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柯笛麼?”折青將簡報攤開在案桌上,皺眉道:“古三殺人的地方很偏僻,是他專門引去的,為什麼燕王也去了?”
宗童背著傘,站在陰影處,道:“殿下,根據他去官府報官時的說辭,是覺得一路上看遍了禹國的繁華,便特意去跟人打聽偏僻的地方。後來一想,說自己進了京都城以後,怕是就要入宮住了……所以想在入宮失去自由之前,去遊覽一遍。”
折青哼了一聲,問:“之前我們的人是不是沒有查到過他會武功的事情?”
宗童點頭,“是的,沒有查到。”
但是很奇怪,他這次直接就將會武功還不弱的事情暴露了出來。
折青就將簡報丟進火盆裡燒了。
“還是照著老規矩來,不用管他。”
宗童就頓了頓,道:“這位皇子,跟以前來京都的寇亓和楚天齊都不一樣,前麵的人是住在自己買的彆院裡,舒坦的很,注重隱私,但是這個人,他直接住進了驛站。”
折青就被氣笑了,道了一句:“不準他住。”
馬上就要第二次萬民全會了,禹國的代表還住不下呢,還給他住?
誰知道這位燕國的皇子臉皮厚的很,不給住也行,他自己去買了一個宅子,帶著人住了進去。
但是買了也不給銀子,讓那宅子的主人拿著銀子去驛站要。
“我家殿下是來禹國……和親的,是兩國百年之好,難道還要我們主子自己出銀子買宅子麼?”
反正就是不給。
小太監趾高氣揚的,一副你禹國雖然不怕燕國,但是好歹如今燕國也算是盟國吧?難道這麼點銀子還要跟我們要?
我們是想要省銀子住驛站的,可是你們禹國不讓啊。
折青這時候已經不氣了。她想起這燕國兩兄弟的關係,便讓人將一封柯笛這些日子沒付銀子買東西的賬單,直接送去了燕皇手裡。
隨行的,還有一把劍。
那劍,是燕國劍。
禹皇就笑著道:“你覺得,柯笛來禹國是為了什麼?”
折青笑著道:“不管是為了什麼,又是什麼目的暴露自己在燕國隱瞞的武力,但是來了,就彆想回去了。”
禹皇讓她猜,其實在她看來,柯笛露這一手,也是為了讓她猜。但是她沒有興趣啊。
她對楚國和秦國勢在必得,對燕國雖有忌憚,但是並不害怕。
在強大的實力麵前,猜猜看這種事情,根本不出現在她的選擇中。
你不是讓我猜麼?我直接讓你親親皇帝兄長猜吧。
作為皇太女殿下,在馬上要進行第二次的萬民大會中,可是忙的很,沒時間陪著他做一些無聊的遊戲。
……
另外一頭,古三整個人氣壓很低。
宗大人雖然沒說什麼,但是那麼多的毒箭,讓京兆尹的人拿了去。京兆尹的人,又跟大理寺和刑部是一起的。
也不知道這三個地方的人,是如何嘲諷宗大人的。
說他的下屬沒用,連箭和屍體都丟了?
反正不是什麼好話。朝廷的各個機構裡麵,也是有爭鋒的。
於是就更加的努力做飯,天天大魚大肉,將宗童和丹青吃的開始喝茶清胃了。
阿福此時已經將古三當做家人看了。他悄悄的拉著丹青道:“你說,古三叔到底怎麼了?”
他有著極強的觀察力,“那日他回來,手上有血,衣裳上有血,手臂上有劍傷。”
他猜測著事情的可能性。
倒是丹青覺得阿福小題大做,道:“不過是打架輸了而已。”
阿福看了看丹青,瞧見他淡定的模樣,開始想是不是自己真的小題大做了。
但是他還是計算出了一個極為精密的算式出來,請隔壁隔壁的蒼水阿姐給他做了個□□。
“這是可以套在手腕上的,平時用衣裳蓋著,根本看不出來。”
古三就高興的很,“你的算術,還可以這樣用呢?”
阿福:“萬物可以計算。”
他道:“下次,我還能計算出你殺人的幾率。”
古三不懂,但是不妨礙看阿福的眼神像看一個寶藏,道:“你再多計算幾個暗器給我吧。”
他本來習的就是暗器,但是很多暗器確實是不夠精密的。
於是兩人便相處的好,倒是惹了羅玉鬆的酸泡泡。
——阿福這孩子是好,但是給點肉就跑。
不過,為什麼他覺得……就連阿福的天賦也比他有用呢?皇太女殿下還沒開始給阿福任務呢,他就能聯合蒼水做暗器了。
!
不可以!
羅玉鬆驚覺自己的用處可能是最低的後,瘋狂開始輸出,在二月中旬的時候,將小學四個年紀的教材在原基礎的理解上,出了一版本更加容易理解的。
他還憑借一己之力,給孩子們增加了一門課:讀詩。
之前大家都很注重數理化,反而對詩詞不太注重,文化課幾乎隻有一門,那便是史記。這回有了他親自首編的讀詩課,就有些期待,希望得到些反饋。
於是一個社恐,鞭策自己時不時出門去跟各小學先生偶遇,然後說起自己對讀詩教材的理解——批了馬甲去的,隻說自己是幫秦寬的忙。
秦寬是宣傳部的嘛,宣傳部管著報紙,用著大量的印刷機,所以這教材也是從他那裡印刷的。
因此他這個秦寬好友去送教材,順便提出自己對讀詩教材中詩句的理解,就很得人追捧。
“羅賢弟對李白的詩理解甚為深刻。”
“你們還彆說,我覺得羅賢弟說的比教材裡的更加的深刻——不過教材是給孩子們看的,能理解到基礎的就不錯了。”
“是啊,這次的教材編寫的真不錯。之前說實話,有些地方編寫的不詳細,彆說是學生,就是我們自己,也要轉個彎才能理解。可是這本教材,對書中原理解釋的十分清楚,特彆是數學,什麼大括號小括號的,加減乘除算法,孩子們一看就理解了。”
“舉的例子也好。”
“是啊,反正是造福了。”
羅玉鬆聽的十分高興,神奇般的也不社恐了,嘚嘚瑟瑟的開始大談特談自己對教材裡新詩的理解,然後被一群人所崇拜,大喊:“這麼解析,妙啊——”
這麼的捧,捧,就將人捧的天天都想聽彩虹屁。
於是就天天去跟小學的先生們談古論今。
折青某日從小學裡跟洪洞西商談今年的教學計劃後出來,就見著一夥老先生圍著羅玉鬆在那裡說話。她聽了一耳朵,便是羅玉鬆說出了一個新的議題:為什麼古往今來,詩人們總是能喝酒完之後,做出精彩絕倫的詩詞呢?
羅玉鬆覺得喝酒不喝酒跟作詩沒關係,他隻要想作詩,就可以作出來。但是老先生們卻覺得那是因為羅玉鬆從來沒喝酒。
要是喝了酒,不就可以做出更好的詩詞嗎?
這話說的羅玉鬆當場就要試試酒,折青嘖了一聲,也沒管。
過了幾天,就聽說羅玉鬆酒精中毒了。
折青:“……”
她百忙之中抽出時間去看這個社恐癡迷彩虹屁社交不可自拔的傻子,笑著道:“即便是想試驗酒跟詩句的關係,也不用喝這麼多吧?”
羅玉鬆就心虛的不敢看人。兩眼緊閉,又恢複了社恐的模樣。將被子拉上去許多,蓋住臉,卻把腳給露了出來。
折青就沒好氣道:“你知道,為什麼大多不得誌的詩人喝酒之後才會做出好的詩詞嗎?”
羅玉鬆悶悶的道:“為什麼?”
折青:“因為喝酒之後,他們才會忘記自己是普通人,才會忘記塵世間的煩憂。”
你又不需要忘記煩憂,你喝什麼酒啊。
但是羅玉鬆有自己企業級的理解,他琢磨了半響:“這就是所謂的酒壯慫人膽?”
折青:“……”
你要這麼想,也行吧?
羅玉鬆就歎氣,他一個社恐,喝酒也壯不起來,於是便踏踏實實的,彩虹屁也不聽了,開始準備另外搞事業了。他問孫香,“你覺得我應該做什麼,才能多一分價值呢?”
孫香是個鑽進錢眼裡的人,一切都朝錢看,立馬就道:“你寫一本三年模擬五年高考吧?四年級馬上就要考高中了哩。”
保準賣的好。
倒是在一邊的古三更加的鬱悶。
他就是出去參加個殺手大會的功夫,怎麼羅玉鬆就能將自己喝過去呢?
他喝過去不要緊,重要的是又將皇太女殿下請出來了。
古三很愁啊。
他這個月的的業績本來就因為那燕王搗亂扣了去,這會又出了這事情,怕是到年底開隱衛大會的時候,他就要墊底了。
愁,是真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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