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冥翳定定地看了一會兒,也要了一碗。
他坐在桌邊等,酒勁後知後覺地上來了,岑冥翳有些犯暈。
連同一張四方桌上,旁邊多坐了一個人,也沒在意。
麵端上來,果然鮮辣滾燙。
岑冥翳夾起來就要往嘴裡塞,手背卻被人擋住,那人搶過他的筷子。
岑冥翳愣了一下,愕然扭頭。
看見謝菱坐在他旁邊,正拿著他方才拿過的筷子,夾起幾根寬麵,放在唇邊吹涼。
她低垂著眼,眼睫輕輕顫著,因為吹氣而嘟起的臉頰顯得有些幼態可愛。
謝菱把麵吹得差不多了,才抬起眸,看向岑冥翳,伸出手腕,把筷子遞到他的唇邊,身子也順勢往前探了探,靠得離岑冥翳近了些。
她肩膀移動的幅度很柔軟,像被風吹到麵前的柳枝。
“殿下,這麵要吹涼吃的。”
岑冥翳下意識地張嘴,咬住筷子尖。
潑辣的滋味順著舌尖蔓延進口腔,岑冥翳驚了一下,本能地鬆開嘴,拿起桌麵上的茶杯狠灌了一口。
原來他不擅長吃辣,謝菱看著他有些狼狽的樣子,抿緊唇瓣,卻還是因為眼睛彎彎而暴露了笑意。
岑冥翳餘光觸及到謝菱的笑顏,又迅速收了回去。
“你怎麼在這裡。”
謝菱定定地看著他,語氣有些執著。
“我不應該來找殿下?殿下是想與我從此斷絕關係麼。”
岑冥翳抿唇不語,似乎是默認。
謝菱肩膀軟了軟,好像被抽走一部分力氣,失落又難堪。
“難道,我對殿下而言真的不值一提嗎。”
岑冥翳呼吸急促了一下,似乎忍不住要辯駁。
“殿下上次問我為什麼不生氣,殿下,想要我說得多明白才行。”
謝菱聲音裡摻進去一點點哽咽,好似被逼出來的難堪。
“因為我心儀於殿下。”
岑冥翳手裡的木茶杯滾落在桌麵上。
他艱難地咽了咽喉嚨,失聲問:“你心儀……誰?”
“殿下對我來說,便是穹宇中的明月,觸不可及。殿下願意接近我,哪怕隻是為了賭約,我也欣悅不已。”
謝菱揪緊手帕,聲調婉轉得很誠懇,畢竟,她已經給自己做過了很成功的心理暗示。
“即便我知道那陳公子所說的都是真的,我也可以當作沒有聽見過。殿下,你可不可以就當作我不知道真相,繼續騙我?”
謝菱說到最後,麵上已經失去了血色,眼眸中噙著薄淚。
“謝菱”是一個從小在深宅大院中被忽視的人,她期待真心實意的關愛和嗬護,又害怕彆人靠近,像膽小的兔子,身無甲刺,隻有用小心翼翼地保持距離來自我保護。
她不習慣說動人的話,不習慣吐露自己的心聲,似乎總是想藏在安全角落,期待彆人更靠近一點。
但是當她深陷於某個人時,她就很難再爬出來,會強逼著自己做出一些自己以前從來不會做的事。
在原劇情中,她試圖改變自己,迎合岑冥翳的喜好。
現在,蘇杳鏡扮演的謝菱則是逼著自己剖心取骨,將一腔真情袒露於人前。
說出這種話,就代表“謝菱”已經付出了她感情上能付出的一切。
原劇情就這麼接上了。接下來,就隻差付出身體上的一切。
當蘇杳鏡全心全意地沉浸扮演時,她看起來才最真實。
謝菱淚盈盈地看向岑冥翳,眼神像是想要閃躲,又無法自拔地停留在他身上。
她那麼柔軟、無助,像極了一朵引人摧毀的幼弱白花。
岑冥翳烏黑的眸子凝視著她,好似在掙紮,一半在試圖清醒,一半在沉溺。
他呼吸漸漸粗重,隱隱像狼。
謝菱想,或許他並非草食動物,白花不在他鐘愛的食譜上,但若是太過美麗脆弱,也會讓他有咬碎的欲/望。
作者有話要說: 想換個文名了,但我是取名廢……寶子們能不能幫我取一個文名!如果有合適的我就用了!會送上小小紅包,如果沒合適的,我就隻好換絞儘腦汁想到的《萬人迷她為何總在be》……對我知道這個名很爛……所以幫我取一個吧球球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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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推沉塢大大的預收文,《我在西楚撩霸王》,項羽x虞姬,封麵很美很美!文案如下~
龍氣收集係統流落秦末,為了恢複能量,千挑萬選綁定一個漂亮妹妹,才藝雙絕,顧盼傾城。可惜宿主什麼都好,唯獨惦記少時的鄰居小哥哥。
“隻要撩到劉季,龍氣取之不儘用之不竭。”
“等吸收足夠的龍氣,劉季要是死了,呂雉也對付不了你!”
任憑係統說破嘴皮子,漂亮妹妹回答不變:“妾已有心悅之人。”
係統痛罵那人千萬遍,能量耗儘陷入休眠,哪知一覺醒來,天變了。
望著麵前找上門來,身披甲胄英勇蓋世,擁有近半龍氣的重瞳小哥哥,係統尖叫一聲:“項羽??!!!”
烏江自刎,吃棗藥丸,它絕不同意這門親事!
電光火石間,係統顫抖問起宿主的姓,她淺淺一笑,“妾身姓虞。”
係統:……
係統曆經懊悔不迭,無能狂怒,麻木不仁,最後大徹大悟。不就是換個人撩,不就是爭霸天下的困難模式嗎。
為了絕美愛情,它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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籍長八尺餘,力能扛鼎, 才氣過人。有美人名虞,常幸從;駿馬名騅,常騎之。《史記·項羽本紀》
項羽十八歲的時候,發誓護好鄰居妹妹一輩子。二十歲戰亂分散,二十三歲好不容易尋到她,自認顛沛流離,難測前路,決心默默暗中守護。
哪知鄰居妹妹長大了,隻一眼魂牽夢縈,項羽忍耐地想,不能讓她跟他吃苦。
二十四歲叔父戰死,起兵前夕,項羽再也忍耐不住,輕輕敲響鄰居妹妹的門,想問一句“跟我走嗎”——
一向寡言的男人緊張到嘴瓢:“成親嗎。”,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