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蟲族2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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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光霽自認為隻要是個正常的蟲,應該都懂要怎麼選擇。

一邊是要置他於死地的帝國,而另一邊是有著無限輝煌可能的橄欖枝。

以他的水平,甚至不用親身上機甲,隻要願意隨隨便便地吐出一些信息,他們重創帝國,恢複往日的榮耀簡直輕而易舉。

星盜團和帝國的矛盾由來已久。

比起現在的星盜團隻能在邊緣星遊離駐紮,時不時來點小打小鬨的騷動。

在白星落出現之前,局勢更加的混亂,星盜團甚至一度攻入了帝星。

在帝星內的星盜團野蠻殘暴,為了利益不擇手段。

但白星落從軍校畢業之後,一路依靠強悍的精神力和出色的戰略能力,殺出了輝煌的戰績。

在數次戰役中將星盜打服了,讓他們不得不退回了邊緣星。

經過了幾年的休整,如今的星盜團已經潛伏在了各個星球的邊緣。

餘光霽認為隻要拿捏了這一柄帝國之刃,他們就有足夠的機會翻盤。

“不,我不會和你們合作。”

白星落回答得決定堅定,更是不掩飾眼底對他們厭惡和不屑,仿佛是在看待什麼垃圾。

“帝國能給你的,我們也能給你,甚至帝國無法替你實現的,我們也能幫你實現。”

餘光霽道:“金錢、財富,甚至你的那個雄主,我們都可以搶過來。”

在他說到“雄主”兩個字時,白星落的視線變得格外冰冷。

“如果你們敢動他,我會讓你們都付出代價。”

他說著,用暴力拆開了旁邊的單人小型星艦。

因為一係列的動作,他身上原本包紮好的傷口崩裂,點點的血跡滲出來。

可他似乎沒有察覺到疼痛,熟練地調試著操作麵板。

“你以為你回去就沒事了嗎?”

餘光霽嘲諷道:“現在全星網都知道你是我劫走的,一個傷害雄蟲還叛離帝國的軍雌。

隻要我咬死你和我有合作往來,你的話在大眾的眼裡,還有幾分可信度呢?”

“而你那位雄主也會受到你的牽連,說不定還會因為維護你,失去原本可以當上蟲皇的機會。”

白星落的動作頓了頓,可他還是沒有猶豫地坐進了駕駛艙,關上了艙門。

單人小型星艦起飛,像是一道銀白的流星,朝著帝國的方向駛去。

“老大,就這麼讓他走了?”

幾個跟班憤憤不平道:“早知道就不救他出來了,浪費了我們一番功夫。”

餘光霽看著那離去的方向,狠狠咬碎了嘴裡的棒棒糖。

鬼知道這個白星落軟硬不吃!

“回去又怎樣?通知其他星艦集結,我要準備向帝星發起突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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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星落所乘坐的單人小型星艦,經過了整整一夜的高速航行,終於駛入了帝星所在的範圍。

白星落現在的身份還是通緝犯。

在入境港口,他利用自己對軍團的熟悉,完美地躲開了檢查,悄悄地潛入了境內。

他帶著滿身的疲憊,推開門,回到了那熟悉的星河洲彆墅。

院子裡播下去的菜種,已經在農業型機器人的悉心照料下,冒出了嫩葉。

但房間裡一片安靜。

他走到了臥室,這才無力地跪倒在地,撕開衣服的掩飾,裡麵的繃帶已經被血染透。

軍雌的恢複能力強,但是反複撕裂的傷口卻沒這麼容易痊愈。

白星落翻出了醫藥箱,將染了血的繃帶拆下來,他看著猙獰的傷口有些恍惚。

他回想起了雄主坐在他的身邊,帶著有些擔憂和無奈對他道:“自愈能力再強就不會疼了嗎?”

明明完全不值一提的傷口,雄主卻要看著他上完藥才放心。

這些畫麵都曆曆在目,他甚至可以回想起雄主蹙眉時,嘴角抿起的細小弧度。

他會好好上藥的。

白星落拆開一瓶酒精,眼睛也不眨地倒在傷口上。

劇烈的刺激,讓傷口產生了一陣燒灼感。

他的額頭滲出了些冷汗,硬著頭皮將乾淨的繃帶重新纏上去,做完這一切也不過幾分鐘的時間。

比起傷口的疼痛,白星落覺得心裡一陣陣的刺痛。

他在被子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找尋一點雄主的氣味,那點殘留在被褥上的香氣像是一隻手,勾起了他深深的騷動。

他好想去找雄主啊。

好想見麵,他還有好多好多的話,好多的事想和雄主一起做。

白星落的手掌攥緊,他打開了光腦。

星網上被討論的最多的就是童歲的二次分化等級。

無論雄主是D級還是S級,在他的眼裡,雄主就是雄主,和等級無關。

他的視線緩緩下移,定格在一條消息上。

【今晚的宴會上基本所有未婚的雌蟲都會來,這怎麼的也會帶走幾個吧。】

1樓:哈哈哈哈我最喜歡看雌蟲一個個不值錢的樣子。

6樓:彆說他們了,給我個機會,我願意直接給童歲大人當狗狗。

24樓:好可惜啊,我昨天好不容易混在接待的蟲裡麵,都快把媚眼拋爛了,童歲大人都沒有看我一眼。希望今晚能被看一眼!

25樓:說不定是樓上長得太醜了,拋媚眼跟麵部神經失常有的一拚。

26樓:你才醜呢!不止我,在場的雌蟲們就沒有一個得手的,就連偷摸摸衣角都沒碰到。

36樓:我要是他,早就挑十個八個了。難道是有什麼隱疾?

40樓:彆亂說,那可是S級的雄蟲,你才有隱疾!我們童歲大人精神安撫這麼強,床上就更不用說了!

41樓:那是為什麼,你給個理由,總不可能是都看不上吧,這些雌蟲裡長得好看的還真的不少。

為什麼……

白星落腦子裡蹦出來的第一個念頭。

雄主說過,隻會有他一個。

這個念頭像是信念一般,一旦迸發出來,就像是種子入了土,紮了根,拔也拔不出來。

他的心臟裡像是被注入了一股暖流,和刺痛攪在一起,兩種截然不同的感受讓他有些剝離。

白星落貪婪地又汲取了點被子上殘留的味道。

他才是雄主唯一的雌蟲。

那沉沉富有攻擊性的目光落在光腦上亂七八糟的言論上,更加冷了幾分。

隻有他會才會永遠陪在雄主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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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宴會終於結束了。

老蟲皇看著那堆積成山的各種珍貴寶物,這些都是各大家族送來的禮物,

意義不言而喻。

他們對這位童歲殿下再滿意不過了,送禮隻是第一層,接下來就是聯姻。

“孩子,你今天的表現很棒,”老蟲皇道:“你可以說說看上了哪幾家的雌蟲,我好給他們回個消息。”

童歲被灌了好多好多的酒,他本來就不太會喝酒,推過來的酒杯又雜又多。

現在腦袋暈暈的。

他坐在椅子上,聽到了老蟲皇的話,還是費力的抬起了頭。

他的睫毛上沾了一些水珠,臉頰和眼角都紅成了一片。

可是他還記得有些東西沒說完。

“陛下,您之前答應說我隻要出席了這個宴會,就會去找落落。”

童歲道:“您現在可以下令了嗎?”

他的話讓蟲皇以及還留在場內的大臣們麵麵相覷。

老蟲皇的確對童歲許諾過,但那隻是隨口一說,誰想到童歲居然是因為這個才這麼配合的。

那個渾身冷冰冰的軍雌究竟有什麼魅力,讓他值得放棄這麼多更聽話更有勢力的雌蟲?

老蟲皇隻能緩和他的情緒道:“你彆急,我這就會派蟲去。隻不過星盜團向來是神出鬼沒,恐怕還需要你在皇宮多待些日子。”

童歲現在已經意識模糊了,那些酒真的很難喝,很臭又很嗆,聽到老蟲皇說會去找,就像是唯一的執念,終於放下了。

他懶懶的,連眼睛都睜不開了,像是一隻快要睡著的貓。

“一定要找到……”

老蟲皇見狀,招手隨便喊了個角落裡的侍從,命令道:“把童歲殿下扶回去。”

“是。”

那聲音很低沉冷冽,走過來的時候那侍從低著頭,一截下頜線條清晰分明。

同樣的侍從製服穿在他身上,卻變得尤為突出。

他的身材比例好,尤其是腰細窄,給人一股源源不斷的力量感。

要是他抬起頭,在場的所有蟲一定會被那張熟悉的臉嚇一跳。

可是老蟲皇和那些大臣們隻顧著去商量怎麼給那些貴族雌蟲們回複,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一詭異的現象。

那穿著侍從製服的身影伸出手,很輕的扣住了童歲的手腕,將他從位置上拉了起來。

就像是輕飄飄的一朵棉花,被摁在手心。

“嗯?”

童歲愣了下,費力的睜開眼睛看向握住自己的那隻手。

白手套。

侍從的服裝。

童歲有些失望,就是在那一瞬間,他感覺特彆熟悉,就像是……

他以為的落落。

童歲有些煩躁地想把那隻手上戴著的白手套給弄下來,可是他的頭好暈哦。

手摸摸索索才握了上去,連手指都數不清,費了半天勁才隱約摸到了手套的邊邊。

他想摘下來,驗證一下。

“殿下。”

那聲音刻意壓得極低,聲音裡的磁性鑽進他混沌的腦子裡,酥的他頭皮微微發麻。

好聽是好聽的,可是聲音好像不太一樣,落落的應該更冷一些,而不是……

而不是像壓抑了某種不能深思的濃烈情緒,撕開一個小口子,就能把人給吞了。

那聲音重新再次響起,“您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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