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也不急著買東西了,也不急著回去了,隻一味的開始找關係。
他們能想到的事情,其他人自然也能想的到,於是便京都又刮起了一股“關係戶”之風,不僅僅是外麵的人希望自己能提前得到消息,就是禹國人,也想自己能有一份“先機”。
在這種氣氛裡,群英冊上的幾個可以出來交際的人,在這個年裡,就過的更加的繁忙。每個人都有酒局,每個人在酒局上都要被問到遷都的事情。
孫香不耐其煩,開始拒絕迎客,跑到平安巷子裡蹲著不外出,時不時跑到羅玉鬆的宅子裡去,蹭一頓火鍋吃。
說到羅玉鬆,羅家的人已經決定開始從燕國遷往禹國來了。本來是要遷到京都的,但是今年遷都這一出鬨的,還挺讓人意外。
所以便又寫信回去讓等通知,還讓不要隨意遷,畢竟如今羅玉鬆也備受人關注,要是他的父母家人遷到了其他的州,很多人便會懷疑他們是不是得到了消息,所以才遷去的。
反正,今年的京都,瞬間熱鬨起來,無論走到哪裡,都有人討論這個的。倒是沒人反對,畢竟已經將魯國都打下來了,要是再不遷都,那麼一個大的先魯,難以治理。
更有人提議,乾脆就直接遷往西州。
為什麼呢?
因為萬一明年就將楚國也打下來了呢?
那到時候遷的離楚國遠了,那不是又要遷都一次?不如就直接遷到邊境去。
“今日的邊境,就是明日的中心。”
這個理論一出來,便是引起眾人的稱讚和擁護。誰也不想再遷都一次啊,希望皇上和皇太女殿下直接遷去西州吧,就明明白白的人告訴人家,我們要來打你了。
被眾人討論的皇家父女兩個,卻坐在暖房裡麵看信。
這信是從秦國和燕國來的。兩國說了很多客氣話,最主要的目的便是想借糧食。
禹皇笑眯眯的問折青:“借嗎?”
折青就堅決搖頭道:“不借,自己都沒有了,哪裡有糧食借給他們?自從將魯國打下來,咱們之前做一國囤積的糧食如今是雙倍的消耗,女兒都怕突然出了什麼事情,將糧食給吃沒了。”
如今的天老爺,可不像前幾年風調雨順。今年大旱,指不定明年就是洪水,一年又一年,之前也不是沒有出過這種連續性的天災。
禹皇就發現折青如今摳唆的毛病是越來越嚴重了。他笑著道:“此次大旱,受災……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受災麵積對吧?這受災麵積最小的便是我們禹國,若是我們都步步維艱,想來他國,日子也不會好過。”
他這麼說,倒不是為了要借糧食——對於禹皇來說,楚國等國最好餓死一批人,他將來接手的時候沒壓力。
“大災之後必然是有大亂的,也就看明年幾月的戰爭,借糧食給他們,相當於有去無回。”
折青就道:“所以說,這麼簡單的道理,他們還寫信來做什麼?”
禹皇:“你忘記了,你自來有個良善的名聲在外頭。”
且跟燕皇……倒是有合作。
折青就嗤然道:“有合作又怎麼樣,有合作就要我給他們糧食?想的美吧,有本事就分手,來打我啊。”
禹皇:“……”
小小年紀,怎麼就學得一副無賴的模樣,倒是……嗯,倒是很有他的氣勢。
便將這事情拋開,寫了兩封拒絕信,在信中重點指出自己的糧食也沒了,願意以其他的東西向兩國購買糧食,若是他們願意出,付出多少代價,他都願意。
折青看了信,覺得禹皇老奸巨猾,如今越發不要臉了,便笑嘻嘻的將信送出去,然後看著天,唉聲歎氣,“這賊老天,怎麼還不下雨啊,再不下雨,明年真的熬不過去了。”
能準備一年的糧食,兩年的糧食,可是準備不了三年的糧食啊。
她皺著眉,禹皇卻笑道:“何必罵你養父,你罵了它,它不寵愛於你了怎麼辦?”
折青:“……”
俗話說老頑童老頑童,如今禹皇一年比一年老,倒是會打趣她了。
她就想了想,道:“父皇,常言道,子不孝,父親便要拿著掃帚追著打。”
“按照您說的,我要是這老天的閨女,說不得我罵了它,它就要劈雷追著我打,便將雨降下來了。”
禹皇最近很愛看戲折子,今日會說這句話,便是昨日看的戲折子裡,將折青說成是自小聰慧,被老天收作了養女,接到天宮去玩,她又愛讀書,便去了天宮的圖書館,在那裡看了很多書,回來後便將書傳授給了他們。
這又是一種新的說法。將她本是玉帝的女兒下凡塵改變成是他禹皇的女兒被接上了天做玉帝的義女。
這兩者,禹皇自然是喜歡後者,誰也不想做個養父啊。
他就正要笑著道一句,就見外麵突然雷聲陣陣。
然後豆大的雨就下來了。
禹皇:“……”
折青:“……”
禹皇大笑著連忙讓折青說幾句好話給她老天爺養父聽,“免得劈了你。”
折青:“……”
不過不管怎樣,這是真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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