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芽急忙道:“明天,我再帶人去柳家要。隻是……”
她猶豫了一下,“姐,你家苗苗,是不是跟著你婆母柳老太長大的。”
白小蟬淚眼朦朧地抬起頭,點頭道:“是,我懷著苗苗到了柳家後,我婆母時常打我,飯做乾了要被她打,飯做稀了也要被她打,菜做鹹了或者淡了更是要被她打。
菜做鹹了她說我浪費鹽,做淡了她說我是想害她沒力氣。反正無論我怎麼做,她都能找機會打我。”
說到這,白小蟬抽噎了一下。白小芽急忙遞給她一張帕子,並拍了拍她的背。
“好了姐,你不想說就彆說了。”
白小芽哽咽道:“到了柳家三個多月後,我被她打得不足月就生下了苗苗。
當時我因為年紀太小,剛滿十五歲不久,加之又是早產,所以沒奶。
苗苗生下來,我沒奶喂養,我婆母更是在我月子裡就天天打我。
因為苗苗是柳金的第一個孩子,所以我婆母便留了下來養著,她在東家借來了羊奶,把苗苗給喂大了。
在苗苗三歲後,她就將苗苗帶在了身邊,由她和我的小姑養著,並告訴苗苗,是我不願意喂養苗苗,還說苗苗都是她一把屎一把尿養大的。
苗苗大了後,與我一點也不親,也不叫我娘,她對她小姑都比對我好。
到了現在,苗苗更是隻對她奶奶和小姑親近,見到我連笑都不笑。”
白小芽抱了抱她:“好了,姐你彆難過了。你不還有其他幾個孩子麼,他們總該與你親近。”
“不。”白小蟬搖搖頭,哭得更厲害了,“老二今年七歲,也是由我婆母帶著的,老二整天跟在他姐苗苗身後,見苗苗對我不好,他也就對我不好。
老三五歲,老四才三歲,他們都是跟我婆母睡一個大屋,夜裡根本不要我,白天玩耍由苗苗帶著。
隻有最小的豆豆,因為才一歲多,是由我帶著的。可柳金出事後,豆豆也被婆母帶到了身邊。”
她嗚嗚的哭著,邊哭邊說:“那幾個孩子,我怕是一個都帶不走了,嗚嗚嗚嗚……”
白小芽:“……”
聽完後,她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勸了
她自己沒生過孩子,沒有發言權。說再多,都是空話。
這樣的情況,也許隻有生養過的,才有話語權。
於是,她看向李春花。
李春花也是個上道的,她把碗筷一放,便坐過來勸道:“他大姨,嬸子說句不好聽的,你家那個大姑娘苗苗,我看你們是沒有母女緣的。
這人啊,人與人之間的緣分,都是天注定的,你是上輩子欠了她,這輩子,她借你的肚子來到這人世,你們的緣分也就儘了。
至於你老二老三老四,他們幾個都是男孩,留在柳家你也不用擔心。倒是你家老五,因為最小,又是個女孩家,嬸子覺得,你可以帶在身邊養著。”
白小芽點點頭:“對,大姐,我娘說得對。老大苗苗,就這樣了,你們就算互相虧欠吧。
老二老三老四,都是男孩,你帶不走,硬要帶走,就得和柳家鬨一場,而且因為已經被你婆母養熟了,你帶走也麻煩……”
李春花趕忙咳嗽了一聲,製止白小芽的話。
她看了眼白小芽,衝搖搖頭,繼續勸白小蟬:“你妹子她還年輕,不會說話,她不是那意思。
嬸子是覺得,你可以先把老五帶在身邊養著,待日後你手裡有了餘錢,日子過得順遂了,你再把幾個孩子接到身邊來。
他大姨,你看這樣行嗎?
現在你手裡沒有餘錢,所有孩子都帶出來,你也沒法養是不?”
白小芽直點頭:“對對對,大姐,你可以先帶著老五在我店裡幫我,我給你雙倍的月錢,一月四錢銀子。
到時候你手裡攢下餘錢了,我生意也做好了,我們在鎮上買一處宅子,你就住在我那,日後再接幾個孩子過來同住。”
白小蟬終於露出了笑臉,她擦了擦淚:“那大姐就先謝過二妹了。”
“一家人說什麼謝不謝的。”白小芽攬住白小蟬的肩。
七月十九這天,王家柳家以及李家,三家人都到了縣城郊外的刑場。
那裡是一個很大的壩子,靠近亂葬崗,平時很空曠,幾乎沒人過去。
在這天,四周卻擠滿了人,都是來看砍頭的。
白小芽戴著麵紗和鬥笠擠在人群裡,她遠遠地看著王平安等人戴著枷鎖跪在地上等候處決。
出來王平安和柳金他們,她還看到了陳夫人。
隔了好幾個月,她都快忘記陳夫人這個人了。
她不由得轉頭四處看,卻沒看到陳員外。
想到當時陳夫人的話——也不知道在我被砍頭的那天,他會不會來看。
這一刻,白小芽挺心酸的。
也不知道,陳夫人臨到死了,為什麼還會對陳員外抱有希望。
早幾年,她又在乾什麼呢。
她想不通,也懶得費心思去想。
人之間的情感,最是複雜了。
隨著一聲嘹亮的“午時已到,行刑”!
一切都塵埃落定了,數顆人都滾落到地上,血如溪流染紅了刑場的地。
白小芽是吐著回去的,一路吐到從馬車上下來。她從沒見過砍頭,這是第一次,對她造成的衝擊太大了。
到家後,她便病倒了,這一病便高熱不退。
在她暈暈沉沉的時候,感覺有隻溫涼的手,蓋在她頭上。
涼意越來越深,激得她腦子逐漸清醒,就在她迷蒙地睜開眼時,看到了一截青色的衣袖,以及白得晃眼的瘦削手腕,腕骨翹得很高很突出,看著像一隻男人的手。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總算做到了日萬,我真是太棒了!
錯彆字,明天再檢查啦,有小可愛看到,要請幫我捉個蟲,晚安,各位小可愛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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