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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迷於擼大白狼不可自拔:“厲曲軻先生,大白狼是生病了嗎?剛才說它做手術了。”

紀鳶往下一摸,大白狼後頸上不規則的痕跡,趕緊收回了手:“這是手術傷疤嗎?疼不疼?”

厲曲軻:“我捅的。”

紀鳶維持不住笑意:媽媽呀,這人這麼平靜,真的不是變態嗎?

大白狼啊,大白狼,你才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大白狼龐大的身軀,眼神溫順欣喜。

九年前,厲曲軻被人追進了森林裡。陰冷潮濕中,他表情冷漠對上了一雙綠油油的眼睛。

那時,它隻是隻小狼,被母狼驅逐,在林間遊蕩生存。

獵.木.倉的發出的子.彈,擦過小狼的後頸,它倉皇地逃跑。

沒過幾天,小狼脖子上的傷口逐漸化膿,它無力癱倒在泥坑裡。

黑色冰冷的影子居高臨下望著它,手邊是一把鋒利的匕首。

小狼最後一點力氣蹭了蹭厲曲軻的皮鞋,閉上了眼睛。

再醒過來,小狼後頸上的爛肉被切了乾淨,脖子上粗糙的包紮。但它神奇的活了下來,執拗跟在孤僻冷硬的青年身後,一跟就是九年。

紀鳶並不知道這件往事,她隻是心裡發酸:“厲曲軻先生,以後不準這樣了。”虐待寵物的手段太不人道了。

傳聞裡,厲曲軻一個不順心就拿人喂大白狼。紀鳶不禁縮了縮脖子:“也不許喂它奇怪的東西。”

厲曲軻:“狼吃肉。”

對於紀鳶亂喂東西的指控,他莫名其妙。

紀鳶後背一涼:“你…殺人是犯法的。再這樣,我去自首!”

厲曲軻一頓:“誰告訴你,我殺了人?”

紀鳶:“假的嗎?”她頓時心虛,總不能說自己看的。虛假情報,害死貓!

厲曲軻冷笑道:“不過,你提供了不錯的路子,我會考慮。”

紀鳶:“等等,千萬不要當真了。你這樣,我真的會自首的——”

厲曲軻有恃無恐:“好啊,你陪我一起死。”

紀鳶:“……”

***

閔漾集團總裁辦公室

孫章舟做著彙報工作:“方盔水無法接近厲總,昨夜他坐飛機去了W城。”

“繼續盯著。”厲曲軻屈著手指,輕扣桌麵,他線條流暢的下頜微抬,“和紀鳶對比一下字跡。”

孫章舟拿起桌上的一張紙條,他眼鏡後的眼眸微閃:“好,我請人做鑒定。”

他們公司的大數據裡就有關於筆跡鑒定,要拿到紀家二小姐寫過的字也不難。

隻是紙條上麵的話,讓孫章舟不禁浮想聯翩。

看筆跡,大概率是一個女人感謝厲總。

隕石撞地球的幾率,都比厲總做好人好事的高。

關鍵的是,字跡對比的人是紀家二小姐。

孫章舟瞬間拚湊出了真相。

過去的某一天,冷酷無情的厲總從天而降,為刁蠻大小姐紀鳶解圍。

少女麵紅感激寫下紙條,陰差陽錯沒有送到厲總手上。

得不到厲總的真情回應,少女因愛生恨做下衝動的事,葬送了下半生的清醒。

厲總如今才發現紙條,恍然明白少女的心意。

他,不可置信!

他,痛徹心扉!

冷血無情的厲總終於開竅了,鐵石心腸化成了繞指柔纏。

然而,這一切都太遲了。

紀鳶小姐已經是植物人了,結果是否已經不再重要了。

孫章舟頓時感到紙條的沉重,他溫順含笑的地離開辦公室。

來到鑒定室,孫章舟將紙條交給了組員,他的笑意不見眼底:“這個不是紀鳶小姐的筆跡,對嗎?”

笑裡藏刀的架勢,鑒定科的職員頓時明了。他懼怕高高在上的厲總,但是頂頭的孫章舟直接握著他的把柄,今天就能讓他走人。

“是。”男人目光畏懼,隻能這樣回答。

孫章舟得到滿意的鑒定結果離開,金絲眼鏡後沒有一絲情緒。

他對厲曲軻絕對忠誠,但厲總是他們集團的王。

身為王者,就不該為感情所連累。

***

昨晚會診的失約,葉東亭聯係不上厲曲軻。

作為醫生的職業素養,還有紀夢韻所說的話帶來的擔憂,葉東亭親自上門看診。

一到閔漾集團樓下,葉東亭還沒踏入大門。

一位美麗柔弱的女士,麵帶哀愁請求:“這位先生,我迷路了。你能幫我指一下方向嗎?”

葉東亭紳士的點頭:“榮幸之至。”

然後,他被請上了一輛空車。

車門從外關上,葉東亭麵前視頻裡灰色調的辦公室,年輕男人嗓音清冽,鋼筆輕輕敲打桌麵:“你違背了保密協議。”

厲曲軻接受精神科治療的事不能泄露。工作之外,葉東亭不允許接近厲曲軻。

葉東亭微笑不變:“抱歉,厲先生,遵守保密協議的前提,是您的配合。我不能隻和夜晚的您交流。”

厲曲軻語氣不變:“你隻需要…讓她沒有痛苦的消失。”

哪怕隔著屏幕,葉東亭都能感到厲曲軻的冰冷陰沉,黑暗壓抑。隻有當他要求“副人格”消失時,用了“沒有痛苦”的字眼,薄涼的情緒難得的一絲溫柔。

看來厲曲軻和第二人格“小木槿”有過接觸,而且沒有了一開始的厭煩和極度抗拒。

葉東亭笑容溫和,循循善誘道:“我對您的情況,還需要近一步了解。隻有您敞開心扉,我才能更好的幫助您。”

厲曲軻抬眼,漂亮的漆黑眼眸沒有一絲情緒:“葉醫生,我隻要一個結果。你可以回去了。”

屏幕一黑,葉東亭隻看到了自己帶著笑的臉。

車門推開,方才的女人一改柔弱,麵無表情:“葉先生,請。”

葉東亭揉一揉額角,患者這麼不配合,有點難辦啊。

實際上,今天葉東亭也是有重要約會的。

紀夢韻主動邀約吃飯,葉東亭被心愛女人的眷顧差點衝昏頭腦。

但他稍稍冷靜下來,問過了診所裡的護士。她們這種做法叫“欲擒故縱”,或者雲備胎。

葉東亭沒有戀愛經驗,他過去時間不是沉迷醫學研究,就是撲身於工作。

紀夢韻忽冷忽熱,似乎隻有需要他的時候,才會響想起葉東亭。

葉東亭回憶起“小木槿”的提醒,他患得患失的感覺,真的是紀夢韻有意操縱的?

葉東亭不願意懷疑自己喜歡這麼多年的女人,但他開始留意了紀夢韻看似完美下的一舉一動。

葉東亭眼中沒有了一直以來的癡迷,他輕鬆答應給卜碧珍檢查。

但是,把紀夢韻委婉要求精神診斷的結果說嚴重一點,幫助卜碧珍逃脫法律的製裁。

葉東亭隻是溫柔地勸解,這樣行不通,違背了他的職業道德。

葉東亭的軟硬不吃,紀夢韻很是不悅,從來都是彆人討好她,竟然會有人拒絕她的示好。

葉東亭不會移情彆戀了吧?

紀夢韻更是不爽,她看不上的男人,也不能拱手讓給彆人。

說白了,紀夢韻不舍得一個黃金單身漢備胎。

畢竟葉東亭醫學世家,在Q城還是有點份量。

紀夢韻憋著火,禮貌地和葉東亭告辭。

她到看守所的時候,得到了卜碧珍劈頭蓋臉的數落。

卜碧珍這兩天沒有名牌衣服,奢華化妝品,隻有吃的一葷一素的飯,躺著硬邦邦的床渾身發癢。

這裡的人每個人窮凶極惡,都不會像上流社會的優雅大方。

卜碧珍隻是嫌棄了一下住所和三餐,炫耀了自己有錢,很快就能出去。她就被同房間的人凶了一頓,差點被人給敲詐了。

這裡跟地獄一樣混亂不堪,卜碧珍死都不想待了。

卜碧珍握住話筒,沒有趾高氣昂的架勢,哭的慘兮兮的:“你那個追求者一點用都沒有。快把家裡的錢都拿出來,把我救出去啊。這裡根本不是人呆的地方。”

紀夢韻一陣頭大,她說:“我在想辦法。”

卜碧珍感到了敷衍,氣惱道:“你整天在外麵快活,有沒想過你親媽啊?我省下的那些錢,還不如為了你?”

紀東海在的時候,卜碧珍就坐上公司第二把交椅。人的位置一高,心就飄了,她在公司的賬上偷了不少錢。

本以為紀東海的遺產能再撈一把,誰知兩千萬就把他們母女倆打發了。紀鳶輕輕鬆鬆得了二十億,多麼的不公平!

紀夢韻被吵吵的頭疼:“要不是你偷了公司的錢,我會一出門就被嘲笑嗎?安分一點,彆再跟裡麵的人吵架了。”

“我被人欺負,你還怪我!我不多攢點錢,以後你怎麼嫁個門當戶對的人家?”卜碧珍尖叫,恨得牙癢癢:“如果不是紀鳶那個死丫頭,我用過這種日子嗎?”

卜碧珍錘了錘玻璃窗,低聲道:“你快把紀鳶解決了。”有了錢她就能還了虧空的錢,不用坐牢了!

紀夢韻看卜碧珍覥著臉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彆說為了我,你把錢都揮霍了,才會這個樣子。”

如果紀鳶死了,她就能得到二十億,搖身一變上流社會的一員。

紀夢韻做夢都想的那一天,才鬼迷心竅讓容景穗把紀鳶偷出來。最終功虧一簣,還落人把柄。

一切都是紀鳶的錯,沒有她,紀夢韻就是紀家獨一無二的女兒,紀東海也不會偏心。

紀夢韻渴望父愛,極度怨恨紀東海對紀鳶的歉意,無限寵溺。

紀夢韻沒臉說自己乾的蠢事:“先把你弄出去再說。”

卜碧珍靈光一閃:“梁家大少不是喜歡你嗎?讓他幫忙,一兩個億的事情,他肯定樂意。”

紀夢韻冷笑:“他就是個蠢貨。”

梁越禾空有脾氣,沒有腦子。當初她真眼瞎,還覺得他在校園裡隨心所欲,帥氣的無人能敵。

結果呢,沒有家裡的支持,梁越禾連街頭混混都不如。

卜碧珍不同意,恨鐵不成鋼,隻差沒戳著紀夢韻的腦門:“你傻啊,他蠢,你正好利用。梁家有錢有勢,就算沒那二十億,你也是豪門闊太太,數不清的錢可以花!”

紀夢韻沒有說話,但她的樣子已經意動。

薑還是老的辣,沒什麼比沒腦子又有錢的男人更值得掌控了。

在Q城,隻有梁家可以和厲曲軻平起平坐。兩方現在還維持表麵的平和。不過,將來可就不一定了。

紀夢韻打定主意,要巴上梁家這個大靠山。豪門貴婦的大門,在朝著她招手。

紀夢韻不著痕跡,打聽到了梁越禾住在一家豪華酒店,每天不是瘋狂賽車,就是在酒吧裡浪。

這些都不算紀夢韻常去的地方,她正苦苦思索,有人送來了一張請柬。

一場高中同學聚會,紀夢韻本看不上這種小場麵。但一聽說梁越禾,梁大少也會出場,紀夢韻心念一動,沒有拒絕。

當天,派對上的確熱鬨非凡。昔日校花紀夢韻出場時,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目光,男士驚豔,女士羨慕嫉妒。

梁越禾的姍姍來遲,卻沒有人敢讓大少爺自罰三杯。曾經校園的風雲人物,如今也是Q城名聲響亮的梁大少。

眾人喝酒狂歡,奉承著梁越禾。紀夢韻獨樹一幟,在遊泳池邊上賞月。

梁越禾搖晃紅酒杯來到水邊:“紀大小姐,在看什麼?這世上還有比你更美的東西?”

紀夢韻並不回頭:“那麼多人等你敬酒,你不去?”

“他們算什麼東西。”梁越禾滿不在乎,“隻有我們,才是同一世界的人。”

紀夢韻如月中仙子的高貴,露出一抹難得的笑意:“你喝多了。”

梁越禾搖頭,眼中勢在必得,真誠道:“看到你,我就醉了。上次我惹你生氣了,校花給個機會,讓我賠罪?”

紀夢韻淡淡搖頭:“我沒有生你氣,隻是我心情不好。”她欲言又止,“最近我家發生了很多事。”

遙不可及的女人都露出柔軟的一麵,梁越禾一把勾住了紀夢韻的腰肢,欣賞她眼底的驚慌,扯著霸道的笑:“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周圍幾聲驚呼,興奮的嘀咕吹口哨,遊泳池邊的情況自然有人關注。

紀夢韻氣得臉都紅了,一巴掌拍上梁越禾的臉:“放開我,你還是從前一樣隨心所欲!”

梁越禾攥住紀夢韻的手,不怒反笑:“美人生氣,也這麼好看。”他輕嗅紀夢韻的發香,低聲呢喃,“我讓你母親出看守所,怎麼樣?”

紀夢韻掙紮的動作慢了,她臉上帶著屈辱:“你想怎麼樣?”

梁越禾看到了熟悉的勾人表情,忍不住笑出了聲:“校花大人,你忘了,我從前是什麼樣嗎?”

梁越禾卸下了溫柔的偽裝,征服欲十足:“成為我的女人,給你想要的一切。”

無比惑人的誘餌,但紀夢韻這次堅定地推開梁越禾,她倔強地抬眼:“永遠不可能!”

紀夢韻冷漠離開,她眼中有著拋下魚餌的輕鬆。她想要毀滅的一定會毀滅,她要得到的誌在必得。

梁越禾摸著嘴角破了的傷口,眼帶戾氣的笑:“有趣。”

甩開一旁關心的人,梁越禾丟下酒杯瀟灑出門。

紀夢韻亭亭玉立在路邊,一輛炫紅的車飛快地停在她麵前。

駕駛座上,梁越禾摘下帥氣的墨鏡:“賞臉不?”

紀夢韻目不斜視,顯然還在生氣。

梁越禾眯起了眼:“我做好人好事,救伯母出來。你,做我一天女朋友。”

紀夢韻表情冰冷,隻有聽見母親安危時微微動容,目光防備:“你彆騙我。”

梁越禾哈哈大笑,跳下車一把拉下了紀夢韻:“騙你是小狗。”

紀夢韻有些恍然,當初梁越禾勾過她的鼻子,說了同樣的話。但是,兩人最後還是分手了。從此紀夢韻再也不相信什麼愛情了。

紀夢韻掙脫開梁越禾的手,沒有了多餘的情緒:“好。”

***

紀鳶還不知道,男女主又重新勾搭在一起了。

她躺在柔軟床上,聽著舒緩的鋼琴演奏曲,保姆阿姨認真給她做康複按摩。

紀鳶有點不好意思,但是舒服得她呼呼欲睡。

容景穗最近工作比較忙,但依舊擠著時間來看她。聽著容景穗的聲音,紀鳶很安心。

樓下鈴聲響起,容景穗抬手讓保姆阿姨繼續,自己下樓去開門。

隱約傳來爭執的聲音,保姆阿姨起身出門去看了。

紀鳶乾巴巴躺著有點著急,過了一會兒門邊響起穩健有力的腳步聲。

一步一步,敲在了紀鳶心上。

厲曲軻走到紀鳶麵前,男人俊臉冷淡,西裝革履,高大身材完美如衣架子。

房間內,兩位穿著白大褂的人,有條不紊安放儀器。他們在紀鳶的腦袋上貼上了五條線,連接到了新型的儀器上。

容景穗被保鏢們攔在了門口,她豔麗眉眼憤怒:“彆碰紀鳶,厲曲軻,你要做什麼?”

厲曲軻眼眸冷淡,望著床上的少女:“你說呢?”

紀鳶:……不是說好了一起來的嗎?

你個大屁.眼子!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仙女們的支持,評論有紅包慶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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