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大結局(2 / 2)

所以朱佑明娶太子妃一事,無人能乾涉,全權由他自己定奪。

朱佑明和江玉姝的婚事定下後,從正月開始,白小芽和李春花便忙著為江玉姝籌備嫁妝的事。

隻是他們連小門小戶都算不上,頂多算是寒門出身。

說實話,傾儘全力,他們也準備不出多麼豐厚的嫁妝。

良田、鋪子金銀珠寶等,這些東西,江家一樣都拿不出。

白小芽在京城開米線鋪的這三年,倒是攢下了一萬多兩白銀。

可她手裡的這點銀子,擱在皇家,連屁都不算。她就算把她的一萬多兩銀子全部拿出去,也不夠看的。

但也不能一分錢不出,就算不看在江玉姝是她小姑子的份上,憑這幾年她和江玉姝的交情,她也應該拿點,她打算拿出去五千兩給江玉姝當嫁妝。

畢竟江玉姝是嫁過去當太子妃,總不能太寒酸,雖然五千兩也已經很寒酸了,但總不能太難看。

然而江玉姝卻拒絕了,她義正辭嚴地說:“朱佑明他娶我隻是喜歡我這個人,我們家的情況他又不是不清楚。要是因為我沒錢,他就嫌棄,那我還不嫁了呢。”

白小芽笑道:“可你到底是嫁入皇家,嫁給他當太子妃,要是嫁妝太薄,怕其他人看不起你。”

江玉姝道:“我管彆人怎麼看呢,隻要朱佑明喜歡我就行。”

最終白小芽給了三千兩,江玉姝仍舊不要,白小芽卻嚴肅著臉道:“這三千兩你還拒絕的話,那我就不把你當妹妹了。”

江玉姝趕緊抱住她:“我要我要,嫂子你可彆不把我當妹妹,我一輩子都是你妹妹。”

最後朱佑明人前下聘,暗地裡又為江玉姝籌備豐厚的嫁妝。

白小芽與他開玩笑:“你這不是左手倒右手的事嗎?”

朱佑明向來是有些痞氣的,他笑著道:“不這樣做,怎麼能把人倒進我懷裡。”

這次會試,謝誌衡總算是考中了,進了二甲。

朝考後,他向白小芽來辭行,說了許多感謝的話。

白小芽問他被朝廷派去了哪裡,他說是在嶺南越州當知州。

聽他提到嶺南,白小芽想起了一個人,陳員外。

突然發現,陳員外這個人,遠離她的生活已經五年多了。

想起陳員外,白小芽心裡一陣感慨。

五年前的冬日,她在他的院裡,與他煮茶賞梅,還開玩笑說,以後老了她也去南方安度晚年。

眼下看來,倒是真的應驗了。

她決定在江玉姝大婚完就走,去嶺南過冬,也度過餘生。

江玉姝大婚當天,整個上京,滿街都披紅掛彩,街道兩邊的鋪子全都關門歇業,白小芽門前的幌子也換成了大紅色的,門上貼著大紅雙喜。

十裡紅妝,紅奩鋪地,鑼鼓喧天,鞭炮齊鳴。

街邊甚至還有很多人說著太子和太子妃,乃是天作之合。

一出門就能聽見許多人讚歎這門親事,聽完後,白小芽不由得想笑,也不知道朱佑明去哪找的這些托兒。

看著江玉姝頭戴鳳冠,身穿錦服,嬌羞的上了大紅花轎,目送著花轎走遠,白小芽舒了口氣。

這三年下來,她心裡已經放開了。

在江府忙碌了一天後,送完客人,她跟李春花道彆。

在小花廳裡,她對李春花道:“娘,明天我就走了,您多保重,照顧好自己。”

李春花詫異地看著她:“你……你要去哪兒啊?”

白小芽笑了笑:“還不知道呢,這些年我攢了不少銀子,去哪裡都行,總歸吃喝是不愁的。要是遇到了一個合適的人,也許我就不再回來了。您若一直沒等到我回來,不用擔心我,那說明我過得很好。”

李春花抹了抹淚:“小芽,是我們江家對不住你,我們虧欠了你太多。”

“沒有的事,娘你彆多想,你們不欠我什麼,一點也不欠我。咱們誰都不欠誰。

這些年,我們互相幫助,攜手度過了最難捱的日子,沒有欠不欠一說。如今玉姝嫁給了太子,成了太子妃,遠山仕途平順,我也可以放心的離開你們了。”

與李春花告彆完,她沒有再去找江遠山,直接回了米線鋪。當天夜裡,她便收拾了東西,準備第二天,天一亮就走,馬車她都租好了。

這些年,她學會了趕車,自己也能駕著馬車離開,為的就是這一天。

夜半時,外麵突然下起了大雨。

夏日的雷陣雨,來得又陡又猛。

她剛躺下,樓下傳來敲門聲。

伴隨著雨聲和風聲,聽得不太真切,她翻過身睡下,沒理會。

敲門聲越來越大,白小芽穿上外衣,起身下樓。

她拉開門,看到江遠山全身濕淋淋的,紅著眼站在門外。

“你這麼晚過來乾嘛,怎麼也沒打把傘?”白小芽擋在門前,沒讓他進。

江遠山抹了把臉上的水,他上前一步拉住白小芽的手。

白小芽推開他:“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太晚了,你彆到我這裡來。”

江遠山拽住她手腕,把她的手從門框上拿開,貼著她的身體擠進屋裡,反手關住門。

白小芽臉色沉沉地看著他:“江遠山你彆發瘋,趕緊出去。”

江遠山緩緩逼近她,忽地壓低了身子,一手摟住她的腰,另一隻手繞過她後背,按在她後頸上,高挺的鼻尖幾乎要與她的鼻尖相碰。

白小芽被迫仰著頭,身體微僵。

江遠山與她臉對著臉,急促的喘息著,沉沉的呼吸聲鑽入她耳朵,砸向她心口,呼出的熱氣噴在她臉上,熏得她呼吸都亂了。

“你明天要走?”他刻意壓低的嗓音,帶著隱忍的沙啞。

白小芽彆開頭去,不回他。

江遠山板過她的臉,目光灼灼地看著她的眼睛,炙熱的眼神猶如實質,仿佛可以通過她的眼,洞穿一切,看進她的心底。

白小芽垂下眼眸,強裝鎮定道:“是。”

她剛說完,唇上便被咬了一口,力道不輕不重。

江遠山一手按著她後頸,一手摟著她的腰,含住她飽滿的唇瓣吸吮□□。

他沒什麼技巧,隻憑著自己本能的感受去做。

白小芽被他吻得身體發軟,喘息聲又急又亂。

江遠山一手摟著她親吻,一手去插門閂,插好後,他突然抱著她往樓上走去。

“放開,江遠山你放開我。”白小芽抬手捶打他。

江遠山看著飽滿紅潤的唇,唇瓣上還泛著瀲灩的水痕,他看得眼中似乎都燃起了火。

“砰”的一聲,他單腳踹開門,抱著她急切地走向屏風後的軟床。

他把白小芽放下的同時,彎身壓了上去。

隨即從懷裡掏出一本書,“啪嗒”砸到她床頭。

白小芽偏頭一看,竟然是《劍客與寡婦》的下半部分。

她愣住了,怔怔地看著江遠山:“這是你寫的?”

江遠山趁著她張嘴說話的時候,俯身吻了上去,一寸寸描摹。

他不說話,隻專心致誌地親吻著。

……

白小芽枕著他胳膊,軟在他懷裡閉著眼不說話。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非要拒絕是能拒絕的,隻是她內心,到底是願意的。

江遠山把她抱在懷裡,下巴擱在她頭頂,溫聲問她:“好些了麼?”

白小芽:“嗯,已經好多了。”

江遠山笑了聲:“抱歉,我的錯,是我太急了,太想你了。”他又親了親她的發頂,“睡吧,明天我不去衙門,帶你去遊船。”

第二天,江遠山當真沒去衙門,一直陪著白小芽。

白小芽去煮飯,他就給她燒火。

吃完飯,他主動去洗碗筷,把灶台都擦得亮堂堂的。

趁著他洗碗,白小芽去藥鋪買了避孕的藥丸,背著江遠山將藥丸化在水裡服下。

吃過早飯,江遠山帶著白小芽去了郊外的蓮湖,層層疊疊的一大片蓮花,還有半人高的蘆葦。

江遠山找船公租了一艘小畫舫,剛好夠兩個人坐在裡麵。

兩人坐在畫舫裡,待畫舫劃到蘆葦中間時,他把白小芽抱在懷裡,又是一番親熱。

白小芽在他手中搖晃起伏,如同這湖上的小船一般。

她一邊痛井快樂著,一邊在心底暗罵狗書生,在這方麵倒是挺有手段,不愧是寫了那麼多黃.文的男人。

從床上到畫舫,也就不到一天的功夫。

江遠山跟聖上告了三天的假,這三天他變著花樣的折騰白小芽。

半夜興致來了時,抱著她到樓下的後院,又在石桌上折騰一番。

第四天,他終於正常的去了衙門。

在他走後,白小芽就收拾東西跑了。

除了銀子,連換洗衣裳白小芽都沒敢多帶,怕來不及跑。

她給他留了一封信,放在房裡的桌子上。

*

江遠山早早的便從衙門回來了,他走到門口便感覺到了不對勁,上樓一看,白小芽果然還是走了。

一張素白的宣紙鋪在桌上,宣紙上還壓著一支白玉簪子,紙上麵沒寫多少字。他走過去拿起來看,一字一句的看。

“我走了,你不用來找。這三天,謝謝你讓我體會了男女之事的快樂,也謝謝你為我寫的那些故事,我都很喜歡。隻是喜歡的東西,未必要擁有,人也一樣。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反反複複看了無數遍,一滴淚落在紙上,江遠山趕緊用手去擦,隻是越擦落得越多,大顆大顆的眼淚砸在宣紙上,快速暈染開。

宣紙空白處,被打濕了一大半。

他喉頭哽得難受,蹲下身去,兩手抱著頭,從喉間發出困獸般的嗚咽。

哭到喘不過氣來,他站起來去看床,卻發現床上《劍客與寡婦》那本書,仍舊孤零零的被放在床上。

簪子也在桌子上。

她什麼都沒帶走。

他給她的東西,她一樣都沒帶走。

這些年,他也沒給過她什麼,來京城後為她買過一支簪子,她收了,可卻從沒戴過。

知道她愛看話本排解心情,他不缺錢了,仍舊繼續寫那些東西,白天忙公務,晚上挑燈寫話本,寫她喜歡的演義。

可她最終還是走了,甚至連他給的東西,一樣都沒拿走。

原來他在她心裡,真的是可有可無,雲淡風輕的如飄進湖中的一片落葉,激不起半點漣漪。

江遠山一聲都沒喊出口,隻抱著頭無聲的哭。

除了他父親和哥哥去世那年,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絕望的哭過。

當年在他最絕望的時候,她如一束光一樣,照進了他心底。在進京前的那三年多,她一直走在他前麵,照著他前行。

而如今,她像喧囂後的燈火,突然就滅了。

寒冷的長街,獨留他一人站在黑暗無人的街上。

江遠山病了,突然發起了高熱,連續三天昏迷不醒,滴水不進。

江玉姝從宮裡出來,哭著跪在李春花麵前求她:“娘,您如果想二哥活著,就同意了吧。”

李春花也哭,她哭得嗓子都啞了。

江玉姝流著淚道:“娘,二哥他是因為嫂子走了才病的,你難道不清楚嗎?”

朱佑明見不得江玉姝哭,他走過去把江玉姝扶起來,把她扶去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安撫完江玉姝,他轉而麵向李春花:“娘,我已經將二舅哥外放到了涼州府任知府,那裡離山桑幾千裡,您不用擔心閒言碎語。”

李春花擺擺手:“罷了罷了,隻要他高興就好。這些年,他一直與我僵著,與我賭氣,等我鬆口。現如今,他隻怕是恨透了我這個當娘的,才會連命都不要了。”

“不會的,娘你彆那樣想,二哥他不會恨你的。”江玉姝握住李春花的手,寬慰她。

“娘,二哥最孝順你了。隻是……他這個人,你也知道的,他很固執,認定了一件事,就不會回頭。他在青春年少時,喜歡上了嫂子,所以無論你給他介紹哪家的姑娘,無論那姑娘多好,他都不會喜歡的,他認定了嫂子,心裡就隻有嫂子,彆人他都不喜歡。”

想到白小芽,江玉姝紅著眼眶笑道:“彆說二哥,要我是男兒,我也願意和她在一起。不圖彆的,隻因為和她在一起,很輕鬆自在,令人身心愉悅。

你看她開飯館的這些年,在柳溪鎮也好,在京城也好,她招來的人,最後和她都處成了朋友,甚至像家人一樣親近。”

李春花回憶起往事,越回憶心裡越難受。

她哭著歎息一聲:“是我錯了,害了你二哥,也……耽誤了那丫頭。”

江玉姝立馬露出笑臉:“娘,不晚,隻要你同意了,真心的願意接受二哥和嫂子。我們一定能把嫂子找回來的。”

朱佑明道:“我這就派人查下去,封城鎖關,層層追查,總能找到她。”

*

五年後。

嶺南越州。

白小芽光著腳踩在沙灘上,一手提著裙擺,一手舉著一個大菠蘿。

她踢著水花,腳踩著濕軟的沙子,笑得眼睛都彎成了月牙。

看向前麵睡在沙灘椅上的男人,她笑著道:“老陳,你來越州這十年,竟然都沒在這裡娶妻生子?”

陳員外手搭涼棚,眯著眼看她,勾唇笑了笑:“這不為了等你來嗎?”

白小芽把手裡的菠蘿砸向他:“去你的吧。”

陳員外趕緊跳起腳接住飛過來的菠蘿,笑著道:“晚上吃什麼?”

白小芽:“菠蘿飯。”

晚上她煮了菠蘿飯,蝦滑蔬菜湯。

兩人一人一份菠蘿飯,各自一碗湯,麵向而坐,在椰林樹影下就著日落吃晚飯。

陳員外問她:“你離開京城後,這五年都去了哪兒?”

白小芽挖了一勺子飯吃到嘴裡,吞下去後,才回道:“去了很多地方,去了塞外,玉門,還回了一趟山桑,後麵一路南下,就到了你這。”

吃完飯,陳員外優雅地擦了擦嘴,又問:“那他呢?”

白小芽:“誰?”

“江遠山,他……”陳員外低聲笑道,“那小子很執著,他可能沒有多好,但對你,他是真的很執著,認定了就放不下。”

白小芽聳了聳肩:“那也沒辦法,我和他不能在一起。歲月是把刀,總會削平所有的棱角,會抹平一切。時日長了,他總會看開的。

也許,他現在都已經娶妻生子了,畢竟都五年了。”

浪跡五年,白小芽早就習慣了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生活,在哪裡都能很快適應。

所以來到越州後,她也沒有任何水土不服,很快就適應了。

這天,她正在香蕉林裡和村裡人一起摘香蕉,突然聽見知縣喊道:“先彆摘了,都出來,一會兒欽差大人就到了。這次采摘的香蕉,是要送往京城的貢品,欽差大人要親自過來察看。”

白小芽戴著兜帽,挎著竹籃退到一邊,和大家一起恭敬地站著等欽差過來。

等了許久,隨著知縣的一聲:“恭迎江大人!”

所有人齊齊跪下行禮,白小芽在跪下前抬頭看了眼,整個人都僵了,像是被人點了穴,保持著半跪不跪的姿勢看著來人。

江遠山隔著人群看過來,一眼仿似萬年,清風白雲下,他目光沉沉地看著她,眼神幽如深海。

白小芽跪了下去,低著頭不再看他。

察看結束,在所有人都走了後,他走到白小芽跟前,看著她。

“你接下來還想去哪兒,你去哪兒,我就去那裡視察。”

白小芽心口像是被重錘敲了下,狠狠的震顫。

她無奈地笑道:“你這又是何必呢?人生短短幾十年,有很多要舍棄的,也有很多可以擁有的。”

江遠山:“比如?”

“比如這碧海藍天,夕陽椰林,這些山海風景,是我們能擁有的,也可以擁有的。”

“那要舍棄的又是什麼?”問完,他不等白小芽回答,自行回道,“我就是你要舍棄的,是嗎?”

白小芽低頭按了按眉心,她垂眸壓下眼中的情緒:“沒有。”

“沒有什麼?”江遠山往她麵前靠近了幾步,伸手可碰的距離,他卻一直隱忍克製著,不讓自己去碰她。

他自嘲地笑道:“是沒有想舍棄我,還是沒有愛過我?”

“應該是沒有愛過我吧?”

白小芽覺得這五年白過了,好不容易平複下去的情緒,一下子又回到了五年前。

她低著頭不說話。

江遠山終是忍不住,抬起手,以手背輕輕碰了下她的臉,卻又快速收回手。

“你知道嗎,我最難忘的就是當時我被王平安捅傷後,你抱著我,貼著我的臉,在我耳邊一遍一遍喊我的名字。如果可以,我寧願當時就死在了他的刀下。

可我不能死,我還有你,還有娘,還有玉姝,還有我該儘的責任。但是我又很希望,可以在那一天就死了,這樣你會記住我一輩子。”

白小芽低著頭,眼淚大顆大顆砸落下來。

江遠山把她抱在懷裡,小心翼翼的親吻她的眼睛,吻掉她臉上淚,吻住她的唇,溫柔而深情的輾轉纏磨。

白小芽張開嘴回應他,伸出舌頭勾著他交纏。

得到回應的刹那,江遠山再也克製不住情感,抱著她激烈又急切地啃咬。

白小芽被他吻得無法呼吸,感覺自己像是要被他吞入腹中一般。她捶著他胸口推他,發出難耐的嗚咽聲。

江遠山鬆開她,兩人唇上都沾著彼此的唾液,水光瀲灩。

他抬手,擦掉她唇上的水痕,越擦心裡的火越大,眼睛越熱,他拇指按著她的唇重重的揉碾。

“疼。”白小芽被他按得喊了聲,張開嘴咬住他的指頭。

江遠山悶哼一聲,隨即以手折磨她,折磨得她軟了身子,倒在他懷裡難耐的哼唧。

夏夜的海邊,景致宜人。

又圓又大的月亮,照得海麵波光粼粼,隨著海水的蕩漾,光影閃動。

白小芽坐在礁石上,靠在江遠山懷裡。

她頭抵著他胸膛,蹭了蹭:“你說你娘哭著讓你來找我,真的假的?”

江遠山笑道:“我都三十了,還沒成親。她怕我孤獨終老,要不是她身體不允許,她都要跟過來找你的。”

白小芽歎道:“唉,我不知該怎麼麵對她。”

江遠山放在她胸前的手不輕不重的揉著,聲音都啞了:“你隻要坦然的麵對我就行了。”

夜裡下涼後,江遠山跟白小芽回了陳員外的住處,白小芽在這是沒有房子的,她都是住在陳員外家裡。

見到江遠山,陳員外自然是一番調笑打趣,他還故意當著白小芽的麵說男人到了三十就不行了。

白小芽笑著連連應道:“就是,男人三十就不行了。”

結果晚上江遠山身體力行的讓白小芽見識到了,三十的歲男人還能行。

她累得躺著一動不動,任由江遠山在下麵給她擦洗。

沒有媒人,也沒有辦酒席,兩個人在日月山海的見證下就在一起了。

白天他在衙門裡處理公務,她隨著漁民去打漁,去果林裡摘果子,在家研究各種美食。

夜裡,她吃著果子看,他挑燈寫演義。除了武俠,男女禁.的書,神鬼類的他也寫。

睡下後,她趴在他身上磨著他催更。

他們做了三年的夫妻,一直沒要孩子。

白小芽不提生,他便也不提要。

直到離開越州後,他們去了肅州府,在看著壯闊的邊關沙漠時,白小芽內心激蕩,腦海裡湧現出了金戈鐵馬的畫麵。

與他做到興致時,她突然抱著他的脖子,貼著他耳朵說了句:“我想有個孩子,將來可以當將軍。”

他沉聲笑著,薄汗搖曳的全數給了她。

白小芽抱著他勁瘦的腰,在搖曳起伏間顫聲笑道:“我算是體會到了你二嬸的快樂,原來這事,真的很令人愉悅。”

江遠山勾唇邪笑:“我還能讓你更快樂。”

白小芽抱著他溫柔地親吻:“能遇見你,就是我最大的快樂了。”

相遇容易,相守難,相守容易,相擁難。

十年,他們用了十年,換兩人相擁而眠,一日三餐,粗茶淡飯。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到這裡就結束了,唉,有點感慨,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後麵會有兩三章番外。

再次感謝陪著小鍋一路走來的小天使們,咱們下一本風月江湖再見。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