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族22(2 / 2)

僅僅幾平米的禁閉室灰色陰森,因為永遠照射不到陽光,空氣裡腐朽的味道裡夾雜著淡淡的血腥味。

正中間擺著一座漆黑森冷的金屬籠子,用手臂粗的防護欄組成,每一根都牢牢固定在地麵。

籠子的中間放著一張釘死在地麵的金屬束-縛椅。

漆黑灰暗的牆上整齊有序地掛著各種用途不一的皮具。

怎麼會有這種地方。

童歲的腦袋完全蒙了。

他看不太懂牆上掛著的那些都是什麼,也不明白對方要乾嘛,還不及細細思考,白星落就徑直走了進去。

他抬手取下了牆上的東西,卡扣和止咬器的金屬部分碰撞,發出淩淩脆響,泛著寒光,被握在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裡。

隨著他低頭的動作,卡扣發出輕輕的哢嗒聲。

金屬的止咬器罩在臉上,深色的係帶繞到腦後,如同分隔符一般和銀白的發絲像是兩個不相容的極端。

白星落伸手打開那籠子的門,嘎吱地在地麵拖出一道令人牙酸的響聲。

他走進了那囚籠。

就像是一道散發著銀輝的月光,落進了黑暗中,被吞沒。

他將自己束-縛在籠子裡的椅子上,雙手捆在身後,這一切的動作很熟練快速,像是反複做過了無數遍。

童歲皺起了眉頭。

他想起來了在原本的劇情裡,白星落一直有這樣不為人知的秘密。

他會在精神力失控前,將自己關進的牢籠,然後開通高壓電,利用瞬間的高頻電流如此反反複複,直到達到脫力昏厥的效果。

用強製的痛苦和壓製對抗精神海的暴動,這就是白星落口中的“會好起來”。

那椅子和牢籠上扭曲變形的破損,可以想象這個過程會有多麼的痛苦難熬。

童歲道:“這就是你的方法嗎?”

隔著一道防護欄,白星落抬起被汗濕了的眼睫,猩紅的眼眸裡倒映著他的身影,嘴上的止咬器讓他看起來像是一隻孤僻凶狠的狼。

但仔細一看,他眼底羞愧狼狽,像是將最不齒的一麵剖開,血淋淋地展現在他最愛最珍視的雄主麵前。

他低啞道:“我現在很安全,您彆丟下我好嗎?”

他話音剛落,童歲就站了起來。

白星落一陣慌亂,瞳孔縮窄了幾分。

不要走,他真的會好起來的。

可是和他想得正好相反,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踏在乾淨的大理石地麵,童歲朝著他的方向走來。

直他到了禁閉室的門口,白星落心裡升起了另一種慌張,他低頭看著那隻乾淨的鞋麵,僅僅差一步就能邁進鉛灰色的水泥地麵。

那是他最不為人知的世界,晦暗痛苦和掙紮。

白星落帶著幾分罕見的慌亂,低聲道:“您彆過來,這裡太臟了。”

可童歲沒有停頓,一腳邁入了那灰暗。

他徑直地走了進來,披著窗外落進來的天光,如同天上的月亮向他奔來。

白星落的瞳孔無法自控地震顫。

空氣裡帶著腐朽和涼意,直到童歲打開那冰冷的鐵門,擠進了一絲柔軟的甜味。

他白皙的指尖撫過堅硬的金屬止咬器,感受著白星落急促的呼吸,熱氣呼在他的指尖。

“每次都是這麼熬過來的嗎?”

他的聲音很輕,落在狹窄的禁閉室帶了點回響,而雪白的指尖就在他的眼前。

白星落控住不住地蹭了蹭,但臉上冰冷的金屬隔絕了他的觸碰,讓他有些焦躁了起來。

他雙手背在身後,手腕上特殊材質的帶子是他無法自行打開的,他下意識的掙紮,讓手腕上多了很多道深淺不一的劃痕。

“彆亂動。”

白星落乖乖聽話,立刻不動了。

微涼的手指隔著袖子往下摸索,白星落眯起眼睛一陣恍惚,直到手腕上的帶子被碰到時。

他猛地驚醒,“雄主,不能解開。”

“為什麼?”

這是他最後的一道禁製。

“我會傷害到您的。”白星落的手指緊握成拳,“精神力暴動的軍雌就是瘋狗,什麼都乾得出來。”

“你不是。”

童歲將自己的精神力釋放了出來。

他還不是很會控製,隻能儘力釋放,香甜的氣息瞬間纏繞住了白星落那躁動不安的精神力。

香甜的氣味彌散開來,白星落瞬間渾身戰栗,眼眸在猩紅和藍色間跳躍。

起效果了。

伴隨著精神力的融合,前所未有的愉悅在白星落的腦海裡炸開,每一根神經都得到了最大程度的舒緩。

那眼底的猩紅慢慢褪去,變成深海一般的藍色。

與此同時,童歲解開了白星落手腕上的帶子。

坐在椅子上的白星落瞬間就扯掉了臉上的止咬器,隨著哐當一聲金屬砸在地麵,他帶著急促的呼吸纏了上來。

“雄主,我給過您很多機會離開的。”

在童歲看不到的角度,那深邃如神秘海域的眼眸裡,寫滿了令人心驚的偏執和病態。

童歲閉著眼睛,纖長的睫毛輕顫,他聽到耳邊傳來低啞磁性的話,“我不是瘋狗,我是雄主的小狗。”

童歲的耳朵頓時就癢了起來。

可白星落大概是太興奮了,他說個不停,“您怎麼不看我?您是不是在想彆的狗狗,那個三皇子還是那個裝可憐的佩恩華納?他們比我好嗎?”

“礙眼死了,都殺掉好了。”

童歲原本雪白的耳朵紅透了,他聽見白星落這標準的反派發言,隻得重新睜開眼睛,視野有些朦朧地看著他。

察覺到他的注視重新落在自己的身上,白星落的眼睛明顯地亮了起來。

他顯然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問題,像是得到了獎勵的小狗。

他看起來眼睛似乎正常了一點,之前是紅色的,現在起碼看得出原本的藍色。

童歲:“你感覺好受一點沒有?”

白星落搖頭,他抿了抿自己的嘴唇,啞著嗓子道:“雄蟲除了精神力的安撫,還有另一種方式可以達到更好的效果——”

聽到最後的幾個字,童歲差點整個人跳了起來,臉頰燒紅,“不、不行的!”

這太為難人了!

他連初吻都沒有過,怎麼、怎麼可能想過要去做那些事。

可白星落很快又纏了上來,抱住他的腰,坐著的姿勢讓他矮了童歲一截,抬起頭時長發如水銀般自然傾落,聲線輕輕顫抖居然生出了幾分脆弱,“真的不可以嗎?”,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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