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宴還玩太監?隨便看上一個太監就帶上床?
顏意胸腔的憤怒壓不住了。
憤怒要先緩一緩,他馬上就要被看光了。
顏意強迫自己冷靜,先過了這關再說。
“你們不要過來,我跟你們說,鬱宴對我很不一般,他對我有很強的占有欲,你們要是看了我的身子,他會生氣。”
“真的,你們都看到了吧,我剛才直呼他的名字,他也沒把我怎麼樣。”
為了最後的尊嚴,顏意拋棄眼前短暫的顏麵,把自己裝成一個禍國妖姬,“如果你們不給我拿一身遮體的衣服,過了今晚,我就把你們扔進萬蛇園!”
幾個太監猶豫好一會兒,終是給他拿了一身褻衣,但顏意想拿自己那身太監服不可能,隻能眼看著裝在太監服內側兜裡的手機,離自己越來越遠。
他被卷成一個蟬蛹,送到鬱宴腳邊。
顏意脾氣再好,此時也想要罵娘了。
鬱宴托腮看他,神情看著正常了不少。
“怎麼辦,我這裡沒有太監穿的衣服了。”
“你是光著,還是穿我的衣服?”
顏意心想,我穿著你的衣服,不會因大逆不道被當場斬殺嗎?
或者說因造反被誅九族?
沒聽到回答,鬱宴也不氣,他自言自語,“穿我的吧,不用感激涕零。”
說著,顏意就被鬱宴一隻胳膊抱了起來。
顏意:“?”
顏意懵懵地被拎進鬱宴的密室,這個密室他熟悉,他見過小太子把他送的東西放進來。
密室很大,各類珍寶應有儘有,最中心位置放的是一個天文望遠鏡和幾身裙子。
顏意一頓。
鬱宴仿佛沒看到一樣,把顏意扔在地上,顏意在地毯上滾了兩圈,從被子裡滾了出來。
“穿哪一身好呢?”
手指劃過一套套衣服,停在一身正紅的裙子上,“這身最好看。”
顏意剛從被子裡爬出來,被一件飛過來的華麗裙子整個蓋住。
他聽到鬱宴說:“倒是像新娘子的紅蓋頭。”
顏意:“……”
鬱宴笑了一聲,“這世上有哪個新娘子的蓋頭能勝過它。”
顏意:“……”
顏意把裙子拉下來,氣得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鬱宴現在是要他穿這件裙子?
被迫要穿裙子的他都還沒說什麼,猛然被鬱宴握住脖子按倒,他滿麵陰霾,聲音帶陰毒,“怎麼,你不願意,你覺得惡心?”
不知道哪根神經被刺激到,又不正常了。
顏意實在太累了。
鬱宴臉上的陰霾一層層加重,“你覺得惡心,不過,看彆人穿挺逗樂是吧?”
他一邊說,一邊不容拒絕地解顏意的衣服。
在這個沒有絲毫人權的地方,顏意還能怎麼辦。
他強顏歡笑:“我穿,我從來不覺得惡心。”
鬱宴緊緊盯著他,試圖在他臉上看出什麼。
顏意衝他彎眼笑,任他打量。
良久,他鬆開了手。
顏意拿著裙子站起來,猶豫著,“你能轉過身去嗎?”
鬱宴目光落在他紅透的耳垂上,那一撮細白的肌膚不斷被粉色暈染,延綿到脖頸。
他目光忽然暗了一度,飛快轉過身。
顏意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又糾結了一會兒,開始窸窸窣窣換衣服。
女裝算什麼,某點那麼多老大哥為了月票都能穿女裝,他這是為了命!
等換好之後,顏意發現這條裙子有點眼熟。
這不是鬱宴殺死的那名女子穿過的嗎?
那次鬱宴坐在皇宮高處看月亮,一個人在皇宮裡穿梭,回來時撞見一個穿著華美衣服的女子。
顏意還沒來得及關app,鬱宴就把女子的脖子扭斷了,殺了人後還脫衣服,當時顏意氣得不行,直罵他有病。
顏意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繼而,冷靜下來。
他問:“這裙子是你的嗎?”
鬱宴依然背對著他:“是。”
鬱宴在這樣的事上不屑於撒謊,他說是他的,那這條華美的裙子不會是宮女的。
所以,是那個女子進到鬱宴的密室,發現了這些裙子,並且,不知道帶著什麼目的穿上了這條裙子,鬱宴才殺了她的嗎?
鬱宴的裙子不能被人發現,屬於暴君的東西,沒經過他的同意更不能碰。
他又誤會他了。
因這一份歉意和愧意,顏意胸腔裡翻湧的怒氣平靜了些。
他要冷靜點,先弄清楚兩件事。
第一,三好太子怎麼又成了弑殺大魔王。
第二,點天燈的時候,鬱宴不是已經成為皇帝了嗎,怎麼現在還是太子?
要弄清楚這兩點,最好讓鬱宴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可是,他現在很不想讓鬱宴知道。
他覺得對鬱宴來說,是老師是長輩,他是在把小鬱宴當小孩養。
本來他是打算進了鬱宴的房間,換下太監服再見他的。
而前麵,鬱宴看到他穿著太監服的樣子,現在還穿女裝,簡直不要太羞恥。
顏意一顆男媽媽心即將破裂。
顏意正想著,鬱宴沒再聽到窸窸窣窣換衣服聲,轉過身,眼神沉沉落在他身上。
顏意抬頭的瞬間仿若被燙了一下。
很神奇,鬱宴那雙眼,睫毛比女生的還要纖長,眼形也好看令人自慚形穢,偏偏眼裡總續滿凶性。
像是一隻凶獸奪了人類最美的一雙眼睛。
而此時,這隻凶獸眯著眼睛非常滿足的樣子,像一隻被順毛了的大老虎。
把他喜歡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他很滿足?
除此以外,眼裡還有酒色,幾分迷離。
剛才宴會上他喝了太多酒了。
顏意知道現在不能惹怒他,也不好說他的身份。
心裡正這麼想著,鬱宴忽然上前,作惡多端的手這次移到了顏意頭上,摩挲了幾下,找到了異常之處,靈巧地摘下顏意的假發,露出了他的短毛。
顏意:“……”
這……
顏意都不敢去看鬱宴的臉色了。
在身體發膚受之父母的古代,這麼短的頭發,除了剛還俗的和尚,還有其他可能嗎?
太監,和尚,穿女裝,這短短不到一個小時,還能有什麼扣在他身上。
鬱宴誤會了他的憤懣,“你在不滿?”
“做女子扮相你惡心是吧。”聲音輕緩得可怕。
顏意太累了,如果不是花了500萬粉絲,他想立即穿回去。
他擠出一個微笑,“不,我可喜歡了。”
為了證實自己所言非假,他從旁邊桌子上拿起一個盒子,不管是胭脂還是口脂。
拿到手才愣了一下。
這不是他送給小太子的口脂嗎。
送的時候好像沒過多久,不過在這裡應該有十年了吧,不是早過保質期了?
要塗在自己嘴上時,顏意才想到過保質期,才意識到這個世界已經過去十年了,才想起穿越時他忘記的是什麼。
他忘了跟小鬱宴告彆。
他當時興奮過頭,隻想著馬上就要見到鬱宴了,卻忘了他是馬上要見到,而他要穿越的是鬱宴成年後,即將登基時。
在鬱宴的世界裡,是十年之久。
小鬱宴會不會一直在等他?
那時候他那麼依賴自己。
顏意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他這幅後悔、痛恨的神色在鬱宴眼裡又有了其他意味。
顏意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用紅紗捆綁了起來,再次變成一個蟬蛹。
“不是,聽我解釋。”
暴君根本不聽,臉色特彆嚇人。
顏意被輕鬆抱起來,扔到床上,根本無法掙紮。
鬱宴欺身而上,捏著他的下巴審視他。
他滿臉鬱氣,眼神凶殘,嗜血的怒氣撲麵而來。
顏意感覺他真的要被吃了,字麵意思上的吃。
後背滲出一層冷汗,他真實體會到野獸化的暴君有多可怕。
這裡是王權時代,他讓誰死誰就得死,何況這時嗜血的凶獸沒有人性和理性可言。
他的手太用力,被這樣狠狠捏著下巴,顏意連說話都費力,可求生欲讓他爆發了最大的力氣,“我、我是想讓你、你給我塗。”
下巴的力道鬆了一點。
因為緊張,顏意眼眶有些紅,他看著鬱宴說:“你給我塗口脂,可以嗎?”
這隻凶獸有些怔愣。
午夜時分,東宮的宮女太監們,按照慣例給太子送宵夜。
太子每晚要讀書學習至深夜,經常下半夜還要看信批奏折,必須有宵夜補充體力。
今天的宵夜沒什麼不正常,不正常的是太子和那個小太監。
宮女太監們垂著頭不敢直視他,即便如此也看出太子懷裡抱著那個太監,正給他染指甲。
幾位宮女太監震驚得差點當場石化。
他們太子不是十分厭惡人的碰觸,碰必斷手的嗎?
現在竟然抱著個人,還紆尊降貴給他塗指甲?
這個人還是個愛穿女裝有毛病的小太監?
能被鬱宴選在身邊伺候的人,心理素質必然不一般,他們震驚過後還能繼續工作。
隻是這太神奇了,有兩個人實在忍不住悄悄看了一眼。
偷看時被顏意捉到了。
他們偷看的眼神隻有好奇和興奮,沒有其他意味,可顏意依然羞恥得腳趾蜷縮,耳朵都紅了。
他曾經看著app裡貌美可愛又瘦小的太子,想過捏捏他的臉,抱抱他。
如果真有抱抱,必然是他抱小太子啊。
而此時,他這位老父親正被鬱宴抱在懷裡。
什麼貌美瘦小。
確實貌美無邊,可緊帖在他後背上的胸膛可是比他寬廣多了,和瘦小完全不沾邊。
因為貼的太緊,兩人穿得又少,顏意甚至能感受到他胸腔和腰腹上那一層薄薄的肌肉。
薄薄的一點也不誇張,可那裡的力度,硬度,以及熱度太有存在感了。
耳朵上的紅蔓延到脖頸裡,和背脊裡的紅相接。
“你害羞什麼?”鬱宴用指腹抹掉他掌心裡的汗,捏著他的無名指,塗上一層血紅,“剛才沐浴的時候,不是你說的嗎。”
耳邊傳來鬱宴很近很近的聲音,“你對他們說的,我對你很不一般。”
顏意:“……”
轟得一下,顏意這隻小龍蝦瞬間熟透了,又紅又燙還僵硬。:,,,,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