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死者的(1 / 2)

2-破案和追人一樣,都是一波三折。

恐懼催更的美城未來老師落荒而逃。

然而前方等待他的事,與被催更的恐怖程度相比可能也沒有差到哪裡去。

“你要給我塗指甲油???”

如果標點符號能寫在臉上,瀧川星現在肯定滿臉都寫著問號。

極致的驚疑,讓他連身後讀者那如影隨形,有如實質的催更目光都忽略了。

工藤新一攤開的手心上鋪著一張手帕,裡麵包著三四個小瓶子。麵對竹馬詫異瞪圓的雙眼,不好意思地輕咳了一聲。

他說:“隻是借你的指甲試試……我有個想法,需要驗證一下。”

瀧川星交疊雙臂,兩隻手緊緊藏到腋下,努力捍衛自己的指甲:“那你給自己塗啊。”

沒有哪個無特殊癖好的男生會願意給自己指甲染色,哪怕是為了查案也不行。

小小的指甲關聯著男性大大的尊嚴。

工藤新一試探著扒拉了一下瀧川星大大的尊嚴:“……體育考試的時候我幫你請假。”

瀧川星:“成交。”

他把懷裡的手稿連同尊嚴一起丟在旁邊,非常配合地伸出了雙手。

工藤新一:“……”

給人塗指甲油這種事,工藤新一也是第一次。動作僵硬又笨拙,好幾次都塗到指甲外麵,弄得瀧川星手上到處都是紅色的痕跡,好像剛從凶案現場潛逃出來一樣。

瀧川星看著自己手指上斑駁的顏色,冷不丁問道:“新一,你知道這些都是什麼色號嗎?”

這無疑是一道非常致命的考題。

而工藤新一頭都沒抬的就輕鬆化解了:“深紅色,淺紅色,紅色。”

瀧川星:“……”好完美的答案,不愧是你。

指甲油一共三瓶,分彆從瀧川星的小指塗到中指。他十指修長纖細,不像工藤新一那樣骨節分明,乍一看幾乎難以辨認出是不是男人的手,此時指端染上這種帶著金粉細閃的紅色調倒是很合適。

工藤新一塗完之後便將自己的手墊在瀧川星掌下,輕輕托起置於眼下非常仔細地觀察著。

沒過多久,偵探敏銳的洞察力就令他找到了想要的證據,“果然是這樣!”

“之前在檢查死者的屍體時,我發現她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指腹以及指甲縫隙中都有褐色的粉末顆粒。所以我推測死者作為技巧高超的咖啡師,可能自己研磨調配咖啡粉,從而養成用手蘸取咖啡粉嘗味道的習慣。但是咖啡粉痕檢科已經檢測過裡麵沒有任何毒素,我就想會不會是在她使用的指甲油裡。”

涉及到推理部分,瀧川星完全沒有插嘴的餘地。

工藤新一繼續滔滔不絕地說著:“結果果然在這裡找到了——你看,相比起金粉,那些顆粒還是太大了。雖然不注意看會被金粉的反光遮掩住它們微小的凸起,但是隻要仔細看看,甚至用手多摸摸就會發現異樣了。”

“所以,”瀧川星若有所思的總結道:“凶手是死者那個朋友?”

他假裝不經意地看向嫌疑人美子。

身姿曼妙的女人正坐在沙發上一根接一根不停地抽煙,氤氳而起的灰色霧氣將她的臉掩得十分不真切。讓人無從辨彆她厚厚妝容下的真實情緒。

美子腳下已經丟了一圈的煙頭,但她還在不停地吸入那種辛辣晦澀的氣體。

瀧川星看著覺得有點於心不忍,正想過去說點什麼,就見一名上前試圖勸解她不要再抽煙的年輕警員被罵的臉紅脖子粗,灰頭土臉地跑開了。

瀧川星見狀心想還好他沒過去。

“我覺得凶手不是美子小姐。”剛才默默陷入思索的工藤新一忽然開口,“雖然含有奇怪顆粒的甲油確實是她送給死者的,但我覺得她不是凶手。”

長期與各種案件凶手打交道的偵探,往往就是會擁有一些不講道理的直覺。

瀧川星建議道:“那先把指甲油送去檢驗一下那個顆粒到底是什麼吧。”

工藤新一說好,然後打算放開手,好把那些小瓶子交給警察送去痕檢科檢驗。

結果他才剛動了動手指,卻被瀧川星反手一把拖住。

“你要不……幫我把食指和拇指也塗上吧,這個還挺好看誒。”瀧川星晃了晃手指,語氣有點不好意思。

工藤新一:“……”

他什麼也沒說,嘴角微抽著隨手揪了一瓶反正他分不清色號的小瓶子過來,捧著瀧川星的手,熟練地將空著的食指和拇指指甲也染上了帶金粉細閃的紅色指甲油。

工藤新一去找警員將證物送檢。瀧川星趕緊抓著手稿跟上去——他還沒忘了咖啡店裡有個催更的讀者。

即使現在沒在看他了,可隻要還身處一個空間內,那他隨時可能會被抓包催更。

當然,他最怕的是森醫生問他:“美城老師您拿著的手稿難道就是《橫濱的黑》下一卷的開頭嗎?”

瀧川星該怎麼回答?他難道說哈哈不是啦,這是新的開頭,《橫濱的黑》暫時沒靈感下一卷還遙遙無期呢。

那工藤新一八成就要當場再破獲一起讀者激情毆打作者的案子了。

“小星,你覺得誰是凶手?”

瀧川星還在胡思亂想,聞言頓時猶如一個平時不好好學習的吊車尾,忽然被老師點名去做一道超綱題那樣沉默了。

吊車尾對著超綱的題目,語氣生硬地試圖轉移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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