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開門任務的菜菜子一言不發地轉身跑回屋子,留二人在原地麵麵相覷。
望著淺發女孩避之不及的背影,家入硝子調侃道:“恭喜,五條你又被小孩子討厭了呢。”
五條悟撇撇嘴,很是理直氣壯:“那說明是她沒眼光,欣賞不來我這種大帥哥,這種小鬼已經無藥可救了。”
家入硝子隱晦地翻了個白眼,搖搖頭嫌棄地一揮手,提著不知裝著什麼的黑色塑料袋大步走進屋內。
看女同學又被自己噎得說不出話,五條悟心情很好地哼著歌前後腳進了門,剛一轉向客廳便被麵前的場景驚到了。
“嗚哇——你們倆這是在乾什麼,比誰更像聖誕樹嗎?”
客廳中央的兩位黑發高中生頂著一腦袋的辮子,排排坐般任由沙發後的三名女孩擺弄著他們的頭發,一人持無所謂的態度,一人則一臉生無可戀,那畫麵要多喜感有多喜感,令五條悟沒忍住捧腹大笑起來,笑之前還不忘把手裡的蛋糕盒放在桌麵。
“這就是短發人士的硬氣嗎?”
晴裡笑容未變,僅是拍拍身邊伏黑惠的肩膀,指著那邊笑得囂張的某人:“小惠,去,給他一拳。”
被年長者肆意支使的工具人伏黑惠:“.........”
被無故波及的夏油傑:“.........”
年齡是在場孩子中最小的伏黑惠早已擁有獨立分析的能力,在短暫的思考過後他果斷決定無視這句話,裝作沒有理解似的埋頭看書。
就見五條悟笑得更加猖狂了。
一眼看穿小孩的心思,晴裡無奈地歎口氣:“唉,選擇裝聽不見嗎?小惠也有自己想法了啊。”
那模樣活像個對叛逆孩子痛心疾首的老父親。
另一邊的家入硝子終於看不下去這兩人的表演,吐槽道:“你們都教了孩子們些什麼啊,真是為他們的未來感到堪憂。”
“無所謂啦,相信學校的老師會把他們教導好的。”
“無所謂啦,反正悟才是他的監護人不是麼?”
家入硝子:“.........”
就衝推卸責任的熟練程度,這兩人可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家入硝子氣樂了,乾脆把手裡的塑料袋往沙發後一放,將話題拉回了正軌。
“現在人到齊了,可是你們說要為我準備生日宴的,到現在還沒有準備嗎,男生們?”
依次拆開頭上發繩的晴裡忙不迭應道:“當然準備了,高湯我已經熬好靜置在廚房,就等人來齊一起把食材處理一下,再調個醬汁就可以開煮了。”
五條悟滿臉興奮:“哦哦!那我們快點開始吧,果然冬天就是要吃壽喜鍋嘛。”
同樣在拆頭上發繩的夏油傑見到好友的表現一時無言。
“你怎麼好像比硝子這個主角還高興。”
聽到這句評價,五條悟登時不樂意了,對著他指指點點道:“有什麼問題嗎?你難道是懷著悲痛心情吃飯的那種人嗎?那也太可憐了。”
夏油傑:“.........”
真是吃飯都堵不上這人的嘴。
總而言之,晚飯在三名男生的合力籌備下料理大成功,而客廳裡的家入硝子則兀自給蛋糕點上蠟燭,走流程般隨便許了個願吹滅蠟燭,接著切起蛋糕來。
一群人圍著放置熱騰騰壽喜鍋的矮幾席地而坐,又是分蛋糕又是往鍋裡下食材,一時間熱鬨極了。
晚飯一直持續到夜裡八點多,抵抗不住困意的孩子們早早睡去,緊閉的臥室門隔絕了屋外四個少年人的說話聲,接下來是屬於年長者的夜生活。
見小孩們不在,家入硝子神神秘秘地走到沙發後麵從黑色塑料袋內掏出四聽氣泡酒放在桌子上,還拿起其中一罐在手中微微晃了晃。
“來一罐?聊天沒有點酒做陪襯多無聊啊。”
“家入連這個也買了麼?還真是準備萬全。”
“硝子好大膽,不怕警察叔叔把你帶走嗎?”
“這不好吧,我們還沒到規定飲酒的年齡,硝子你怎麼買到的?”
三人的發言一個比一個令人火大,家入硝子真是對他們服氣了,多給個眼神都欠奉。
她沒好氣道:“我自有買酒的門路,況且這裡隻有我們四個人,你就說喝不喝吧。”
後半句話是說給夏油傑聽的,因為前兩人極為自覺地伸手各順走了一罐,隻有後者還顧及著他那優等生形象,實則不過是裝模作樣,硝子早就看透了。
夏油傑連忙改口:“壽星最大,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見對方乖乖地將最後一罐拿走,家入硝子投去一個滿意的眼神,做壞事什麼的當然要拉著彆人一起下水才爽啊。
“這就對了,更何況這氣泡酒隻有十二度,難道還能喝醉不成,那也太遜——”
噗通——沉悶的好似有什麼東西砸在桌麵的聲音在耳邊乍響,硬生生打斷了硝子的話。
三人齊刷刷看去,正對上趴在桌麵暈得人事不知的五條悟,他的手裡還握著一罐沒喝幾口的氣泡酒。
“.........”
眾人低頭看著手中的酒罐,詭異的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