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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陳桂花心也軟,問題是她不當家,她在白家毫無話語權。

李春花與她不同的是,現如今李春花是一家之主,上午公婆下無男人,就一個兒子一個女兒,一個兒媳婦。

她現在是家裡最年長的,她想做什麼完全可以自己做主。

江家其他人也都沒意見,經曆了這麼多事後,江二嬸對白小芽隻有佩服,無論白小芽做什麼,她都不再反對。

江二嬸並不傻,她心裡很清楚,白小芽是個能乾的,與白小芽打好關係,對他們家隻有好處沒壞處。

至於江三嬸劉翠蓮,她更是個心思通透的,自然也不會反對。

原本江家就是逃荒來到這的,也沒有什麼祖宅風水一說,他們在意的隻是能吃飽飯就行。

至於地裡多埋個外人,反正是埋在江遠山家的地裡,礙不著他們什麼事。

他們就算不同意,也沒用,是江遠山家的地,人家想埋誰就埋誰。

白小芽沒替白小蟬辦喪事,就隻是找了風水先生來看墳地,定下入殮下葬的日子。玄學點說,圖個安心,確保安安穩穩不詐屍不出錯就行,也不講究旺不旺的。

到了期,她請來幾個人幫忙,把白小蟬簡簡單單給安葬了。

至於做法事辦喪宴、請賓客啥的,這些統統都沒弄。

白小蟬情況特殊,她本是白家的女兒,嫁到了柳家,死後卻埋在江家。

她這樣的情況,怎麼辦喪宴嗎?沒辦法辦喪宴。

辦喪宴是請村裡人和族親到家裡來為死者哭喪送行,順便吃齋席……

可江家人總不能過來給白小蟬哭喪,沒有這個說法。

至於白家人,白永貴一直把白小蟬當成恥辱,自從白小蟬嫁出去後,他再也不認這個女兒。

連白永貴這個生父都不來,白家其他人更不可能來。

隻有陳桂花,趁著中午元寶午睡時,跟做賊似的偷偷趕了過來。

發送白小蟬的那天,陳桂花從進門就一直哭,直到下葬完,她還在哭。

白小芽安慰了她幾句,便送她回去。快到白家時,白小芽便走了,連白家的門都沒進。

送走白小蟬後,白小芽沒敢在家逗留,急忙趕回了鎮上,頭七那天她再回來給白小蟬燒紙。

眼看著快過年了,飯館不能再關門。她還得活著,還得繼續向前走。

回到飯館後,白小芽用曬乾的艾草把屋裡上下熏了個遍,又在各個角落撒上桂花。

熏香那些東西,都是富貴人家才用得起的,她用不起。

她現在的經濟條件,隻能用艾草和桂花去去味。

艾草是她在端午節時到山裡割的,曬乾後一直掛在後院的大門後。

桂花是院裡這棵桂花樹上打下來的,足足有大半壇子。

熏完艾草,又撒了桂花,屋裡的藥味和血腥味淡了許多,不仔細聞,幾乎聞不到。

照顧白小蟬的這段時日,她飯館生意急劇下滑。

每每有客人上門,聞到濃濃的藥味人家就走了。

現在想要再挽回客流量,她隻能再做點新花樣出來了。

她不僅要做新的吃食,還要像頭天開業一樣,拿著吃食滿街去發,讓大家品嘗,隻有這樣才能再次快速的把客人吸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