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069(捉蟲)(1 / 2)

王平安的事情,並沒對白小芽造成任何影響。說到底,她又不是直接受害者。

銀錢沒丟,被羞辱的也不是她。

雖然王平安的目標是她,但最終受到“傷害”的是江二嬸。

他們王家人之間的事,讓他們自己解決去。

她之所以放過王平安,也是想留著讓江二嬸自己去折騰。

以江二嬸的性子,她都能想到江二嬸回了王家會鬨成啥樣。

早上起來後,她該怎樣就怎樣,生活照舊。

明天就是三月十五了,也是參加廚藝大賽的日子。

今天十四,她打算忙完上午和中午,下午便去縣裡,提前找家客棧住下。

吃過早飯,李春花回了白村,江玉紅跟著一起回去的。

江玉姝留了下來,白小芽決定帶著她去縣裡。

原本她想把江玉紅也一並帶著的,然而江玉紅卻回絕了。

“嫂子你帶著玉姝去吧,我就不去了,上次我已經去過一次了。

而且我也許久沒回家了,正好趁著你去參賽,我回一趟家裡看看爹。”

白小芽沒勉強,人家要回去看自己爹,理所應當的。

吃過午飯後,白小芽便關了飯館,正好也給黃寧和方老先生放一天假。

這一次,她沒坐馬車,因為不需要拿重物,姑嫂倆走路趕去縣裡。

白小芽給江玉姝也縫了一個小布包,類似於帆布包的那種斜跨小包,用的是草青色布料,就一般的布,不是什麼綢緞,顏色嫩綠嫩綠的,和春天最配了。

她不會繡花,隻用兩塊布,簡單縫了一下。

到達縣裡後,白小芽在東街找了家客棧住下,臨街的一間房子,不是什麼好客房。

就這,一晚上都要一百二十文,還不包括飯菜。

當然,這家客棧距離縣衙不遠,走路半柱香就到了。

貴自然是有貴的道理,白小芽咬咬牙住了進去。

江玉姝沒說什麼,反正她是跟著白小芽出來玩耍的。

白小芽走到哪兒,她就跟到哪兒。

吃什麼住哪裡,她都沒任何意見。

白小芽吃好的住貴的客棧,她亦不會有任何反對意見。

定下客棧後,白小芽在樓下大堂要了兩盤菜,一碟子肉沫豌豆,一碟子紅彤彤的炒莧菜,一人要了兩碗米飯。

兩個菜,一葷一素,兩碗飯,一頓飯下來花了五十八文。

飯錢加上住店的錢,總共就花掉一百七十八文。

白小芽心疼死了,她最後把菜盤子都刮得乾乾靜靜,連莧菜的湯汁都倒在米飯裡攪拌著吃了。

吃完飯,她咕嘟咕嘟喝了兩大碗水。

好在水不要錢,要是連茶水都收錢,那她參加完今天的比賽,下次都不想來了,實在來不起!

原本山桑的米價,是不貴的。

因為山桑屬於南方,雖然沒有南境那麼靠南,但也算是南邊了,以吃稻米為主食。

多數客棧飯館,都是賣米飯炒菜等。

可由於去年的一場地龍翻身,鬨得米價一夜間漲了不少。

這一漲上去,到現在也沒降下來。

米價上漲後,連帶著許多吃食的價格都跟著漲了上去。

山桑這裡的人也吃麵,隻是小麥產量不多,而且受陽光照射紫外線等因素,產出的小麥不如北方的好吃。

當然,在吃不飽的情況下,也沒那麼講究。

能有口吃的就不錯了,不管是質量差的麵食,還是苞穀番薯這種粗糧,隻要是吃的就可以了。

吃完飯,白小芽打了飽嗝,抹著嘴走出客棧。

此時華燈初上,天將黑未黑,一輪將滿未滿的月亮升上天空。

街兩邊的酒肆客棧,以及樂坊等,都亮起了門前的燈。

白小芽拉著江玉姝在街對麵的石板路上散步,她感慨一句:“不愧是縣城,比咱們鎮上熱鬨多了。”

江玉姝道:“是呀,縣裡人真多啊,到了晚上都還有許多人出來。”

隨意瞥了眼,白小芽輕嗤一聲:“人是多,可都是男人。你看,哪有女子家出來的。”

唉,她心裡歎口氣,在這樣一個時代背景下,身為女兒家,一生就像是關在籠子裡一樣,總歸是不自由的。

眼看著天黑透了,她轉身道:“走吧,咱們回客棧去。”

她沒敢走太遠,就在客棧對麵的路上隨意走了幾步。

回到客棧後,白小芽找店小二要了熱水,洗漱完,她和江玉姝躺在床上,把窗戶打開半扇。

她要的這間是臨街的客房,打開窗戶就能看到街上的景象,因此也吵鬨一些。

想要好一點的,更安靜的,價格更貴。

看著外麵街上來來往往的人,有頭戴方巾的讀書人,有持刀巡邏的護衛,有故作瀟灑的風流貴公子,也有風度翩翩的俊俏兒郎。

然而更多的卻是普普通通的有錢人,長相普通,掛在腰間的錢袋子卻不普通。

他們有的是去酒肆,幾個人劃拳喝酒;有的是去樂坊,笑鬨著聽年輕姑娘們彈唱;有的直接去花樓,左摟右抱,一夜春宵。

來來去去,也都隻是男人們出來尋歡作樂。

沒有女的,女的要麼在家哄孩子睡覺,要麼就是孤枕難眠的在流著淚等丈夫回去,要麼就是在樂坊花樓裡為男人們服務。

看著看著,白小芽便看不下去了,氣憤的一把關了窗戶。

這是一個屬於男人們的世界,是男人們的天下,女人隻是男人們的附屬品,不算獨立的人。

女人沒有享受快樂的權利。

躺回到床上,白小芽閉著眼,心裡越發想要掙更多的錢。

隻要有了錢,有很多的錢,哪怕她自己不能讀書做官,可她能扶持那些讀書人啊。

人脈打通後,她就能提高自己的地位。

有了社會地位,才有獨立的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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