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 19 章(2 / 2)

太後疑惑:“怎麼,後宮都在抄,她抄不得?”

孟崠庭譏諷:“彆讓她抄了,佛祖看不懂她抄的經文。”

夏眠委婉地轉述。

傅星河:“……”

知道是幫她,怎麼語言就這麼不動聽呢?

……

五天後是中秋,暴君和太後母子團聚,中秋後第二天就是太後的壽辰。

宮裡換上了一批嶄新的大紅燈籠,禦花園南側的桂花林,香氣成片成片地鑽進溫華殿。可惜溫華殿裡沒有桂花樹,否則親手采摘桂花做糕點,也能打發時間。

傅星河嗅了嗅鼻子,覺得這香氣分外宜人。

溫華殿的大門傳來幾聲響動,是伍奇在換燈籠。

傅星河仰頭望著花穗飄蕩的燈籠,忽然倍加想念宮外的親人。

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是傅家每一個人都活生生的,是刻在骨子裡的溫情。

“本宮的娘家人最近怎麼樣了?”

夏眠:“想必一切安康。”

傅星河聽出了夏眠的含糊,無奈地笑了笑,她怎麼忘了,涉及宮內外的消息,暴君的眼線分毫不會告訴她。

“太傅大人病倒了,娘娘不知道嗎?”俞鳳從宮牆拐角緩步走出來,先聲奪人。

跟她一起的還有李霄靜,後麵跟著兩列宮女,手中托著中秋宴會上準備使用的舞女彩衣和發飾。

“娘娘,起風了,咱們進去吧。”夏眠目色一厲,瞪了一眼俞鳳。

傅星河穩了穩心神,鎮定地問:“俞婕妤如何得知?”

俞鳳笑了笑:“太傅告假三日,整個後宮都知道得差不多,怎麼,娘娘真的一點都不知道?”

李霄靜狀若吃驚:“哥哥前日還代替陛下探病,陛下派禦醫去傅家了,娘娘不必憂心。”

傅星河扶住一旁的朱門,閉了閉眼,據她所知,傅寒為官勤懇,二十多年來告假次數一隻手都數得過來。

宓丁蘭不止次抱怨傅寒發高燒還去上朝。連告三天假,肯定是病得嚴重了。

傅星河擔心傅寒生病,更擔心小人使絆,起碼她要去看一眼,讓係統看看傅寒身上有沒有餘毒。

傅星河一字一句道:“本宮要回娘家。”

夏眠低聲道:“陛下怕是不會同意。”

傅星河:“我爹若是普通症狀,這事你何必瞞著我?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麼?”

李霄靜聽不清她兩在說什麼,勸道:“傅大人大約是心病,傅姐姐就算去看了也於事無補,俞姐姐,聽清季清構一案是你爹經辦的?”

俞鳳點了點頭,趾高氣揚,好像拿捏住了貴妃的死穴,虛偽道:“朝廷上的事,我們也不好議論。”

傅星河聽到“季清構”這個陌生的名字,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在哪聽說過呢……

傅星河攥緊手指,選秀那天,她出宮回家,他爹身邊站了一個人,傅雲霄對她說那個人是“季叔”。

姓季,傅寒的關門弟子,和廢太子是名義上的同門。

如果他被查,定然與廢太子脫不開乾係。

隻是不知孟崠庭是捏造了莫須有的罪名打壓太傅一脈,還是季清構當真犯下實罪連累師長。

不管是哪個,學生一個接一個出事,傅寒心裡不好過。

傅星河問夏眠:“我能見陛下嗎?”

夏眠麵露為難。

傅星河看了下被深紅宮牆簇擁的藍天,揚起一個笑容對俞鳳和李霄靜道:“感謝二位告知,本宮不甚感激,深宮之內無以為報,唯有入宮前,娘家打了一些首飾,以此饋贈,你們且等著。”

貴妃說要贈禮,就算俞鳳和李霄靜看不上也不能說不要。

傅星河大步流星地衝進庫房,把嫁妝箱子一一翻起。

首飾盒大大小小摞起來,傅星河翻箱倒櫃地找自己要的東西,沒一會兒就一邊流汗一邊打噴嚏。

夏眠說要幫她,傅星河讓她在外麵等著。

夏眠苦著臉退到外麵,以為貴妃生她的氣了。

傅星河動作極快地翻找耳環飾品,她要找的正是當初不小心遺落在茅屋裡的耳環的同類。

不是見不到暴君嗎?那她就讓暴君來見她。

傅星河清楚地記得那一隻耳環的樣式,一朵金花下麵墜著一個翡翠珠子。

大戶人家打造的飾品,一般來說有成套的匹配的樣式,特彆是宓丁蘭,傅星河記得她娘經常耳環和釵子項鏈是一套。

她以前旁敲側擊問過明絮,那套耳環哪裡買的,明絮說是傅雲旗在蜀地遊學,回來時帶給她的禮物,平時都沒戴過。

傅星河當時沒有留意,現在想來,二哥不是小氣的人,她應當能在嫁妝裡找到成套的東西。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她快泄氣的時候,終於看見了兩對一樣的耳環柄,金花的圖案一模一樣,接著她在一條項鏈上,發現了四顆稍大一些的翡翠珠子。

傅星河徒手把耳環原來的珠子扯了下來,使勁懟上了項鏈的翡翠珠子。

尖銳的金屬紮進了指腹,傅星河在衣服上擦了擦血跡,一咬牙把四隻耳環都加工好了。她不能再這裡停留太久,免得夏眠懷疑。

兵行險著,但她不可能一輩子呆在溫華殿當個聾子,什麼都不管。,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