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拿著飯盒的士兵目瞪口呆,捏了捏自己的手,“這是真的?”
昨天晚上在他旁邊誘惑他去禹國那邊的士兵高興的道:“如今好了,不用我一個個用飯引去了。”
城中百姓探出頭來問怎麼了?
哦,城主帶著大家投靠禹國了啊。
真的?
這可真是太好了。
可以放鞭炮麼?
不行?也行吧。如今鞭炮多貴啊,想放也沒有。而且傳聞禹國有些地方是禁止放鞭炮的,也不知道他們這裡給不給。
不過祖宗保佑,這麼快就被禹國打下來了。
於是祭祖的祭祖,還有人去問官府:“什麼時候開小學啊?萬民醫館什麼時候開過來啊?你們可要快點,我們是主動投降的,待遇應該要更好一點。”
他們早就將對麵的朝州研究的一清二楚。不僅僅有小學,有萬民醫館,還有選孩子去京都直接跟著群英策上的人學習的名額。
再者,明年三月的禹國萬民全會,我們之前沒資格,如今是有資格參加了吧?他們也想要政策扶持,誰也不想背井離鄉,雙城跟荔城能種那種甘蔗和甜菜,他們也能吧?
離的這麼近。
再者,他們這裡有沒有礦啊?朝州十三城的煤實在是挖的讓人羨慕,他們要是也有煤,是不是就富裕了?
縣衙的人無語的很,昨天之前還吃不飽呢,如今想的倒是多,還著急忙慌的來縣衙詢問,問問七國哪個降城是這般的。
不過想著馬上要做禹國的官了,是要有點禹國官的行為舉止,於是模仿者之前去荔城看見過的官員模樣,耐心的道:“會有的,得看朝廷安排。”
城裡除了討論這些事情,誰也沒有說什麼,有幾個高舉趙士德賣國賊的青年舉子在街上大喊大鬨,被百姓們圍毆了。
這時候的人還是很彪悍的,將他們的褲子衣裳都脫了,往河裡一扔,死不了但是也不會好受,算是丟臉到家了。
這些都是百姓們表麵看見的,看不見的,都是由顧溪橋親自動手。比如殺了好幾個世家後,在他們家裡發現了隱藏的大量米和紅薯。
比如,還在一戶主動投降的世家家裡,得到了大量的禹刀。
順著這個瓜剝絲抽繭,查封了一個禹國內部的軍火商,扒皮抽筋後掛在城牆上,以儆效尤。
全程跟著看的趙士德再次感慨:“還罵我是賣國賊,他們自己才是賣國賊,百姓們都吃不上飯了,他們還藏著這麼多糧食。”
顧溪橋看了他一眼,若不是覺得趙士德還算聽話,打仗也算是能手,根本不想留下這個人。
但是相中了人家打仗的本事,就得給人家一點誘餌。於是又帶他去看行軍用品。
趙士德早就垂涎不已了。他走進屋子裡,看著堆在地上一箱箱鎧甲和禹刀以及糧食,終於流下了哈喇子。
“這些都是給我的?”
顧溪橋:“對,都是給你的。當然了,肯定不止這麼一點點,我們禹國的兵隊一年四季都有新衣裳,冬日的棉衣尤為重要,上次孫香大人已經批準了棉衣來朝州,我到時候一並挪來給你,估計就是這幾天了,你手下的兵,人人都有一件。”
“還有糧食,紅薯和大米是摻雜著吃的,方便麵倒是很多,對了,還有黃豆,這種東西也能食用,且做起來快,每個月也會有補給。”
趙士德就一臉沒見過世麵的模樣,張大了嘴巴。不是沒聽說過,而是當聽說這些都給他手下的兵時,吃驚程度還是不一樣的。
而且,他還有些擔心:按照顧溪橋的套路,是給的越多,要他做的也越多。
之前給了他糧食,要了他一座城。
如今又給這麼多,這麼爽快,說不得是要他的命?
不過眼前的人是個變態,他也不敢直接提出反駁,而是自覺十分幽默的道:“若是我做不到,是不是要自掛東南枝?”
顧溪橋就想了想,十分認真的道:“我們好歹也算是兄弟一場,我不掛你上城牆或者東南枝,我給你刨一個墳吧。”
趙士德:“……”
顧溪橋:“彆這樣看著我,好吧,我再給你立個碑,不能再多了,我忙的很。”
趙士德:“……”
所以說,他就知道這些好東西是沒法子安心吃下去的。
為了保命,他決定主動為繁忙的顧將軍分憂。
“前麵三個城池的狀況雖然比我好了一點,但是也堅持不下去了。且其中一個帶兵支援朝廷去了,想著分一杯羹。還留在城裡的,無非就是老弱病殘和一些雜兵,煽動起來不費勁……前麵羽城的主將是我三姨夫家的女婿的兒子,他之前見我總能有糧食,還暗示過是不是跟你有交易,表示也想交易交易——想來他是最好拿下的。”
顧溪橋點頭,道:“那就多謝你了。隻要你能拿下前麵三城,打開他們的城門,不傷我一兵一卒,我會將此事告知皇太女殿下,為你請大功。”
趙士德搖搖頭,“算了吧,這個功的名聲不好聽。”
顧溪橋就看著他,道:“你不會後悔的。將來有一天,你回過後會發現,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因為我們在一步步的建出盛世。”
趙士德:“……”
行吧。
他背著顧溪橋寫好的交易單子,隨行的馬車上放著一些可以給三城的樣品,便快馬加鞭的串城去了。
盛世麼,誰都是想見的,尤其是見過苦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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