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 1 章(2 / 2)

傅星河不想像那條蛇一個下場,小心翼翼:“你在說話嗎?我是個聾子。”

殘疾人要互相關愛。

暴君現在看不見,隻要她聲音不用原聲,以後麵對麵也認不出來。

原主是大臣之女,和皇帝撞到的機會很高,她必須防範。

前提是她今天能逃出去。

孟崠庭聽著這陰陽怪氣的腔調,隻覺得她在諷刺他瞎,想把她掐死。

在掐死傅星河之前,不知是不是兩人靠得太近,原主也在自己身上下了誘劑,一股烈火從後背燒起,孟崠庭瞬間雙眼赤紅,他肯定是失去了理智,居然覺得這女人比一開始要順眼許多。

他果然是瞎了。

傅星河被摔到炕上,很慌,又不敢理論。

變換聲調說短句可以,對話一長,她肯定會泄露原聲。

傅星河屏住呼吸,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麵前這個男人自持力甚強,不願向身體本能屈服,否則早就**了。

帝王應該有點警覺性,荒郊野外,陌生女子下藥,誰知道藥和女人,哪個才是真正的陷阱。

傅星河這麼想著,感覺到一陣灼熱的呼吸在她噴薄,掐著她手腕的力道狠戾,一副“欲除之而後快”的樣子。

求生欲猛然湧起,傅星河裝死沒用,拚命掙紮起來,卻仿佛蚍蜉撼樹。

倏地,一隻手伸到她後脖頸勒住。

傅星河汗毛倒豎,脊背發涼,而壓在自己身上的人軀體發燙,如烈火迫近。

“你下的藥?”孟崠庭聲音喑啞,仿佛在確認什麼。

傅星河盯著暴君無可挑剔的英挺眉骨,弱弱道:“可能不是,我被你打失憶了。”

孟崠庭:“那你又如何知曉是朕打的?”

傅星河:“其實我真的是個聾子。”

傅星河覺得這話似乎越說越危險,好像哪裡不對……

右臉被狠狠掐了一把,不用照鏡子她都知道紅了一片。

傅星河察覺對方在後頸上收緊的手指,意識漸沉,她想,等見到閻王一定要喊冤。

她終於知道哪裡不對了——暴君好像通過那幾句對話,確認他對自己的排斥程度,好像潔癖患者反複確認一張突然出現的椅子有沒有細菌,能不能忍受。

……

再醒來時,傅星河渾身輕鬆,既沒有死,也不像“事後”,她心裡一喜,以為自己隻是做了個噩夢,一睜眼笑容僵在嘴角。

暴君就睡在她身邊。

空氣裡彌漫一股成年人都懂的氣味。

傅星河臉色一變,再次屏息感受了一下——她確實沒有任何被侵犯後應有的不適。

傅星河又看了一眼暴君。

他那啥了,她卻沒有被那什麼。

這說明什麼?

可能是不行,或者早泄,等不及,要治。

傅星河嚴謹地分析。

她草草係好被解開一半的衣服,趁暴君還沒醒來,提著裙子跑了。

大步跳過毒蛇的屍體,眼前突然一花,傅星河眨了眨眼睛,發現毒蛇的頭上冒著一個數字。

【88】

數字下麵是骷髏圖案,類似危險化學品的圖標。

傅星河心裡納悶,逃命的動作卻沒停。待會兒暴君醒了,或者他的手下找來,她就玩完了。

茅屋外掛著破落的漁網,明顯是漁人廢棄已久的屋子,傅星河往山上跑,經過一叢血紅的菌子時,那個危險圖標又出現了,懸浮在菌子上方,寫著【78】。

傅星河一愣,這算什麼?穿書福利?新手穿越大禮包?毒性檢測係統?怕她亂吃把自己毒死?

她就一個普普通通的炮灰,這個技能應該給腥風血雨的宮鬥選手準備吧?畢竟電視裡的後宮充滿藏紅花和□□。

她比較希望天上掉金子,讓她能火速卷包袱跑路。

這座山不高,傅星河翻過去之後,順著河流走,累到頭昏眼花時,終於看見一點人煙。

她摸了摸自己頭上的飾品,昨晚激烈掙紮時,都掉得差不多了。

隻剩一隻耳環和一隻手鐲。

傅星河敲開一戶人家,恭敬地詢問大嬸:“請問京城往哪個方向?”

大嬸打著嗬欠:“順著這條小路直走,連接一條官道,往北走就是進京。一個時辰就到了。”

傅星河不好意思道:“我能不能用這個耳環和手鐲跟嬸子換一點吃的?”

大嬸一看傅星河就知道是京城裡哪個官人的家眷,不知怎麼會流落在外,那翡翠手鐲清透碧綠,成色極好,她欣然應允。

傅星河抬手摸到耳環,頓了一下,隻摘下鐲子:“抱歉,耳環對我很重要,給您鐲子行不行?”

大嬸遺憾地看了一眼傅星河的紅寶石耳墜,“也行。”

傅星河吃飽喝足,繼續上路,經過一條河時,想也沒想,摘下獨隻的耳環扔了。

另一隻可能落在暴君那裡,留著這隻耳環等著當相認信物嗎?

傅星河想了想暴君掐死人的力道,嘖了聲,不給大嬸也是為了不連累她。

扔了這隻罪證,天知地知,暴君不知。

傅星河對著被水流衝刷沉底的耳環,發自內心祈禱暴君失憶。,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