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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江遠山說的那般,今晚的月色確實很好,明亮皎潔的月光,照得地麵亮堂堂的。

厚厚的雪踩在腳下,嚓嚓直響。

白小芽上半身穿了一件秋香色的大棉襖,是一種介於黃色和綠色之間的顏色,下半身是一條茶白色的冬裙,裙子裡頭是厚實的褲子。

襖子是入冬後,她到縣裡量身定做的,除了秋香色,還有一件胭脂色的。

她另外給李春花和江玉姝各自也都買了一身新襖子,給她娘陳桂花也買了件,給白小蟬也買了件胭脂色的襖子。

江遠山沒要襖子,他嫌襖子太厚了穿起來臃腫,行動不便。

他隻要了一身厚實些的長衫,裡頭穿著夾了棉的褂子。

白小芽戴著毛茸茸的兜帽,兩手抄在袖子裡。

她看了眼江遠山:“你不冷嗎?”

江遠山笑著看她:“不冷。”

他抿了下嘴,有些害羞地低下頭。

兩人是從後門出來的,跟做賊似的,小心翼翼的下樓,小心翼翼的開門。

此時兩人並肩走在雪地裡,踩著鬆軟的積雪,聽著雪落風吹的聲音。

白小芽拿胳膊肘撞了他下,又偏頭看他一眼:“今天娘叫你出去,和你說什麼了?”

江遠山勾起嘴角:“你猜一猜?”

“愛說不說,我還懶得聽呢。”白小芽頭一扭,快速往前走去。

江遠山大步追上她,伸手拉住她胳膊:“我說我說,你彆氣。”

白小芽抿住嘴,壓著笑意:“嗯,那你說吧。”

江遠山低頭揉了揉鼻尖,他不知道該怎麼跟白小芽說。

白小芽也不催他,慢慢走著,等他開口。

他看了眼白小芽插在袖子裡的手,突然問道:“你……你手冷不冷?”

他說話時,聲音壓得很低很輕,語氣很軟的。

白小芽:“我不冷啊,我穿得厚,手插在厚厚的棉衣袖子裡很暖和。”

江遠山往她身旁靠近了些,輕聲道:“娘拉我出去,問我對你是不是那個意思。”

白小芽:“哪個意思?”

江遠山突然把她的手從袖子裡拉出來,緊握住她的手。

白小芽:“……”

江遠山拉著她的手揚了揚:“就這個意思。”

白小芽不再逗他,手掙了下,從他手裡抽走,又繼續插進袖子裡。

江遠山手上一空,有些失落。

他五指摩挲了下,低聲道:“我和她說,對你沒那個意思,讓她不要亂想。”

“那你呢。”他又問,“你希望我和她說實話嗎?”

聞言,白小芽急忙道:“還是彆了。”

江遠山:“現在確實還不是時候。”

梅林就在去書院的路上,還沒到書院,因而兩人沒走多久便到了。

雪夜裡,一股冷香撲鼻而來。

白小芽聞到花香味,看著大片的梅林,激動得從袖子裡抽出手三兩步跑進了梅花林中。

她站在一株梅樹下,伸手摘了朵梅花,兩指捏著拿在鼻端嗅了嗅。

看著月色下漫山的梅花,她不由得念出那句膾炙人口的詩。

“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

江遠山站到她身後,伸手摘了一支梅花,插在她鬢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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