而是徐州,才是孤寡一個,為什?麼作為一州主?將?的邱濱還?能如此狂妄?
與此同時,邱濱也終於知道今天是不能善了?,於是憤怒的大步離開,想著先離去再說,擺明?態度,好回去商量,誰知外麵突然?又是一道驚雷,電閃雷鳴之間,竟然?有些讓他鎮不住心神。
“這是怎麼回事?”,丘濱心裡升起一些害怕,“這是怎麼回事?”
又覺得是自己被這雷嚇住了?,還?可能是剛剛喝酒的緣故,一時有些醉意,這才沒?站穩。
他故作鎮定,招呼仆人,“我?們?回去。”
折青卻笑開了?花,可算是要走了?,再不走,她就要再刺激幾句也要將?人刺激出去。
畢竟,這可是她將?欽天監的人抓起來好好算過的雷雨天,這奇遇宮外麵又是兩排樹,樹上還?放了?讓丘濱能升天的東西。
浪費了?不好啊。
她便大聲道:“丘將?軍,禹朝開國至今,上得皇天保佑,一直風調雨順,人皇之位,自順應天意。你如今不聽上意,不順天命,可是要受到?天譴的。”
丘濱大笑:“黃口小兒,且讓我?看看,什?麼是天譴!”
他這時反而不怕了?,隻覺得這小兒口口聲聲天意天意,
難道到?了?他們?這個年齡,還?怕什?麼天意嗎?他隻知道事在人為,人定勝天!
折青便靜靜的站在殿內,看著他一步步往外走去。
其實若不是敵對方,她還?是很佩服丘濱的。
殿內其他人也不敢說話,隻有秦寬時不時看看天,憤怒在心中道:怎麼天譴還?不來?這種老東西,就該劈死!竟然?敢如此辱罵公主?!
結果,心中憤恨還?沒?消去,就見突然?一道電閃,丘濱被閃的頓了?頓,也是碰巧,剛剛他躲閃電,正好碰到?了?一棵大樹,緊接著,一道驚雷劈到?了?樹上——
啪的一聲,便亂了?。
宮外,因為丘將?軍的手正好按在了?那被雷劈到?的樹上,也被劈成了?黑炭模樣,不知死活。
宮內,眾人驚訝,一些人震驚的去看折青——畢竟她剛剛說是會遭天譴,這不,丘濱就被劈了?。一些人去看丘濱——他們?想知道他是死還?是活,可他們?不敢去背人進來。
“是劈了?嗎?”
“我?親眼看見劈的。”
“是他違抗殿下的命令之後吧?”
“天爺!難不成老天爺都在幫殿下。”
“嘿嘿——我?就說嘛,殿下是神女——難道不幫殿下,幫那個黑焦炭啊——”
這是秦寬嘀嘀咕咕的聲音。
然?後他嗷的一下……這是被他爹秦將?軍打了?。
折青:“……”
宮外,沒?人敢過去,宮內時間好像靜止一般,她不得不親自指揮著小太監去將?人搬了?回來,讓太醫迅速來診治。於太醫和?章太醫今天被她招進在宮裡,被太醫院的人連忙喊了?過來,兩人一個探鼻息,一個行針,忙活了?半天,才道:“救回來了?——”
章玉書道:“幸虧將?軍撤手及時。”
不過救回來是救回來了?,身子?卻壞了?,短時間內是不能移動的,折青便道:“那便將?這新宮給他做療養的地?方吧。”
她憂愁的道:“等?天晴的時候,再將?這些樹都給砍了?吧,免得丘將?軍害怕。”
丘家一係俱都不敢說話。
這等?神仙手段,誰敢說話?就怕說錯了?話,下一個劈的是自己?
來了?這一下,再由折青提出
兵權回歸的事情?,其他五洲就好說的多了?。
她道:“你們?都是父皇和?本殿相信的人,但遠小人,親忠良,不是那麼簡單就做到?的。所以,本殿便覺得,在各州設立監察官一職,正正合適。”
“你們?以為如何?”
沈柳來之前,就得過父親的通氣,第一個站出來,“我?雲州毫無?異議,自古,便有監察的存在,就是朝廷,也有禦史台行事,上糾皇室所行,下察群臣所為,公主?所說,合乎情?理,理應如此。”
越子?詹第二個站的出來,“我?青州自來都是跟著朝廷走,殿下,臣遵旨。”
事情?已經成了?定局,鈴州盛風延自然?也不會反對,隻道:“臣也覺得,公主?此言,順應天理,理應如此。”
大佬們?表了?態度,其他人也知道,這大概是除了?徐州在外的人商量好的,如今徐州主?將?因為不從公主?之命,直接被雷劈了?,他們?要是不從,難保那雷就不劈在他們?的頭上?
古人是信天的。
於是一股腦的,凡是殿內眾人,皆跪在地?上,不敢有絲毫意見。
折青很滿意,今天老天爺太給力!她還?悄悄吩咐小太監給雪生送幾個雞腿——她做的引雷裝置實在是太牛逼了?,藏在樹上,果然?起了?作用。
她雙手一抬,一一將?前麵幾個老臣扶起來,道:“快快請起。”
而這時候,筵席才剛開始。她很淡定的坐下喝酒,好像剛剛抬走的丘濱隻是一具焦炭不是人一般,很歡喜的道:“這酒,還?不錯。”
她其實還?算是喜歡喝酒的,隻不過死後細細回憶生前,就覺得喝酒也算是害自己猝死的原因,此後滴酒不沾,如今因為今日,她又覺得酒是好東西。
“當飲三大白,”折青舉杯,“來——今日同歡,不醉不歸!”
……
與此同時,承明?殿,燈火輝煌。
老太監宋福輕聲輕腳的進了?殿內,笑著道:“陛下——四公主?殿下今晚宴請眾臣,在筵席之上提及監軍之職,其他人都沒?異議,隻丘將?軍不肯,不尊公主?,揮袖離去,誰知,剛出了?門,就被雷給劈了?。”
禹皇正在看之前折青給他的易
經,聞言哈哈哈大笑,“是嗎?真給劈了??”
之前折青說可以引雷劈人的同時,他還?不信,如今卻是真信了?,然?後說著說著,就讓宋福將?宮裡的風箏都拿走,還?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道:“朕以後再也不想看見風箏了?。”
這輩子?禹國的皇宮裡,絕對不允許再有風箏這種東西存在。
過了?一會,筵席結束,折青過來看禹皇,一臉的紅彤彤,“父皇——你可聽說了??”
禹皇不回她,反而笑道:“我?兒今日可儘興?”
折青點頭,“我?原想著,劈一劈他,劈死了?也好,但是能救回來也儘量救,他活著,咱們?也好行事些。”
她道:“如今他應該是不良於行了?,到?時候,就讓沈柳帶兵送他回去。”
——如果劈死了?,她就準備讓沈柳帶著棺材去徐州的。
“父皇,徐州那邊都安排好了?,咱們?什?麼時候接手?”
禹皇便大笑道:“急什?麼,來,先挑個良辰吉日,先把你加冕皇太女之事做了?。”
折青也摩拳擦掌,目前隻有徐州還?不聽話,但是想來這次五洲施壓,徐州被壓製下去也快的很,到?時候,她的基建計劃,就可以延展到?六州去!
搞基建,有時候還?是很上癮的。
作者有話要說:嗯哼,明天還是老時間哦QAQ。首訂很重要,前麵幾天請大家多多支持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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