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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曲軻不說話,一開口就把紀鳶氣到了,她小聲爭辯道:“我也不傻啊。”

厲曲軻看不到共享身體的“人”的表情,腦海卻莫名閃過一個畫麵。

對著陰狠的惡狼,柔弱的小兔子露出小巧的兩顆牙,眨著紅彤彤的圓眼睛:“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

“隨你處理。”厲曲軻一聲冷笑,餓狼隻會將天真的兔子拆骨入腹。他如看客漠不關心事態,隻犀利觀察另一個“人”的反應。

“你最好演得像一點。否則,這些人都得死。”

厲曲軻冷漠的警告,紀鳶從骨子裡生了一絲涼意。

厲曲軻不是在開玩笑,他不允許她成為自己的弱點。不然,就處理掉所有的知情者。

跟這種外表俊美,性格偏執可怕的反派共用身體,紀鳶小心臟真的深受考驗。

兩人短暫的交流,以至於紀鳶的片刻沉默,在場的其他人也是捏了一把冷汗。

紀鳶慢慢繃直了唇線,居高臨下俯視紀夢韻:“你以為,他們為什麼及時找到你?”

紀夢韻目光瞪直,不敢置信。

紀鳶修長的手指,隔空輕輕劃過紀夢韻細長的脖子:“你做的一切,我的手下都錄下來了。那瓶噴霧,就是你殺人的證據。”

紀鳶冷聲道:“紀夢韻,你想一個人在牢裡悲慘死去嗎?”她沒有錄像,不妨礙嚇唬嚇唬紀夢韻。

“我爸爸對你有知遇之恩,你不能這麼對待她的親女兒。”紀夢韻瘋狂搖頭,大滴大滴的落淚。她的謊言被戳破,隻要厲曲軻想,自己就會死!

紀夢韻跪倒在地上,拉住紀鳶的褲腳:“饒了我吧,我真的不敢了。紀鳶已經是半個活死人,你要讓我爸爸的絕後嗎?厲曲軻,你不想讓彆人在你背後說,你是白眼狼吧!”

紀鳶冷漠甩開了紀夢韻的手,紀東海對厲曲軻的確有知遇之恩。

在A國,厲曲軻東方人的優異外貌,頂級的智商極高的才能,少年成名。他拒絕了金融界巨鱷拋出的橄欖枝,一人之力創辦了計算機公司,成為最年輕的天才企業家。

厲曲軻年少有為、眼光獨到身價迅速過億,卻遭遇了孤兒院唯一的同伴,公司副手陳敬達的巨大背叛。

一夜之間,厲曲軻成了負債累累的失敗者,陳敬達成了風光無限的金融界寵兒。

厲曲軻落入泥濘,所有人都以為他的人生從此一敗塗地,無聲無息的永遠消失。

讓眾人大跌眼鏡,厲曲軻的能力和運氣強大到可怕。他得到了東方商人紀東海的賞識,借了他一百萬美金東山再起。

三年內厲曲軻再度崛起,讓風頭正盛的陳敬達付出了背叛的代價,逼得他破產跳海自殺,連屍體都找不到。

在金融圈人人自危時,厲曲軻將紀東海投資的金額百倍回報,獨自一人來到Q城建立了新的商業帝國。

厲曲軻的前半生就像不敗神話,他越發冰冷的眼神,狠戾的手段成了無數對手的夢魘。

可怕的不是一直被命運青睞,而是厲曲軻這樣跌入地獄深淵,仍然像惡鬼一樣強勢爬起,站立巔峰俯視眾生的深不可測。

人人說,紀東海是厲曲軻生命裡的貴人。他的一次賞識,讓厲曲軻扭轉了命運的劣勢。

隻有紀東海知道,厲曲軻再度崛起從來不是疑問。哪怕厲曲軻債台高築,樹敵無數,他驚人的意誌力和卓越能力,永遠不會屈服於命運的捉弄。

冷漠無情的厲曲軻和任性大小姐紀鳶訂婚,所有人都認為他是看在紀東海的份上。

厲曲軻隻手遮天,竟然顧忌一點當年的恩情。空有美貌的紀鳶成了無數女人豔羨、男人可惜的對象。

紀夢韻也是認定了這一點,厲曲軻不得不對她手下留情。

而紀鳶隻是冷冷回視:“你父親讓我庇護的女兒,隻有紀鳶。”

病重垂危時,紀東海平生第一次低頭,請求了厲曲軻:“和我的女兒訂婚,我的一切全都可以給你。隻要你庇護紀鳶的安全。”

紀東海的身體每況愈下,卻慢慢看透昔日枕邊人和大女兒的野心。小女兒紀鳶很危險,需要一個有能力的人保護她。

厲曲軻無疑是最合適的人選。

厲曲軻隻說了一句話:“我能給她一個妻子的位置,給不了她幸福。”

紀東海微微含笑:“夠了。”

紀夢韻臉色瞬間發青,原來,父親寵愛的女兒,至始至終隻有紀鳶。

她深深絕望嘶喊道:“明明我也是親生女兒。紀東海,你這樣對我!”

紀夢韻看向植物人少女,徹骨的怨恨,冷笑,“你真該看看,你最珍愛的女兒變成植物人半死不活哈哈哈哈——”

她笑容消失,惡毒地看著紀鳶:“你演得再深情也沒有用。總有一天,你會厭煩植物人的樣子。我等著看,你把紀鳶狠狠拋棄!”

紀鳶微微凝眉:“你不配當她的姐姐。”

紀夢韻怨恨的笑:“我巴不得紀鳶沒有出生。”她抬了抬下巴,目光挑釁,“厲曲軻,難不成你還能殺了我?”

紀鳶十分費解,人無完人,紀夢韻作為主角,品性不一定是完美的。

但她卻用實際行為,真正演示了“德不配位”。

在故事的結局,紀夢韻懺悔曾經不擇手段,得到了旁人豔羨的一切。

最終,她獲得了男主梁越禾的同情和諒解,迎來了幸福的下半生。

然而,紀鳶不會認可這樣的“洗白”。做錯了事就是要付出代價,改正、挽回錯誤,並非像紀夢韻,掉幾滴眼淚“愧疚”就過去了。

看來,紀夢韻最大的優點隻有“女主光環”,才能一路笑到最後。

礙於劇情大神,紀鳶不好逼得太緊,她冷淡抬手:“受害者不是我,你該求得的是她們的原諒。”

紀夢韻轉向紀鳶所指的方向:“不需要。容景穗,你沒資格瞧不起我。如果站在我的位置,你不會比我做的更好。”

容景穗冷笑:“你連親人都傷害,就該在牢裡呆一輩子。”

紀夢韻豁了出去,目光極度冰冷:“那又怎麼樣?我頂多是未遂,而你就是同謀。要死,我也一定會拉你陪葬!總有一天。我會拿回自己應得的一切。”

容景穗像看瘋子一樣的眼神:“你的嘴臉真難看。我就是坐牢,也不會讓你傷害紀鳶。”

紀夢韻和容景穗四目相對,劍拔弩張,大有玉石俱焚的架勢。

紀鳶走到兩人中間,麵向紀夢韻:“從此刻開始,你不準再接近紀家二小姐一步。但凡讓有半點不安分,我會親自送你進去。”

紀夢韻瘋狂之下殘存的理智,她眼中流露極度的不甘和恥辱,抖著唇:“好。”

紀夢韻自尊心極強,哪怕一刻,她也承受不起背上罪名時,外人鄙夷的目光。

隻是稍微設想,紀夢韻就像淩遲一樣痛苦。哪怕心裡再恨,她隻有低下高傲的頭顱。

保鏢們像拎小雞一樣把紀夢韻丟回家,揚長而去。

浴室裡,紀夢韻洗著澡,流下怨恨的淚:“厲曲軻,紀鳶,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

保鏢們要將容景穗一起送走,她死死抱住植物人少女:“厲曲軻,你就這樣放走了紀夢韻?”

連“好姐姐”都是假的,容景穗是不相信厲曲軻對紀鳶有好心。

紀鳶不好說出劇情大神的存在,她沉聲道:“讓紀夢韻在拘留所關上幾天,出來後繼續傷害紀鳶。”

“還是她日日夜夜擔心東窗事發,不敢再做壞事。你覺得哪個更值?”

容景穗愕然,沒有比頭頂上隨時落下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更能折磨紀夢韻的身心。

門外響起了鈴聲,經紀人劉冠拿著手機狂拍門:“景穗,景穗,你在這裡嗎?”,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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