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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頭掩了下嘴,“雖說是你侄子,可這都二十多歲的男子了,半夜與姑姑表妹的,同在一個屋裡……”

江二嬸咬了咬嘴,又氣又無奈,看著王平安氣得一句話說不出。

江玉紅看了眼自己娘,又看向白小芽,站起身道:“嫂子,你報官吧,我表哥是賊。

他摸進你屋裡本來是想偷錢,結果看到側著身子睡在床上的娘,他以為是你,便想做些惡心的事。”

若是以前,江玉紅是絕對不敢這樣幫著彆人說她娘的。

這段時日,她在白小芽店裡跟著白小芽做事,膽子也大了不少。

江二嬸也是被氣到了,一想到剛剛王平安把手伸到她褲子裡摳挖,又在她胸前揉捏。

她氣得腦瓜子嗡嗡的,恨不得把王平安打死!

“你個畜牲!”江二嬸走到王平安麵前,論起胳膊,一巴掌打在他臉上,直接將他打得鼻血噴湧。

“畜牲畜牲畜牲!你個挨千刀的畜牲,你竟然……”後麵的話,連江二嬸都說不出口。

她要怎麼說,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總不能說王平安摸了她下麵又摸上麵。

這可是她侄子啊,血親的侄子!

王平安捂著臉,抹了抹鼻血,委屈道:“大姑我又不知道是你,侄兒以為是……”

他抬眼看了看白小芽,話沒說完,意思卻很明確了。

白小芽氣得咬牙切齒,這個狗東西要偷她的錢不說,還想強了她!

今晚她要是沒讓江二嬸睡自己的房間,那……那她隻怕已經被王平安占到便宜了。

“二郎,你去把秦捕頭叫來,事情一五一十的說明。”她笑著看向江二嬸,“二嬸,你沒意見吧?”

“我……”江二嬸猶豫了。

她氣歸氣,可到底是她自己的親侄子。

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王平安,她笑著看向白小芽,軟了聲:“小芽啊,今夜這事,要不就算了吧。

他下次要是再敢招惹你,不用你報官,二嬸一定親自把他送到衙門去!”

“算了呀?二嬸,你看這樣行麼,咱們折中一下,由秦捕頭帶去打幾板子。本來偷盜加奸.淫雙重罪,是要坐大牢的。看在二嬸你的麵子上,而且……”

白小芽笑了下,“而且今晚,他玷.汙的到底也不是我,是由二嬸您替我受了。

所以,我也沒那麼大的氣,打他幾板子,替您出出氣。可若再有下次,二嬸也希望你記得你今晚說的話,我絕不會再放過他。”

江二嬸僵著臉笑了笑,又把王平安打了一頓。

她一邊打一邊罵:“你個小畜牲,整天不學好,這次你給我牢牢記住了,再彆胡來!

你下次再敢這樣,彆說我不替你求情,我都得親自把你送進牢裡!讓你這輩子都彆出來,就死在牢裡!”

“大姑!你還是我大姑嗎?”王平安被打得鼻青臉腫,紅著眼看向江二嬸,氣得吼道,“哪有你這種當姑姑的,爺奶要是知道你不幫著我,反而幫著外人……”

江二嬸甩手又是一巴掌:“我現在是江家人,江家的才是我家人,你說到底也不是我家人!”

她又踢又打,“還拿你爺奶說事,你今晚上做的事,我天亮就去找你娘要說法!”

沒一會兒,江遠山便把秦捕頭叫了過來。

問清楚事情的原委後,秦捕頭把王平兩手安銬住了。

臨走前秦捕頭看了眼白小芽:“白掌櫃,看在你往日裡多有照顧的份上,這次我就賣你一個人情,不上報到衙門去,私下裡懲處一番就算了。

若再有下次,發生這樣大的事,是一定要按照朝廷律法來的,我不能私下裡處置,必須要交到衙門,由知縣來判決,根據律法來懲處。”

白小芽連聲道謝,遂又笑著問:“請問秦捕頭,偷盜和奸.淫雙重罪,按照律法,該怎麼判?”

秦捕頭道:“我朝律法第二百一十五條,盜取未遂,關押三十天。

盜取五十兩銀子以下,哪怕偷了一個銅板,關押一年半。

盜取五十兩銀子以上,百兩銀子以下,關押三年。

盜取百兩銀子以上,千兩銀子一下,關押五年。

盜取千兩銀子以上,萬兩銀子一下,關押十年。”

他又看了眼被押著的王平安:“至於奸.淫罪,根據我朝律法第二百三十條,奸.淫擄掠者,關押十年,並處以宮刑,奸.淫殺人者,死刑!”

江二嬸腿都軟了,差點從板凳上跌下來。

她顫抖著嗓音問:“隻是摸一摸,沒有進入呢?”

秦捕頭:“什麼沒有進入?”

問完後,他臉上一紅,咳了聲:“這個應該算奸.淫未遂,關押五年。”

白小芽在一旁笑了聲:“二嬸,你這話問得就……若是短小者,那是不是隻能算進了一半?”

她看了眼江二嬸,發現連江二嬸臉都紅了,又看向秦捕頭,笑著問:“秦捕頭,那進一半的,與隻摸摸抱抱的,沒啥區彆吧。”

秦捕頭一臉鐵麵無私的表情:“無論大小長短,進了就是□□.罪,哪怕是進了根手指也算□□.罪!

奸.淫未遂是指有□□的念頭,但是還沒來得及施行。”

白小芽繼續道:“王平安進了我的房間,誤把江二嬸當成是我,又是摸又是親,手指進沒進隻有二嬸才知道了。秦捕頭,這種也算奸.淫的吧?”

說到這,她朝秦捕頭使了個眼色。

秦捕頭接收到暗示,立馬義正言辭道:“算,按照律法,是要處以宮刑並關押十年的。”

王平安眼前黑了黑,差點就暈過去了。

他兩股股戰戰,嚇得當場尿了褲子。

在秦捕頭把王平安帶走後,白小芽打著哈欠:“睡了睡了,困死了。”

她又轉身看了眼江二嬸,“二嬸,希望你記住今晚上你說過的話。”

江二嬸點點頭:“小芽你放心,二嬸心裡有數,再有下次,二嬸啥也不說,你該怎樣就怎樣。”

現在想起剛剛的事,江二嬸不光生氣,心裡也是一陣後怕。

原本是江玉紅睡外麵的,她說要早起燒火。

後麵江二嬸起夜去了趟茅廁,回來後,就睡在了床的外麵。

可她剛睡下沒一會兒,就感覺有隻手伸進了她褲子裡。

當時她睡得迷迷糊糊的,以為是江雲川,就沒反抗,甚至還舒服的分開了腿。

直到胸口上傳來一陣痛,是被人咬痛的。

她睜開眼,看到一個黑乎乎的腦袋趴在她身上啃咬……

現在冷靜下來一想,若是她沒有起夜,沒有和玉紅調換位置。

那麼……今夜玉紅就被那個畜牲給……

江二嬸越想越氣,可她又不能把這份怒氣怪到白小芽身上。

她知道,白小芽也不是故意的,誰也不知道王平安晚上會來當賊。

江二嬸氣得再也睡不著了,天還沒亮,五更的梆子剛一響起,她便起床了。

她起來洗了把臉,早飯都沒吃,便怒氣衝衝的趕去王家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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