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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越禾氣得臉紅,紀夢韻低著頭,眼中得逞的笑意,鬨吧,鬨得更大,厲曲軻和梁家才能真正對立。

劍拔弩張的時刻,一位黑衣的男人走了過來:“大少爺,老先生請三位過去。”

梁越禾怒氣未消:“沒空!”

中年男人渾厚的聲音響起:“我說的話都不管用了?”

梁越禾臉色一黑,他壓抑著怒氣:“爸,他挑釁我們梁家。”

梁定非鬢角微微發白,不怒自威:“越禾,今天是你爺爺的壽宴。你看這成了什麼樣子?”

梁越禾第二次因為厲曲軻被教訓,他氣得臉通紅:“爸,你到底站哪一邊?”

“你好好反省!”梁定非嗬斥了梁越禾,他成熟穩重的長輩姿態:“厲總,今晚是梁家的重要日子,老爺子的壽宴還是少些紛爭為好。”

“將來,梁氏和閔漾集團還有合作的機會。所有的不愉快,就讓它過去。”他和事佬的樣子,讓人挑不出毛病,像是已經給了厲曲軻天大的麵子。

紀鳶卻看出了此人笑裡藏刀,深不可測。

原書裡,梁定非是梁越禾最大的靠山,對自己的兒子無條件的支持。他此刻給了個雙方台階,將來不知道怎麼討回來呢。

紀夢韻及時站了出來:“梁叔叔,不要怪越禾,是我的錯。”

紀鳶麵不改色:“你是要坐到牢裡,才會長教訓了。”

紀夢韻麵色發白,她明明有了梁家的靠山,“厲曲軻”竟然沒有一點忌憚。

讓梁越禾看到紀夢韻為了自己委曲求全,整個人更加氣憤了:“你死定了!”

梁定非喝住了梁越禾:“夠了,你今晚是喝多了嗎?”

他極度失望,最聰明的兒子碰上個女人,就一點理智全無了!

“父親……”梁越禾臉色發青,他從未這樣被父親當眾責罵。

剛才囂張跋扈的梁越禾,有氣無力的像頭沒牙的老虎。

眾人驚歎不已,不可一世的梁越禾遇到了克星。

紀鳶麵無表情,她重複著厲曲軻的意思:“閔漾,再無和梁氏合作的可能。”

全場嘩然,閔漾集團和梁氏撕破了臉皮,Q城要變天了。

這回輪到梁定非變了臉色,他陰沉著臉看著“厲曲軻”瀟灑離開。

把厲曲軻趕走,梁越禾終於精神氣爽了。

它安頓好紀夢韻,轉身找上了梁定非:“爸,我跟你說了,厲曲軻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們梁家才不怕他。”

“啪——”梁越禾的臉上紅了一塊,他愕然得說不出話。

梁定非指著門邊:“滾,我不想見到你。”

梁越禾不可置信紅了眼眶:“你為一個外人打我!老了失心瘋嗎?”

梁定非冷笑:“招惹了厲曲軻,你知道梁家遭受多大的損失?我就不該放你回來!跟個女人胡鬨,她看上的也就是你的錢。沒有梁家,你得意不起來。”

“滾出去,好好反省,沒想好就彆回來了。”

梁越禾捂著臉離開,目光充滿了殺意:“厲…曲…軻!”

紀夢韻聽了正著,暗自下定決心,等她嫁入梁家,誰也不能瞧不起她。

“越禾,”紀夢韻神情緊張,“你怎麼了?沒事吧?”

梁越禾臉火辣的疼,眼底陰沉,偏偏讓紀夢韻看見他恥辱的樣子。

他攥住紀夢韻的手:“說清楚,你跟厲曲軻什麼關係?”

紀夢韻莫名有點不安:“他是我妹夫。但是我妹妹也不是什麼好人,蛇鼠一窩。我拿冰塊給你敷一敷吧。”

梁越禾冷笑:“你最好彆有半句假話。”

紀夢韻瞳孔一縮,有點受傷:“越禾,全天下人都不信我,都沒關係,我隻在乎你啊。”

她心裡暗恨,男人真是喜怒無常,卻也隻能忍耐。隻為了更好地掌控梁越禾。

***

厲曲軻沉默太久,紀鳶有點難受,她似乎把事情弄砸了。

紀鳶思來想去,叫停了車輛,進入了一家精品店。她行走在漂亮的各式精美禮品中,在角落裡停下腳步。

紀鳶俯身,捏了捏白色瓷碟上的小黃鴨:“唧唧唧,好可愛呀。厲曲軻先生,送給你好不好?”

厲曲軻的臥室黑白分明。比酒店還像酒店的清冷。紀鳶忍不住想添一點色彩。

厲曲軻終於有了回應:“……不用。”

紀鳶不放棄:“它有很多優點啊。比如,你浴缸放水的時候,放小黃鴨在上麵遊泳,嘎嘎嘎——”

厲曲軻嗓音平靜:“不需要。”

紀鳶驚喜:“還可以灑上紅花瓣,香噴噴。可美了。”

厲曲軻忍無可忍:“離開,立刻,馬上!”

“知道了,知道了。”紀鳶嘴上答應,轉眼買下了小黃鴨。她拿起筆偏開了視線,在便條上寫了一句話跟小鴨子放在一起,“小可愛,會有好心人收留你的。”

厲曲軻懶的拆穿,不用看,就知道寫了什麼。

紀鳶一路捧著禮品盒放在了桌上:“厲曲軻先生,晚安。”

厲曲軻:……晚安。

***

“Boss,”清晨遠程視頻會議結束,孫章舟微微詫異,“您今天心情不錯。”

“恩?”厲曲軻漆黑的眼眸一抬,嚴謹乾淨的白色襯衫,一絲不苟的氣勢威嚴。他所在簡單書房,都成了高大上的辦公場合。

孫章舟一頭銀發色澤光亮,他笑容和煦欣慰指了指唇邊,不可思議:“您的嘴角翹了。”

不是那種讓人膽寒的冷笑,而是厲曲軻眼神裡、嘴角邊,極淡的笑意,清淺又耀眼。

如果是尋常女孩子,看慣了厲總的冰山冷臉,大概會讓彆樣有魅力的微笑打動吧。

這麼多年的公事,孫章舟還是頭回看見上司流露出溫柔的笑意。

他笑著調侃:“Boss碰到了哪位迷人的女士?”

看厲總不再為植物人未婚妻分心,孫章舟深感欣慰。

厲曲軻微微繃直薄唇,手指輕扣桌麵:“看來,給你的任務還不夠多。印度的開發案,你親自去吧。”

他最得力的副手從來專注工作,第一次這樣輕鬆地聊題外話,卻神似辦公室裡愛好八卦的小助理。

“咳,我錯了。”孫章舟迅速正色,再不敢開玩笑。

厲總冷酷無情的眼神真的殺傷力十足。他已經忙得快禿頭,就不去印度搞建設了。

孫章舟一本正經地彙報工作:“對了,問天公司的確有位遊戲工程師,蘇果果。至於他開發的遊戲軟件早就被否決了,您確定要接手?”

蘇果果引領的團隊成員都放棄了,隻有他自己堅持完善程序的設計。

聽到閔漾集團有意收購一個半成品,問天公司全體員工都驚掉下巴,投向蘇果果的眼神都變了。從此可是雞犬升天啊。

孫章舟一眼看出了遊戲的前景,如今的市場必然水土不服。一出世,必然撲的無聲無息。

但他不會多問,厲曲軻犀利的目光獨到、更長遠,教科級的卓越,不會讓任何人左右。

而無數次事實證明,這個男人專斷獨行又無比明智,走在了所有人的前頭。他領先了近半個世紀,開創了產業的巔峰。

孫章舟甚至隱隱期待,這樣一個項目如何起死回生,成為遊戲產業又一個神話。

厲曲軻無視了下屬崇拜的目光,也沒有過多的解釋。他當即讓孫章舟收購了整個問天的公司,全力支持開發蘇果果的AR遊戲。

蘇果果的想法大膽新穎,支撐這個遊戲必須總有足夠的財力資源。

問天公司眼界狹小,一直在走下坡路,差點埋沒了蘇果果的團隊能力。再這樣下去,問天公司遲早倒閉。

“小木槿”對著蘇果果一腔熱枕不同尋常,篤定他開發的遊戲會大火。

厲曲軻不介意看看,她“未卜先知”的能力有多厲害。

關掉視頻,厲曲軻沉沉目光落在字跡鑒定報告上:“應予以否定”。

書房,沒有了某位的嘰嘰喳喳,整個世界都清靜了下來。

筆記本裡AI係統分析紀家二小姐紀鳶和“副人格小木槿”,關鍵詞的標簽截然不同,相似點少的可憐。

厲曲軻漆黑的眼眸深邃,“小木槿”的性格分析上加了一個個關鍵詞:嗜甜、怕打雷……

種種跡象表明,她們不可能是同一個人。

如果紀鳶看到這份數據,一定會驚歎厲曲軻的觀察入微,沒有人能逃過他的眼睛。

桌上一隻小黃鴨,呆萌的眼睛水汪汪,紅嘴巴叼著一張標簽:“厲曲軻先生,泡澡伴侶,送給你啦~(*/v\*)”

“副人格?”厲曲軻望向屏幕裡自己的影子,神情微動。他緩緩壓下了翹起的唇角 ,“彆讓我抓到你。”

***

紀鳶度過了愉快的白天。

容景穗忙於拍戲,脫不開身。她不忘抽空和紀鳶通話聊天,當然都是容景穗在說,紀鳶聽著。

紀鳶喜歡聽片場忙碌之餘的趣事,電視劇的男主年輕帥氣的小鮮肉,容景穗古裝的造型也紅豔動人。

她非常期待新電視劇的播出,到時候一定支持收視率。

容景穗不在家,保姆蒙阿姨就到紀鳶這邊工作,每天給她按按摩,講故事,放音樂……

熱心腸的話保姆阿姨去幫小護士們搬東西,紀鳶一個人在花園的綠草地上曬太陽,又要睡著的時候,小少年司延茗坐在了她身邊。

司延茗穿著合身的條紋病服,輕輕放了一朵藍色的花在紀鳶的口袋,聲音甜甜的:“姐姐好。”

紀鳶很高興,她白天正缺個可以自由自在聊天的對象:“ 謝謝你的花,顏色真好看。你還好嗎?那個女人有沒再欺負你?”

司延茗皮膚蒼白,他琥珀的眼眸盛著不舍:“院長叔叔說,楊阿姨回家了,她以後會來看我們。”

一切來的快而迅速,楊青碧隻是在小小“教育”司延茗時,賴院長領人衝進來,雷厲風行地將她帶走。

楊青碧還沒有晃過神:“你們憑什麼抓我?我沒有虐待孩子,你們沒有證據!”

她動手用的都是巧勁,不容易留下痕跡,沒有人會發現。

然而很快,賴院長拿出了一視頻:“這裡拍下了你打孩子的過程,清清楚楚。還要狡辯嗎?”

楊青碧不可置信,沒有了否認的資格。

哪怕她口口聲聲一再解釋:“是司延茗從小不正常,天天撒謊,還跟臟兮兮的貓混在一起。他不聽話愛搗蛋。我隻有凶一點,他才會長記性!”

然而,鐵證如山賴不掉,沒有人會相信楊青碧的鬼話。她丟掉了職位,再也不能從事接近孩童的工作,一輩子打上了“虐待孩子”的記錄。

司延茗的描述裡,楊阿姨匆匆離開,院長叔叔很溫柔和他聊天,答應今後的治療費用不需要擔心了,會有人再照顧他。

小少年低下了頭,糯糯地問:“楊阿姨,是不喜歡我了,才走的嗎?”

紀鳶:“當然不是,你記住,是楊阿姨不對,你沒有錯,你是個好孩子。如果有人像她一樣欺負你。不要忍,告訴姐姐,我來保護你。”

司延茗眼神懵懂,安靜地點了點頭:“好。”

紀鳶:“喵喵呢?你找回來了嗎?”

司延茗坐在草地上,抱著膝蓋,垂著腦袋:“院長叔叔不許我養,他要送走喵喵了。”

紀鳶也有點遺憾:“過一段時間,它就能回來了。”

司延茗呆呆的搖頭:“走了,他就不會回來了。姐姐,可以幫我養嗎?”

“我…”紀鳶為難,“我動不了,厲曲軻養的大白狼凶凶的,小貓崽還不夠它塞牙縫的。”

司延茗站了起來,蒼白的稚嫩臉上乖巧失落:“我想喵喵。”

紀鳶的心尖頓時軟了:“我想想辦法。”打敗病魔,也需要好的心情。如果可以,紀鳶真想多寵一寵小少年。

司延茗彎起了眉眼,乾淨含笑:“姐姐,你真好。”

紀鳶不經誇:“我兜裡有塊牛奶糖,你拿去吃吧。”

成功投喂了小家夥,她才說出了請求:“延茗,你可以晚一點走呀。等太陽下山,看看我的靈魂,是不是還在這個身體裡?”

司延茗含著香甜的奶糖,眯著眼睛,乖巧點頭:“好。”

紀鳶頓時開心了,小少年的眼睛也許找出共用身體的原因。

夕陽的餘暉消失於天際,紀鳶隻是一晃神就在厲曲軻的身體。

“厲曲軻先生,你好呀。”紀鳶熟稔地打著招呼。

然後,紀鳶打了一個嗝,清冽酒香在她鼻尖縈繞:“你喝酒了?”

厲曲軻鼻音清冷:“恩。”

紀鳶臉上漫起熱意,心虛對手指:“厲曲軻先生,有沒跟你說過,我不能喝酒啊?隻要沾一點點酒,我都會難以控製自己的行為……”

厲曲軻磨牙:……是要拆家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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