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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佑明急忙扶住她:“大嫂子你這是乾什麼。”

白小芽:“見到殿下,民婦豈能不跪。”

“待你真正的進了京,入了我太子府再跪不遲。現在站在你麵前的,隻是曹佑。”朱佑明將她扶起來,“這麼厚的雪,彆跪壞了膝蓋。”

白小芽也就做下樣子,在朱佑明伸手扶她的瞬間,她就直起了腰,並往後退開一步。

朱佑明也收回手,雙手背在身後,與白小芽保持著適當的距離。

他淡聲道:“你今日就算去了柳家,你姐她自己不願意跟著你走,你也帶不走她。

你能為她做的,無非是給她些銀子,可這也不是長久之計,你今天給明天給,還能天天給不成?

倘若你真要那樣做,那柳家的人嘗到甜頭後,你姐就成了你的軟肋,柳家人會拿著你姐天天找你要銀子。

你這個小飯館,經得起他們要幾回銀子?怕是不出半年,你的飯館就經營不下去了。”

白小芽點點頭:“嗯,我懂了,多謝殿下指點。”

朱佑明擺手:“什麼謝不謝的,見外了。”

白小芽笑著撓了下頭:“拿走吧,回去咱們再喝點熱茶,一起弄魚去,你不是說你能弄到魚麼,我跟你一起去。弄回來,就做麻辣魚。”

“你倒是轉變得快,幾句話就看開了。”朱佑明笑著打趣她。

“那不然呢,我其實是很自私的,我的宗旨是為我自己活,不為任何一個人。”

朱佑明怔了怔,忽地笑道:“對著的,人活一世,赤條條的來,赤條條的走,能為自己而活,本身也是一種活法,這沒有錯。”

頓了頓他又道,“至於你姐,大嫂子你大可不必因為柳金而內疚。那柳金活著,對你姐並無半點好處,隻會讓你姐活在無邊的痛苦中。

柳金死後,你拉她出深淵,可她自己卻硬要跳回深淵,這不是你能控製的事,你做到了自己該做的,你已經問心無愧。

各人有各人的命,各人也有各人的活法。她若哪天離開了,你也不用太內疚,她這一生,不是你造成的。”

與朱佑明聊了一陣後,白小芽心裡的結算是徹底打開了。

她跟朱佑明回到飯館,一人喝了半碗熱湯,然後便提著桶出去弄魚。

朱佑明扛著小鏟子,拎著木桶往書院的方向走去。

白小芽抄著兩隻手跟在他身旁,時不時吸溜兩下鼻子,凍的。

冷風吹得清鼻涕直流,害她一路走一路吸溜鼻涕。

眼看著就要到白馬書院了,白小芽從袖子裡伸出一隻手,擦了擦鼻子,聳著鼻子道:“你帶我到書院來乾嘛?”

“江遠山快下學了吧,我稍後去書院把他叫出來,咱們三個一起去白馬山後麵的河裡撈魚。”

他話剛說完,一聲響亮的鐘聲敲響,沒一會兒便見三三兩兩的學子從書院裡出來。

白雪青衫,一群結伴而出的青衣學子令人眼前一亮。

朱佑明把木桶放下,對白小芽道:“大嫂子你在這看著桶,我進去叫他。”

“好,你去吧,我在這等你們。”

作者有話要說:由於前幾天有事沒更,補了三章,這章不算在23號。

23號的,今天另外更,白天再更新六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