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1 / 2)

紀勵:你小子怎麼一放假就失蹤了。

紀勵:我和牛越海定了日料,來不來?

路星辰剛忙完手頭的事情,準備收拾東西回去時,收到了紀勵的消息。

他想了想,自打開始考試之後,基本就沒和他們兩人聚過。

給駱寒留了個言後,路星辰迅速發了個定位過去。

小星星:接我我就來。

紀勵:夠大爺。

話這麼說,紀勵立刻就過來了。

牛越海也在車裡,見到路星辰,馬上開始抱怨:“路星辰你晚上怎麼老不在線,咱們戰隊好久沒打比賽了,還要不要分數了?”

路星辰攤手:“沒辦法,哥最近太忙了。”

紀勵嗤笑:“忙著過兩人世界?”

路星辰坐在副駕駛座上,聞言給了他一個白眼。

紀勵對他的感情世界興趣不大,很快轉了話題。

紀勵道:“對了,聽說單飛揚也去你老公公司了?”

路星辰問:“你怎麼知道?”

紀勵解釋:“我家和他家來往挺多,昨天聽我媽說的。”

路星辰這才點頭道:“對,還是我去接的他。”他說著目光看向前方的滾滾車流,感慨,“這人感覺還挺難琢磨的。”

“何止難琢磨啊,這人簡直是有毛病。”牛越海插話道。

“怎麼說?”路星辰往後看,好奇問道。

“你記得紀勵表姐之前婚禮上被逃婚的事情不?”

路星辰一愣,他當然不知道啊,不過既然牛越海這麼說,那麼就是說——

牛越海直接說了下去:“那個臨場逃走的渣男就是單飛揚。其實我之前上過單的選修課,他上課確實非常令人著迷,會忍不住多上幾節。但一碼歸一碼,他這事就是做的不地道呀,他要是不喜歡你姐,為什麼還答應結婚?都答應結婚了,為什麼還在結婚當天跑了?”

路星辰:“……”

牛越海憤憤不平,越說越生氣:“老子的女神就這麼被糟蹋了,我每次想到這裡就賊生氣。”

路星辰:“你到底有幾個女神?”

牛越海還在氣:“你管我?”

紀勵額上幾條黑線:“能不能不要提這個了,我表姐家因為這事,現在但凡與單家有關的合作項目,都不肯來。害得我們家一下子多了好多事,我最近忙都是在忙這事。”

“不說這種令人生氣的事了,”他轉向路星辰,“我提單飛揚,就是想和你說,你去找他幫忙下。單家在數據網絡這一塊十分強,你家可能和他們合作的少,我家和他們合作多年,深有感觸。”

“說不定啊,還真能從一張照片上找出點什麼蛛絲馬跡來。”

路星辰有些感動:“你都不問我到底要做什麼,就直接給我找解決辦法了?”

“沒辦法,誰讓咱們是好兄弟呢?”

路星辰垂著眼睫,連續眨了好幾下,方才低聲道:“謝了,兄弟。”

“真兄弟就不用說這些,好了到地兒了,這家賊火爆,很難約的,牛越海提前了半個月才定到。你今天要是不來可就真的可惜了。”紀勵說著轉了個彎,一家占地很大的日料店就出現在三人麵前。

“嘿嘿嘿,還是你對我好。”一看到吃的地方,路星辰立刻興奮起來,眼睛都亮了。

“可彆對我露出這個表情,回頭被你老公看到又要對我有意見了!”

“切,他什麼時候對你有過意見了?”

紀勵瞥了一眼路星辰,心道,我感覺駱寒每個看我的眼神,都寫著“我對你有意見”。

·

路星辰揉著吃撐的肚子高興地進了家門。

雖然原主不行,但是他的這兩個好朋友是真的不錯。

而且吧,找的對象也不錯。

路星辰抬起頭,二樓書房的門露出了條縫,裡麵可以聽到男人低沉的說話聲音。

看樣子,駱寒應該是在和人打電話。

路星辰不想去打擾駱寒工作,決定在樓下坐一會,玩會兒手機或者隨便找本書打發下時間。

他剛坐下,就聽見大的“砰”聲,接著是桌椅移動聲。

路星辰以為是駱寒出了什麼事,趕緊上樓,推開門才發現,剛才那道“砰”是茶杯砸到門上的聲音。

此刻地上滿是茶葉水漬和玻璃碎片。

桌上攤著古城區的改造圖。

路星辰定睛一看,那上頭還是把集市那一塊用陰影筆劃掉了。

意思是,集市還是需要關掉。

路星辰看向駱寒。

男人眉頭緊緊揪著,看起來還是沒能從那種很憤怒的情緒裡抽離出來。他一隻手放在桌麵上,緊緊攥著,皮膚下的青色筋脈清晰可見。

路星辰從沒見過駱寒這種樣子。

人生氣的時候,衝上去勸說其實並不是很好的應對辦法。

怒這種情緒,最好的方法是發泄出來,而不是強硬壓下去。雖然生氣對身體不好,但是如果強製憋著,更不好。

見路星辰開始收拾碎片,駱寒方才緩過來些。他蹲下,幫路星辰把遠處的幾枚碎片撿過來。

“抱歉,把工作中的不.良情緒帶到家裡是我不好。”駱寒道歉。

路星辰:“沒事,我來收拾就好,你先繼續去忙。”

他收拾完碎片和茶葉渣就走了出去,留下男人一個人在原地沉默。

·

過了會,路星辰抱了個大抱枕進來。

駱寒剛坐回椅子上,看到他手裡的抱枕,疑惑道:“這是要做什麼?”

“其實你也不希望那個集市拆除的對吧?”路星辰的頭從抱枕後麵露出來。

“你怎麼知道?”

“不然的話你也不會這麼生氣呀。”路星辰彎著眼說。

駱寒看著他,胸膛裡突然湧出一股陌生又熟悉的情感來。

剛才路星辰就這麼出去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駱寒有些難過。

這不像評測團和他說不攏的時候的不悅和憤怒,而是一種從心臟深處發出來的難過,像是針輕刺般,不痛,卻每一針都紮到了他最柔軟的地方。

但是這種難過很快隨著路星辰的再次歸來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