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ABO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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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臨淵剛從重壓艙出來,隨手將額前被汗打濕的碎發往後撩了下。

他的容貌沒有多少變化,依舊冷峻帥氣,隻是比起四年前更多了一分內收的成熟。

夜臨淵道:“軍事學院不管學生的戀愛,我沒有權利乾涉。”

他的語氣果斷,向來沒什麼商量的餘地。

童肆年道:“好吧,打擾你了,我再想想彆的辦法。”

掛斷了通訊,童肆年不經想起來了以前同學時期。

夜臨淵似乎還是什麼omega最想嫁的榜單第一。

隻不過麵對蜂擁的告白,夜臨淵完全不為所動,總是冷靜且禮貌的拒絕。

以他現在的身份地位,恐怕追求者比起以前隻多不少。

真不知道這種冷冰冰的人,真的談起戀愛會是怎樣的,童肆年想一想就覺得挺神奇。

童肆年看了眼時間,拿上領帶去了公司。

在坐上懸浮車後,他對副駕駛的秘書道:“給軍事學院的賬戶打一筆讚助費,我要個名額給童歲。”

秘書道:“好的,您還有彆的吩咐嗎?”

童肆年對於探聽童歲的**不感興趣,但他怕的是,抱有一定的目的性的蓄意接近。

其實以童肆年的身份,他大可以找人動關係,把童歲喜歡的那個beta給挖出來。

但他頓了幾秒,想起童歲提及喜歡的人時滿心滿眼的高興,童肆年看向窗外。

“先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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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家裡的童歲將自己的行李慢慢打包,他隻有一隻手,做起這些事的動作生疏又笨拙。

好在地上鋪了柔軟的毯子,他盤腿坐在上麵整理,一邊弄一邊想白星落喜歡他穿什麼樣的衣服。

似乎他穿什麼,落落都是高興的。

非要說最喜歡,應該是白色吧。

童歲多塞了兩件白色的衣服進去,好不容易弄完這些已經到了下午。

童歲夜裡沒睡覺,此時已經困到有些意識模糊了。

他憑著最後一絲意識爬上了床。

幾乎是一沾床他就睡著了,睡熟後,他做了很多混亂的夢。

如同跑馬燈一般將那些他以為遺忘掉的瑣事,重新湧出來,每一幀每一幕都變得無比的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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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肆年處理完公司的事務回來時,時間已經不早了。

他打算把學生證這些東西明天再一起給童歲。

管家說童歲今天都沒有下樓。

往常他估計懶得理這種耍脾氣的常規操作,但他腦海裡卻浮現了童歲的臉,回自己房間的腳不自覺地調轉了個方向。

他敲了敲童歲的房門。

“童歲,你睡了嗎?”

童肆年在門外站了半分鐘,裡麵一片寂靜。

他猶豫了下,還是打開了門。

房間裡一片漆黑。

他伸手打開燈,見到的就是縮在床上的童歲。

那道單薄的身影蜷縮著,拱起的背部隱約透出來肩胛骨起伏的形狀,他試圖抓住些什麼,額頭臉頰全是滲出來的熱汗,臉紅得反常。

童肆年心底一驚,他快步走過去,坐在床邊,伸手摸了下童歲的額頭。

手心下一片驚人的滾燙。

他等不了私人醫生慢騰騰地趕過來,連忙喊管家和他一起,把渾身滾燙的童歲扶進了懸浮車。

整間彆墅瞬間亮了起來。

童父童母原本已經睡下了,聽到動靜又起來了。

“肆年,我們要不也一起去醫院吧,你也累了一天了,一個人照顧不了。”

童肆年把童歲扶進懸浮車後,自己也緊跟著坐進去,“不用,你們休息吧,醫生那裡有消息我會馬上通知。”

夜晚沒什麼車出行,懸浮車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兒就到了最近的私立貴族醫院。

急診的醫生一查,39.8℃。

醫生皺起了眉頭,道:“這樣的高燒,要是再送遲一些,估計會留下不可逆的器質性損傷。”

童肆年突然有些慶幸,自己走進了那間房。

醫生看了一眼童歲受傷的手臂,責備童肆年道:“你是他的家人吧,他年紀這麼小,還是Alpha,能病成這樣說明平時沒少折騰自己的身體,你們是怎麼照顧的?”

“我……”

童肆年看向病床。

童歲躺在病床上,白皙的皮膚下青白的血管情緒可見,手背上紮著輸液的針。

他皺著眉頭,不知道是高熱不舒服還是被夢魘糾纏,額頭又濕了一片。

童肆年居然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本應該擁有健康體格的Alpha會變得這樣脆弱。

他的確對於這個弟弟有太多的偏見了,忘記了他不過是年輕貪玩,但本性不壞。

童肆年在床邊守到了後半夜,他身邊的管家勸道:“您先回去休息吧,我替您看護。”

因為來得急忙,他們匆匆掛了急診,甚至沒有選高級病房,醫生也忙得很。

“不用了,你先回去吧,彆讓爸媽一直等著。”

“好的,那您注意身體。”

管家離開後,童肆年揉了揉酸疼的眉心,盯著那幾瓶輸液結束後,病床上的人總算是退了燒。

醫生拔針後,說還需要留下來再觀察觀察。

他給家裡去了信息報平安。

童肆年做完這些事情,大概是太困了,在天色亮起時終於撐不住,趴伏在病床尾睡著了。

天色徹底亮起時。

睡了一天的童歲睫毛顫了下,緩緩抬起沉重的眼皮,看著眼前素白的房間,一時間意識有些恍惚。

童歲視線盯著牆上的玻璃窗看了一會兒。

他現在在哪裡?

病房外的走廊多了些人聲和來來回回的病人家屬。

他低頭。

床尾處的童肆年埋著頭,原本搭在肩膀上的外套掉在了地上,但他睡得太沉了沒有發覺。

係統道:【你昨天半夜發燒了,是他送你過來醫院,在這守了一晚上。】

童歲雖然已經退燒了,但還有些虛弱。

腦子也轉的比較慢。

他努力的回想原本的劇情裡麵,有沒有這個環節,一番搜索之後真的找到了。

不過當時原主的高熱是第二天才發現的,童肆年把他交給醫生之後,過了沒多久就去上班了。

而童肆年居然守了他一晚上。

童歲一瞬間有些茫然。

他掀開被子,將那件掉在地上的外套撿了起來,抖了抖上麵的灰塵,重新替童肆年披了上去。

就在這時。

玻璃窗外走過一道如同青鬆挺拔的身影。

久違的熟悉感撲麵而來。

童歲一瞬間身體的反應快過於理智的思考。

他衝出病房。

狹長的走廊上那道身影沒有停頓,似乎隻是恰好路過,行走的速度很快,越來越遠。

“落落!”

周圍的人都被他的聲音吸引,看了過來。

但並沒有引起那道身影的注意,眼見著他要消失在走廊的拐角。

童歲追了上去,距離越來越近,他伸手想要緊緊拉住眼前人的衣擺。

卻在碰到的前一秒,被躲開了。

那片衣擺輕輕擦過他的指尖,落了個空。

那道身影轉過頭。

漆黑如點墨的眼底帶著濃濃的審視,那張相似的臉上,卻露出了童歲以前不曾見過的冷漠。

仿佛是在看待一名完完全全不認識的陌生人。

“落落。”

童歲又往前走了一步。

他的聲音很喘還有些沙啞,因為生病的原因,這幾步路的奔跑就讓他出了很多汗。

夜臨淵盯著他看了幾秒,似乎在確認了麵前的人沒有威脅性後,撤掉了眼底的警惕。

“你認錯人了。”

“我沒有認錯,我……”

腦海裡的係統打斷了他的話,【你現在的行為不符合人物的邏輯,他沒有記憶,你再說下去隻會被他當成神經病。】

童歲把話吞進了肚子。

他視線緊緊地在夜臨淵臉上來來回回。

從他高挺的眉弓到筆挺的鼻梁,或者是纏綿過無數次的薄唇上流轉。

最後有些膽怯地對上了那雙毫無溫度的眼睛。

他仿佛被這道冰冷刺了一下,想退縮又舍不得就這樣挪開視線。

童歲以為自己可以很從容的麵對全新的愛人,但他發現他高估了自己的承擔能力。

夜臨淵不是什麼有耐心的人,他原本應該不浪費時間,直接轉身就走。

但很莫名其妙他居然就這麼站在了原地。

靜靜看著這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家夥,直勾勾地盯著他看了半天。

居然自己看著看著就眼眶紅了,一副快要哭了的模樣?

夜臨淵不由地皺起了眉頭,莫名覺得胸口悶悶的。

他道:“你見過我?”

夜臨淵的記憶經過專業的訓練,見過的人都能幾乎都能記住,更何況眼前的人有著一張很出色的臉。

如果見過,他不可能會忘記。

童歲搖搖頭,朝他深深鞠了一躬,看著自己的腳尖,“對、對不起,是我認錯人了。”

說完,他轉身跑開。

空氣中飄過了一絲香甜而不膩的甜橙味。

夜臨淵站在原地。

他很少在alpha的身上聞到這樣的信息素香氣。

從他身上的汗液滲出的微弱信息素來分析,應該是個優質的alpha。

夜臨淵轉身離開,他到了醫院的院長室。

推開門。

他在院長辦公桌的對麵熟練地坐了下來。

“報告出來了嗎?”夜臨淵道。

院長是軍事學院下的醫學係畢業的,隻不過他比夜臨淵要再大幾屆,斯斯文文地戴著眼鏡。

他白大褂上掛著名牌,梁池。

梁池翻了翻他的報告,歎了一口長長的氣。

“……”夜臨淵道:“絕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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