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宦官1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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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歲被係統叫醒的時候腦袋沉得像是灌滿了水,渾身上下酸軟使不上力氣,隻能勉強抬起眼睫,望著完全陌生的營帳一時間不記得發生了什麼。

“你終於醒了。”

聽到一道有些熟悉的聲音,童歲側過頭看去。

綽羅斯笑著看他,“怎麼了,睡了幾天睡傻了,連我都不記得了。”

他說著走近。

“陛下見到我怎麼看起來不太高興?”

童歲回想昏倒前發生的事情,腦袋一陣刺痛,他忍不住皺起眉頭,“你用這種肮臟的手段把我抓來到底想乾什麼。”

“彆生氣啊,”綽羅斯道:“我也想光明正大的,誰讓你手底下的那神機營是吧,手裡拿的叫火銃的破玩意讓我部下死的死、傷的傷,我這麼做也是出於下策。”

童歲閉上眼睛不想聽他解釋。

雖然他還是按照原本的劇情線被俘了,但綽羅斯的部隊也被他這段時間擊退,短時間內都不可能再有大肆進犯的實力了。

而京師裡有容瑾在把持,大概率出不了多少亂子。

如果他回不去,容瑾……可以再選一個新皇出來,畢竟,誰坐那個位置對他而言可能都差不多。

綽羅斯見他拒絕溝通,站了起來走出營帳。

門外的守衛連忙行禮,綽羅斯道:“去給他準備點吃的,另外的人好好看著,不許出任何意外。”

“是。”

綽羅斯走向負責處理事務的營帳,剛坐下就收到了新送來的信。

屬下跪在地上,將信遞出去。

“是楚朝的議和信,對方希望派出使臣和我們談談。”

在童歲昏迷的這段時間,類似的書信收到了無數封,這讓綽羅斯越發相信自己賭對了。

隻要有這個小皇帝當人質,他們丟掉的領地很快就可以拿回來。

綽羅斯道:“可以,不過隻允許使臣單獨前往,到我們指定的位置商談。”

楚軍這邊一連送了那麼多天的談和信,都沒有收到回音。

軍隊上下的氣壓都很低。

經過了這段時間並肩作戰的相處,他們早就已經認定了童歲是他們的老大。

而他們居然窩囊到在自己的領地,被敵軍把人劫了去。

負責統領大軍,鎮守邊境的將軍張遲眼底青黑一片。

顯然這些天也沒有休息好。

他旁邊的副將道:“大人,您要不去休息一會兒吧,這麼硬熬著也不是辦法,彆熬壞了身子。”

張遲道:“我這卑賤的身子有什麼緊要的,但丟了陛下,萬一真的有什麼不測,這等大罪我應該怎麼和先帝贖罪啊。”

他正說著,負責通信的士兵衝了進來,“將軍,瓦剌那邊願意談和了!這是他們要求的時間地點。”

張遲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拆開信件查看。

“好,太好了,看來陛下還是安全的,立刻回信我們同意商談,千萬要寬待陛下不得有任何損失!”

“另外派人加急給容督主通報,請他放心。”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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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瑾雖然將童歲失蹤的消息暫時性地壓了下去,但京師裡還是漸漸出現了一些流言蜚語,惶恐的陰霾罩在了整個都城的上空。

如果戰事順利的話,大軍應該已經回朝了。

這裡麵一定出了什麼問題。

朝中的文武百官不滿容瑾獨攬專權的人召集在一起,希望容瑾可以給一個明確的答複。

但是他們還沒有見到容瑾,就被他身邊的那群走狗錦衣衛給攔住了,“督主事務繁忙,沒有時間見你們。請各位大人回去吧。”

“容瑾你出來。”

“邊關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們有權利知道!”

一群人聚集在司禮監外吵吵嚷嚷。

而殿內一片灰暗,所有的門窗緊閉著透不進光線,容瑾靜靜坐在最中心的位置批改著堆積的奏疏。

他原本就單薄的身體此時脆弱得像是一張紙般,冷峻的臉色都透著濃濃的疲倦和蒼白。

站在一邊的馮永昌擔憂地看著容瑾。

自從那天開始,容瑾雖然看起來處理一切的事務依舊井井有條,但是身體卻在肉眼可見的衰敗下去。

就像是被抽走了靈魂中不可或缺的東西。

馮永昌小聲道:“督主,要我去把他們轟走嗎?”

容瑾放下筆。

“不用了,我自己去。”

門外吵吵嚷嚷的一群人,在聽見門被打開的聲音後,都像是被人忽然扼住了喉嚨,集體失聲了。

就算是這段時間容瑾沒有那麼殘暴,大部分時間都看不到人,但他們對容瑾的恐懼是根深蒂固的。

容瑾像是看小醜一般看著這些人,“鬨夠了嗎?”

“容瑾,你今天必須要給我們一個答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容瑾淡淡道:“來人,把這些亂臣賊子都抓起來。”

等候在一旁的錦衣衛聽令而動,瞬間把這群大臣統統給摁倒在地上。

“容瑾!你瘋了嗎?”

“彆以為陛下不在你就可以為所欲為!”

幾名大臣嚷嚷著。

容瑾道:“陛下在前線辛苦征戰,而你們還在這裡胡攪蠻纏,散布謠言導致人心惶惶,難道不是想要謀反?”

這群人一聽瞬間軟了。

謀逆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回想起當年被安上謀逆之罪的遠征大將軍容府,全府上下連家畜都沒

有放過,統統被賜死。

“容督主,我們絕非那個意思,隻是擔心陛下而已。”

容瑾道:“不用你們瞎操心,閉上嘴巴該乾嘛乾嘛去,再有下次可就沒有這麼簡單饒過你們了。”

“是是是。”

他們磕頭道謝後忙不迭離開。

打發走了這群人後,容瑾轉身走進司禮監關上門。

“咳咳咳——”

容瑾彎腰猛咳,他甚至來不急抽出手帕,咳出的血從指縫流出,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督主,”馮永昌被嚇得連忙給他遞紙,“您彆硬撐了,再這樣下去您的身體會先垮的。”

“我心裡有數。”容瑾簡單的把手裡的血擦掉後,道:“你去城門看看有沒有新的書信傳來。”

“……是。”

馮永昌一邊往外走一邊腹誹:這就是有數嗎?一顆心全部牽掛在陛下的身上,就連生病了也不傳太醫治療,生怕會被人趁虛而入。

那個冷漠的容瑾是從什麼時候變成現在這樣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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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歲聽見有人靠近的聲音,看著幾個士兵端著碗碟走了進來。

熱氣騰騰的飯菜被端上了桌。

這些人把東西放下就離開了,全程沒有和他講一句話。

他瞥了眼豐盛的飯菜,如果對待俘虜的話,這樣的待遇也算是頂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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